第265章 我知道有誤會,可這跟我想殺人有什麼關係?
“舒服。”
陸文武擰了擰脖子,回頭看向已經陷入了呆滯的八大化神,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可以繼續了。這會兒我心情不錯,可以聽你們嘮個十來分鐘的,有什麼想說的抓緊。” “你你殺了天劍尊”神鷲真尊喃喃道。 “這應該顯而易見.” 陸文武回頭看了一眼腳邊那正在逐漸開始化道的無頭屍體,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彎下了腰,一把拽下了對方腰上的儲物袋收入揹包中,臉上的笑容更加開心了些。 “哎呦我,你不說這事兒我都忘了,殺完人怎麼能忘記舔包呢?謝謝你啊神鷲真尊,你真是個好人。你放心,今天我肯定不殺。” 神鷲真尊:“.” 特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似乎 結果意外的倒也還行? 嗯,沒錯,我神鷲就是這意思! 場中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了起來,幾個化神真尊擱那一通大眼兒瞪小眼兒。 “暴龍道友,我能問問,你為何一定要殺了天劍尊嗎?” 恆儒聖尊反應的最快,同時也是最快冷靜下來的,要不咋說人家能當上仙道盟盟主呢? “我與空了大師已經意識到我們之間似乎有所誤會,我認為,咱們雙方是能坐下來談和、打開天窗說亮話,將一切解釋清楚的。” “我知道有誤會,但這跟我想殺人有什麼關係?這二者之間貌似沒什麼必然聯繫。”陸文武不解的問道,“我看他不順眼,殺就殺了,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 恆儒聖尊險些沒繃住直接罵出來。 你知道有誤會還直接把人殺了,這特麼能沒問題嗎? 但作為仙道盟的盟主,他的情緒管理與表情管理做的極其到位,一瞬間便恢復了那種如沐春風般的君子之感。 “暴龍道友難道不覺得,再度擊殺我仙道盟之人,我們之間的誤會會更加加深嗎?我認為我們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我知道,但我完全不在乎。” 陸文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願意繼續誤會這是你們的事兒,我個人都無所謂的,反正又不是我死。” “說起來,其他被我殺了的人一般都我叫惡魔,我感覺這個稱呼還蠻適合我的,你們願意叫我這個名字也可以,暴龍魔尊聽起來還是太正經了。” “再者說,我都一個人單挑你們整個仙道盟了,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在乎這種小事兒?” “唔或者實在不行你們還是叫我五爺吧,我喜歡這個稱呼,給我發通緝令或者懸賞令的話記得這麼寫。” “哦對,如果你們沒有我的照片的話我還可以提供幾張,我家種田機器人的拍照水平還是不錯的” 恆儒聖尊:“.” 我尼瑪. 心態崩了啊! 純滾刀肉加神經病,這還談個屁! 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魔道修士,更不可能是魔尊! 自己認識的魔尊裡暴戾弒殺的多了,但絕對沒有瘋子! 事實上,不僅僅是恆儒聖尊。 其餘幾位化神修士同樣對此感覺到十分難繃。 實在是太特麼狂了! 自打仙道盟建立以來,還沒人敢這麼狂! 但難繃也得繃著。 陸文武再狂他們也得忍著。 因為陸文武真的有這個資格。 他1v9,打贏了! 甚至他還讓整個仙道盟長老會搬起石頭來狠狠砸了自己的腳! 原本用於伏擊他的九天十地誅魔大陣反倒被他所掌控,成了盤踞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催命符。 如果陸文武願意,他是真的能在一瞬間用仙道盟自己所提供的力量直接抹殺掉他們自己的。 化神中期、後期也許能活下來。 但化神初期跟元嬰真君,必然團滅。 如果只是將力量全部集中在八位化神後期身上,以他們的修為雖然不至於直接被秒,但重傷是絕對少不了的,而且還是短時間之內恢復不了的那種。 在陸文武面前重傷,那跟死了唯一的區別就是能看到自己跟其他人的元神被生生著挖出來,並吃掉. 恆儒聖尊只需要考慮如何讓其他人活下去,以及自己這邊是否有翻盤的希望就行了。 而五行陣尊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他到現在也沒尋思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就在一瞬間就被剝奪了主控權,並在其餘所有核心節點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被陸文武完成了陣眼切換? 只能說. 在修仙界家底厚,那確實牛逼。 在這裡,知識某種程度上就是跟力量劃等號的。 好巧不巧,不喜歡在外拋頭露面,喜歡記錄歷史,同時又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玩意兒的龍族藏品中就有九天十地誅魔大陣的完整陣圖。 這東西在人族失傳斷代了,只剩下了一張殘損的玩意兒。 但是在龍族府庫中,這東西還完好無損的保留著,連從入門到精通的搭建教程都有。 其中還摻雜著一些龍族前輩們的個人經驗和理解。 當時老龍皇用的都是最高標準的眼光來看現在的修士。 他老人家認為人族還是很吊的,很有創造力。 修仙行當發展了這麼多年,這種水平的陣法應該早就已經是陣法師的人均水平了。 於是就逼著陸文武學了很多很多。 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用腦子和身體記了下來。 你可以不知道怎麼搭建,但至少要知道怎麼解決。 所以,其實早在陸文武一進入到天機城之後就發現了這個殘缺不全,但又被仙道盟的修士們用一些亂七八糟的“代碼”修補後勉強以奇怪方式運行起來了的大陣。 然而老龍皇根本沒料到,九天十地誅魔大陣這樣重要且強大的陣法傳承,在人族自己老家裡竟然會出現傳承斷絕的情況。 只能說短壽種想要將一件東西儘可能保存的長,還是比較困難的。 中途總會因為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出現一堆令人感覺到匪夷所思的意外。 能保留至今的都得是實力與質量並存,同時運氣還比較好的那種。 當然,這倒是方便了陸文武。 早在大拍賣會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把毛毛跟天火妖神派了出去,按照他寫出來的攻略對大陣去進行微調。 一個拿著全套設計圖、同時熟知各種後門的學神,去偷襲一幫拿著半本沒有說明的圖紙自學了一段時間的學渣 偷偷轉移一下主控權,留下點後手什麼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任何一個陣法在建造、設計之初都必然會留下後門。 這是給設計者、操縱者自己留下的保命手段。 只不過恰巧五行陣尊不會罷了。 什麼? 毛毛跟天火妖神能不能打得過留守的化神修士跟元嬰修士? 開什麼玩笑? 在無敵暴龍戰神邊上,你管毛毛叫修狗兒,管天火妖神叫靈魂掛件,這我不挑你的理。 但是在外面見了這個組合,你得管他們叫啥? 毛半步化神的準妖神血脈純正的神獸禍鬥吞日神君傳承者底蘊級功法《天狗食月訣》修煉者拿幾百枚金丹當零食的魔道巨妖一口能咬掉元嬰巔峰腦瓜子的絕對兇獸擁有五萬極品靈石兩億普通靈石的頂級闊佬毛。 同時,還有天火妖神這個曾經差半步就能飛昇,並且還當了幾千年世界之靈的巔峰火屬性妖神之魂! 這是什麼? 這不是妥妥的天之驕子加頂級隨身老爺爺? 這倆的組合放到鬥破世界,這就相當於蕭炎開局九轉鬥尊巔峰+淨蓮妖火+完全激活版蕭家神品鬥帝血脈+天階上品功法+大千世界仙品天至尊級傳承+小丹塔裡的東西隨便吃。 同時戒指裡裝的還是半帝級別的巔峰的虛無吞炎。 屬於是放在洋柿子的無腦升級流玄幻爽文裡都會被罵掛太大的離譜設定。 魂天帝見了都得罵罵咧咧半個小時才能安心的魂飛魄散。 這種級別的組合,只要不遇見化神後期,那就都是亂殺。 如果不是陸文武特意千叮嚀萬囑咐: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能隱藏就儘量隱藏。 按照毛毛那種遇見人就吐著舌頭開開心心過去打個招呼的性格,天火妖神可能現在已經被迫幹躺下一片元嬰、化神了。 把毛毛單拎出來,它是真的很猛。 只是被陸文武遮掩了本身的光輝。 但修狗不在乎,修狗只知道跟主人一起出來玩很開心! 修狗又不需要成家立業! 大拍賣場的廢墟. 哦,已經沒有廢墟了。 以大拍賣場為中心,方圓兩公里以內已經全部化為了鋪著一層暗橙色金屬液的平地。 那些被燒融的金屬液匯聚在一起,順著大地裂開的縫隙倒灌而入。 如果沒有九天十地誅魔大陣先前的封鎖,整個天機城現在應該都已經不復存在――雖然現在也差不多了,但龐大的外城區和一小圈內城區還是剩了下來的。 “暴龍魔尊,不要兜圈子了,你究竟要如何?” 恆儒聖尊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如何幫助大家脫身,不斷試探著陸文武的真實想法。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奇怪,但我觀你似乎並非嗜殺之人。同時,你在脅迫住我們以後也並未立刻展開殺戮,我想你應該還是有一些訴求的。” “訴求?我其實沒什麼訴求。”陸文武聳了聳肩,“哦如果你能給我點元嬰跟元神,那我還是感激不盡的。或者劍修的本命飛劍也行,那個也挺好吃的。” 好.好吃? 無量劍尊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恆儒聖尊險些又沒繃住。 開口直接要元神跟元嬰,你說你不是魔道修士誰tm信啊! 就連空了大師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起來,似乎是沒想到陸文武能提出這樣離譜的要求。 恆儒聖尊忍了又忍,重新擠出來一個苦笑:“暴龍魔尊,這個要求恕我無法提供,還請你換一個吧” “換一個?” 陸文武抱著膀子,慢慢悠悠的來到恆儒聖尊面前。 四目對視,直接面對那種帶著滔天殺氣的恐怖氣息震懾,恆儒聖尊只覺得自己後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身上磅礴的浩然正氣都在萎縮。 “儒宗,浩然正氣嘖,你這也算是讀書人?” 上上下下將恆儒聖尊掃了個遍,輕輕“嘖”了一聲。 隨後伸手,一把便將那仙古遺寶鎮魂鍾拿在了手中。 “這鈴鐺有意思,我的了。” 恆儒聖尊留在上面的神識不算強,並未能將這鎮魂鍾完全煉化。 陸文武磅礴的靈魂之力猶如江河一般奔流沖刷,轉瞬間便將對方的神識碾壓的丁點不剩,同時自己正在飛快的取得這仙古遺寶的絕對控制權。 恆儒聖尊面色一白,眼神之中驚駭之色更勝。 在這偌大的修仙界中,不算那些是否真的存在的散仙,他自持神識強橫也在天下前三之數。 仙古遺寶這樣難以煉化的東西,竟是被對方頃刻間抹去了神識烙印,並在幾息之間煉化完畢? 自己當初光是取得初步控制權就耗費了足足一年有餘啊! 看著那逐漸蛻去泛著綠色的古銅鎮魂鍾,恆儒聖尊只覺得心中一片恍惚。 如果能用這鎮魂鍾換所有人的命,那應該也是極. 還沒等他暢享完,陸文武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當場眼前一黑。 “這樣好了,既然我暫時不知道讓你們去幹點什麼,那你們就都發下天道誓言吧。” 半人半龍的陸文武上下拋著越發精緻的鎮魂鍾,聲音懶洋洋的,像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你們所有人都欠我一件事,等我想到讓你們去做什麼的時候,你們必須去。就算是我讓你們親手屠戮你們自己的宗門,你們也得幹。”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去,無非就是天譴而已嘛.問題不大的。也就是飛昇劫的十倍強,不算太厲害,只要你們有點手法就能扛過去。” “這不可能!” “你未免欺人太甚!” 五行陣尊跟無量劍尊同時爆喝,眼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別急,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幾百上千歲的人了做事還是那麼不穩重。” 陸文武伸出雙手虛虛下壓,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頓時將二者籠罩,如同判官已經將生死簿上的名字圈了一半。 見二人瞬間冷靜了下來,他這才滿意的顯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笑容,繼續說道。 “你們可能誤會了,我說的不只是你們八個。” “是這大陣中的所有人!” “什麼!”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