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才居士熊 作品

第8章 要活一起活(第2頁)

 在那裡,埃爾雅金已經提前一步到達,此刻正坐在馬車上,面露焦急之色。馬車伕也已經坐在駕駛位置上,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待李漓和蓓赫納茲的歸來。顯然,埃爾雅金的搜尋也沒有取得任何成果,他們已經做好了立刻離開的準備。

 一見到李漓和蓓赫納茲,埃爾雅金顯得有些迷茫,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李漓和蓓赫納茲都沒有時間解釋,他們迅速翻身躍上馬車,緊接著又幫助跟隨他們的兩個青年爬上了馬車。

 “走,回去再說。”李漓向埃爾雅金簡潔地指示道,不容置疑。馬車隨即啟動,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小鎮入口處逐漸消散的塵土。

 “他們是玻璃工匠?可是他們還是孩子。” 埃爾雅金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疑惑。

 衣衫破爛的女孩回答道:“我和我的弟弟都懂得製作玻璃器皿和藝術品。我們的父親在世時,是這個鎮上最出色的玻璃工匠之一。”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儘管她的外表顯得頹廢。

 埃爾雅金聽到這話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而李漓和蓓赫納茲則互相對視,對衣衫襤褸的姐弟倆感到驚奇。

 “你叫什麼名字?” 李漓問向衣衫破爛的女孩。

 她回答:“我叫瑪爾塔·阿塞那修斯,今年15歲。這是我的弟弟,雅各·阿塞那修斯,13歲。我們都會幹活,都懂得製作玻璃。” 瑪爾塔的話語堅定而清晰。

 埃爾雅金正欲開口,卻被李漓打斷。李漓用目光示意,望向正在駕駛馬車的車伕,然後說:“其他的事,等我們回到城裡再說。”

 馬車伕突然插話說:“你們就是今天下午在小鎮裡被那些貝都因士兵押著遊街的,因為交不起吉茲亞稅的那兩個孩子吧?我聽茶水棚的老闆娘說,你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真是太可憐了。” 他說著從衣領裡拿出一塊木製的正方形十字架,展示給車上的人看,並安慰他們:“別擔心,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我也是科普特人。”

 埃爾雅金機智地對馬車伕說:“師傅,您能儘可能快一點駕駛嗎?非常感謝。”

 眾人不再說話。馬車上靜默無聲,李漓開始仔細打量這對姐弟。雅各的皮膚因長期暴露在陽光下而顯得黝黑,帶有一種被風吹日曬後的黃色調。他的眼睛深邃且流露出疲倦,彷彿在訴說著他年幼時就已經承受的艱苦生活。雅各的頭髮顯得稀疏而凌亂,長長的髮絲任意地垂落到肩膀上,似乎從未經過修剪。他的耳朵上掛著一副樸素的木製耳環,這是他從父親那裡繼承的,不僅是家族的象徵,也寄託著對未來的希望。他身穿一件破舊的棉布襯衫,襯衫上佈滿了補丁和汙漬,顯露出生活的不易。雅各的褲子同樣破爛不堪,多處補丁使得原本的顏色難以分辨。他腳上穿的是一雙磨損嚴重的麻鞋,鞋底幾乎被磨平,凸顯出他們的貧窮。

 與雅各相似,瑪爾塔也穿著一件由粗糙布料製成的長袍。多年的洗滌和穿戴已使得長袍褪色和破破爛爛,到處是補丁。這些補丁不僅是因為她無法負擔新衣物的標誌,更是她用布料殘餘勉強修補生活的證明。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簡陋的麻鞋,無任何裝飾,只是基本的腳部保護。

 然而,瑪爾塔的面容與她的穿著形成鮮明對比。她的皮膚光滑細膩,似烏木般光澤。她那雙深棕色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悉人心。當她微笑時,她的嘴唇像盛開的玫瑰花瓣一樣鮮豔柔軟。她的鼻樑高挺而精緻,為她的臉龐增添了一抹俏皮的美。瑪爾塔的長髮烏黑亮麗,常常梳成幾束簡單的辮子,增添了她清純可愛的氣質。儘管生活艱難,但她的容貌仍顯得格外出眾,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美麗。

 突然,一聲緊迫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劃破了夜空的寧靜。當眾人回頭望去時,遠處的塵土中透露出騎兵隊的輪廓,從他們的裝束和旗幟上可以判斷,這些是法蒂瑪王朝的騎兵。馬車伕迅速調轉方向,驅車向西北側奔馳,意圖穿越法蒂瑪王朝與鄰近酋邦的邊界,希望進入酋邦領地以逃避追兵。然而,滿載著六人的馬車無法加速,而身後的騎兵隊卻毫不畏懼地緊追不捨,越來越近。

 突如其來,一支箭矢呼嘯而來,精準地射中了雅各的大腿。儘管痛苦萬分,雅各卻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瑪爾塔頓時慌亂地撲到雅各身上,用身體護住他,防止再有箭矢射中他的要害。緊接著,另一箭矢飛來,射中了埃爾雅金的手臂,他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發出了一聲慘叫,無力地伏在馬車的扶欄上。

 由於馬車伕受到驚嚇,一個不慎,馬車的一個車輪碾壓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導致車身突然向一側傾斜。李漓在這突如其來的震動中失去平衡,從車上翻落。蓓赫納茲迅速反應,猛地跳下車,趕到李漓身旁。而此時,十多名騎兵已經迅速靠近,包圍了李漓和蓓赫納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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