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綠 作品

第269章 又被誤會了

翌日,天剛矇矇亮,姜子鳶就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便看見蕭渝半撐著身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沒睡嗎?”一大早被人這麼盯著姜子鳶有一絲絲臉紅。

“嗯,睡了一會。”蕭渝淡淡道。

懷裡抱著嬌美的人,他哪裡能睡得著,約摸著淺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怎麼了?”姜子鳶以為他是有心事煩擾。

“沒事。”

“真沒事?”姜子鳶擔心道。

“子鳶真想知道?”蕭渝暗笑。

“我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姜子鳶認真道。

“因為你身上味道很好聞,我睡不著……”蕭渝湊到她耳邊,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呼出的熱氣噴在姜子鳶耳朵裡。

他沒撒謊,姜子鳶身上一股清香的草藥味,沁人心脾。

“……”姜子鳶尷尬無語,合著睡不著是想岔了,惱羞道:“你真是流氓!”

“是你讓我說的。”蕭渝一臉壞笑。

“那你能不能不要和我睡一塊,這於禮不合。”姜子鳶怨念道。

她可不想成為紅顏禍水。

“既然如此,姜子鳶我們早點成親吧!”蕭渝認真道。

“不行!”姜子鳶急忙反駁。

“為什麼?!你不想嫁給我嗎?”蕭渝臉色陰沉。

“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她孃的仇未報,她和蕭渝談情說愛本來就心有慚愧,她如何能拋棄這份仇恨去成親?!

蕭渝抿著嘴,一臉委屈,很想說他等不及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難受。他恨不得天天和姜子鳶在一起。

“好了,如今局勢動亂,不是成親的時候。”姜子鳶安慰道。

蕭渝當然也知道如今成親的時機不對,他不是隻有兒女情長的人。

沒遇見姜子鳶之前,在他心裡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他的大業重要。

和姜子鳶在一起後,她不知不覺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他圖謀的事一樣重要,他謀劃了許多年,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就算他自己想放棄,可為了背後跟著他的那些人,他也不會放棄,他們都是豁上身家性命支持他的,他也不能棄他們於不顧。

而且如果姜子鳶和他的關係公開,他的那些仇人殺不了他,必定將矛頭對準姜子鳶。

姜子鳶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怎麼捨得她受傷。

“我知道,可我想和你在一起。”蕭渝可憐巴巴道。

姜子鳶看著一愣的,剛認識蕭渝的時候完全是一塊冰石頭,生人勿近,寒氣逼人的樣子。怎麼感覺不到一年,像換了個人一樣。

“咱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姜子鳶鄙視道。

“那以後我想親你的時候,你不能拒絕我!”蕭渝低沉道。

“……”姜子鳶再次無語,真想拿銀針封住他的嘴,這傢伙腦袋竟想這些!

“你不說話就是贊同了!”蕭渝壞笑。

“蕭渝,我看你是沒睡醒!”姜子鳶冷哼。

“人醒了,想你的心未醒。”蕭渝抿嘴笑了笑。

姜子鳶抓狂。

這是仗著他長著一副好皮囊,以為她就不會對他怎麼樣是嗎?!

“蕭渝,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跟我說話!”姜子鳶氣呼呼道。

那圓嘟嘟的小嘴特別可愛,蕭渝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麼?!”姜子鳶瞪眼。

蕭渝抿嘴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說。

姜子鳶也懶得搭理他,坐立起身想要下床,可看到蕭渝側躺著攔住了去路有些為難了。

蕭渝本身就高大,側躺著就像一道高高的門坎似的,姜子鳶要想下床就得跨過去他身體。若真要跨過去,蕭渝這傢伙肯定不會放開自己。

於是道:“你讓開。”

蕭渝聽到了卻一動不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蕭渝,你給我讓開!”姜子鳶憤怒道,她知道蕭渝是故意的。

蕭渝還是沒動。

姜子鳶氣得直接站起來,一時忘記注意了,頭直接撞在了床頂的木樁上。

“好痛!”姜子鳶痛得眼淚飆出,直接蹲下來。

“笨蛋,這麼不小心!”蕭渝立即坐立起來,幫她查看傷勢。

“還不是怪你。”姜子鳶吃痛道。

“是這裡嗎?”蕭渝用內力幫她揉了揉頭頂。

“痛,你輕點……”姜子鳶皺眉。

“一會就不痛了,你忍忍。”蕭渝溫柔道。

有急事想要找蕭渝的功一,剛來到門口就聽到兩人這般的“虎狼之詞”。

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可也不小,功一的武功本來就不錯,自然是聽到了,瞬間有些臉紅。

暗道:公子一大早這麼猛?

他在想要不要打擾公子,可又怕打擾了公子沒好果子吃!

考慮再三最後功一還是轉身走了。

屋裡的姜子鳶還沉浸在疼痛中完全沒注意到方才門外有人,可不代表蕭渝不知道,他聽得出那走路的步調是功一。

一般的事功一不會那麼早來找他,蕭渝知道定是有急事。不過他沒當回事,再急哪有姜子鳶這事急,於是淡定地為姜子鳶揉著頭頂。

早在書房等候的戚景卓只見功一一人過來,忍不住發問:“二公子呢?!”

功一看著戚景卓欲言又止,不知怎麼說。

“我說功一,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戚景卓鄙視道。

“公子和小姐好像在……小的不敢打擾……”功一說完羞紅了臉。

戚景卓眼睛發亮,瞬間明白過來,“你家公子開竅了!真是難得!”

“戚先生,那怎麼辦?”

“等著唄!”戚景卓淡定道,隨後又嘆了一口氣,“美色誤人吶!”

“功一,去讓人沏一壺茶過來,咱們倆慢慢等。”戚景卓往椅子慵懶一靠。

“是,屬下馬上去。”功一立刻出去了……

另一邊,東方稷帶著人來到盤州時,城裡到處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許多疫民露宿街頭,餓得面黃肌瘦。

“怎麼回事?朝廷不是派發了糧食和藥材下來了嗎?!”東方稷衝著盤州的幾個管事官員破口大罵。

“回大世子,盤州和番郡的疫民眾多,朝廷那些糧食和藥材根本不管用。”一個官員戰戰兢兢道。

本來前陣子和北冀打仗朝廷已經花費了許多銀子,又賠付了一筆不少的賠償金,根本沒有多少銀子撥下來,而且經過層層剋扣,到疫區根本不剩多少了。

這些官員心知肚明,可誰也不敢說,這已經是慣例了。

“將所有的城門從今日起全部關閉!沒有本世子的命令,只進不出。將感染瘟疫的人全部集中到城西赤離營看管,本世子已經派了太醫過去診治,任何擾亂秩序,阻撓醫治的人,嚴懲不貸!”

“是,下官遵命。”幾個官員恭敬道。

“帶路!”東方稷命令一個官員帶路,他要去城內巡查。

“大世子不可,您是千金之軀,萬一被感染上,後果不堪設想!”趙明勸誡道。

“無礙!帶路!”

“是,下官遵命!”那官員也不敢反駁,帶著東方稷就去城裡巡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