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491章 完結篇

昨天白竹和白露談到親事,揚揚乍一聽,心裡猛的一跳,就想偷聽白露的心裡話。

他生怕白露知道自己在偷聽,不肯好好的說,連忙伏下身子,躲在桌子底下。

白竹不避人,說話聲音大,他能聽得清清楚楚。

白露做賊似的,說話聲音小,含含糊糊的,聽不清楚。

但從白竹的說話聲中能猜測出白露在說什麼。

最後白竹問他是不是有心上人,白露分明說的是“沒有的事”!

那自己算什麼?

剃頭挑子一頭熱嗎?

揚揚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早上起來就跑,不想見白露。

這時見白露追來了,倆人把話說開,白露表明心意,說喜歡他,要等他長大。

揚揚高興極了,又為自己沒有聽清楚就鬧脾氣不好意思。

他乖乖地窩在白露懷裡,倆人靜靜地相擁,心意相通,情意綿綿。

突然,揚揚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

揚揚抬頭噘嘴撒嬌道:“我餓了!”

“走,回家吃飯!”

白露心疼了,忙拉著揚揚的手往家走。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沒吃早點?”

揚揚點點頭,委屈地癟嘴。

白露心疼地罵道:“傻不傻啊?自己生氣,早點都不吃。就算生氣不在家吃,怎麼不在街上買東西吃?餓壞了吧!”

“早上不餓,剛才才覺得餓的。”揚揚吸吸鼻子,回答得理直氣壯。

白露瞪眼道:“以後不準胡思亂想,更不準不吃東西,否則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兇巴巴的!”揚揚小聲嘟囔,眼角眉梢都是笑。

鬧了一場,倆人感情更好了,有空就黏在一起,彼此對視的時候眼裡都有星星。

不過他們一向感情好,除了白竹有意留心,其他人都沒注意到。

臘月初十,白竹抱養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把張鳴曦喜得找不著北。

張鳴曦從此成了女兒奴,天天抱著女兒傻笑,翻破了好幾本書,給孩子取名張子妍。

不像第一胎那麼手忙腳亂,第二胎熟門熟路,請奶孃,坐月子,有條不紊。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月子坐得很是熱鬧。

張鳴曦一會兒沒看見他的寶貝女兒就想得慌,一天要往家裡跑幾百次,趁人不備就親張子妍。

燕子和宴宴都有喜了,相公不准他們太辛苦,讓他們在家閒著養身子,連鋪子都不讓去。

倆人閒不住,天天往白竹家跑,坐在臥房裡一邊做小孩子的衣服,一邊閒聊。

倆人還和過去一樣要好,並且厚顏無恥地定下了娃娃親,一見面就笑呵呵地喊“親家”。

白竹笑眯眯地看他們鬧,眼裡的滿足都快溢出來了。

出月之後,張鳴曦不準白竹勞累,讓他在家帶孩子,繼續養身子。

白竹的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這天下午紅柳帶著妞妞來了。

兩個大的上學堂唸書了,紅柳後來沒有再生,去哪裡都帶著妞妞。

紅柳一臉薄紅,帶著幾分醉意,見了白竹見笑。

白竹倒了一碗熱茶給紅柳,又拿了糕點給妞妞吃。

妞妞見了張子墨,糕點都不吃了,拉著張子墨滿院子跑著玩。

白竹生怕張子墨摔跤,眼睛緊盯著,嘴裡笑道:“姐,在哪裡吃了好吃的?看你臉紅的,喝醉了吧?”

紅柳嘻嘻一笑道:“沒喝醉,我喝酒上臉。本來不想喝的,人家說我家的酒好,忍不住喝了兩盅。”

白竹笑道:“別人花錢買你家的喝,還要勸著你喝,看看這事美的!”

紅柳笑了一陣,才道:“在陳鵬舉家喝的,他家小孩今天抓周。”

白竹一愣,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久到都忘了。

“紅玉生孩子了嗎?男孩女孩?”白竹好奇地問道。

“哪裡是紅玉生的?是他正妻生的!”紅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陳鵬舉娶正妻了嗎?那張紅玉挖空心思豈不是一場空!”

“可不是嗎?這個紅玉,沒有說場,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腦殼裡有屎!”

提到張紅玉,紅柳忍不住氣得破口大罵。

隨著紅柳的講述,白竹總算知道了什麼叫“作死”。

紅玉當初在劉杏花的教唆下,想方設法地把陳鵬舉勾上床,想生米煮成熟飯後嫁進陳家享福。

誰知陳母不是吃素的,一眼看出他們給陳鵬舉下了迷藥,一番交涉下,最後雙方同意紅玉進陳家做妾。

紅玉滿懷希望,以為進了陳家就能過上呼奴喚婢的好日子。

誰知她品行不端,去陳家後大吃大喝,很快又胖起來,還好吃懶做,陳家上下一致討厭她,又得了陳母的囑咐,合夥排擠她。

陳鵬舉恨她壞了自己和宴宴的好事,永失己愛,對她恨之入骨,理都不理她,別說做妾,連自己的院子都不准她進。

沒兩年,陳鵬舉就娶了妻,納了幾房小妾。

張紅玉別說做妾了,連做丫頭都低人一等,主人院子都進不去,幹著粗使丫頭的活計,日子實在難熬。

偏偏她不安分,竟然和下人勾勾搭搭,被人抓姦在床。

陳鵬舉倒是好說話,一點都不生氣,直接把她賞給了牲口房的馬伕。

那馬伕四十來歲了,長得醜,還跛了一隻腳,走路不太利索。

好了,紅玉徹底淪為下人,成了馬伕娘子。

她鬼迷心竅,二叔去找了幾次,她都避而不見。還不死心,挖空心思地想重新爬上陳鵬舉的床。

二叔見她說話難聽,陳家態度惡劣,灰了心,也不去見她,張紅玉就這樣和孃家斷絕來往。

她娘劉杏花病死在充軍之地,無人收屍,不謂不慘。

白竹聽了唏噓不已,張紅玉母女當初看不起他,處處和他作對,想方設法地欺負他,還自以為聰明的搶走了陳鵬舉,來打擊宴宴。

現在回頭一看,自己過得好。宴宴十分幸福,李立維寵他入骨,宴宴比以前更嬌氣,更漂亮。

如果他們不使壞,也能來飯館幫工,也能過上他們一樣的好日子。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幸福的日子過得快,轉眼張子墨五歲,張子妍三歲了。

生活一如既往的幸福,要說變化吧,還是有的。

飯館生意好,張鳴曦銀子多得沒地方放,陸續買了好多鋪子,都租出去了,每個月的租金花不完。

燕子和宴宴頭胎生的都是兒子,親家做不成了。

不過倆人都懷了二胎,商量好了,要繼續娃娃親。

因為白竹要照顧孩子,飯館的事管得少了,張鳴曦一個人管理店堂。

飯館後院的事都交給了白露,白露做了後廚管事,把後廚管理得井井有條,工錢漲到四兩銀子一個月。

他和揚揚已經定親,白竹做主給他買下了宴宴隔壁的宅院,修葺一新,就等著成親搬進去。

揚揚唸了幾年書,本來想來飯館做幫工,但白露捨不得。

正好夫子館的先生要回家生孩子,白露乾脆買下夫子館,讓揚揚當夫子教書。

不為掙錢,只想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

張鳴凱和張明輝成了一個月拿二兩銀子的大廚,手藝不錯。

飯館裡又請了幾個幫工在灶上幫忙,生意越發紅火。

家裡也很好,娘和姨父身體很好,養殖業穩定繁榮。

家裡長工一大群,不過他們不怎麼管事了,主要是二叔三叔在管,他們只做監工。

倆人做監工都不太稱職,因為想念孫子,總往鎮上跑,來了就捨不得走,一住就是好幾天……

炎炎夏日,白竹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吃井水湃過的果子。

聰明帥氣的張子墨和粉妝玉琢的張子妍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張嘴等他投餵。

張子墨摸著白竹胖胖的肚子,高興地對妹妹道:“妹妹,這裡有個弟弟!”

是的,白竹又有了。

自從生下張子墨後,白竹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這幾年接二連三的光顧著抱養孩子了。

“不是弟弟,是妹妹!”

張子妍的小手搭在白竹肚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弟弟!”

“妹妹!”

倆人爭論了一通,張子妍爭不贏,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看著要哭。

張子墨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退讓一步,哄妹妹道:“好好。聽你的。這樣好不好,是兩個寶寶,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張子妍含著眼淚拍著小手笑!

白竹心裡一咯噔:張鳴曦早就取好了名字,這次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張子君。這要是生雙胞胎,豈不是還差一個名字?

白竹正在著急,張鳴曦推開院門笑嘻嘻地進來了。

兩個孩子高興地飛奔過去,撲進張鳴曦懷裡,仰頭喊爹爹。

張鳴曦彎腰,一手一個抱起來,重重地在兩個小嫩臉上親了一口。

白竹扶著腰坐起,笑意盈盈地道:“鳴曦,你回來得正好。你取的名字不夠用,快點再給你娃取一個名字吧!”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餘生漫漫,你我攜手共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