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320章 你受苦了(第2頁)

 白竹疲累不堪,但到家的欣喜刺激著他,進了村子後,他甩開張鳴曦,快速跑起來。

 張鳴曦揹著揹簍,老母雞護雛似的緊跟在他後面,唸叨著:“慢點跑,小心摔著!”

 白竹沒聽見,一溜煙跑到院外,抬手就拍門。

 “娘,開門!”白竹喊了一聲娘,忽然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張鳴曦聽他語帶哽咽,忙伸手摟住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到家了,不要哭!你一哭娘更是要哭死。”

 白竹點頭,吸吸鼻子,逼退淚意,啞著嗓子又喊了一聲娘。

 院子裡一陣腳步響。

 “小竹!”

 “小哥!小哥回來了!”

 娘蒼老的聲音和宴宴清脆的聲音同時響起,驚喜萬分!

 “娘,宴宴,開門,是我,我們回來了!”白竹含著眼淚笑。

 宴宴動作快,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拉開門,身子往前一撲,把白竹撞得一個趔趄。

 張鳴曦忙斜跨一步,站在白竹身後,把他護在身前。

 宴宴看都不看前面是誰,一把抱住來人,撲到他懷裡,“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白竹心酸不已,眼淚滾滾落下,一手摟著宴宴的肩膀,一手扶著腰,緊緊抱著他,哽咽出聲:“宴宴!”

 這時一道黃影箭似的射過來,衝到白竹身前,人立起來,抱著白竹的大腿,碩大的狗頭沒命地蹭著白竹的大腿,嗚嗚直叫。

 原來是蛋黃!

 白竹一手摟著宴宴,一手撫摸著蛋黃的狗頭,哽咽難言。

 蛋黃叫了兩聲,放開白竹,在一邊蹦蹦躂躂地兔子跳,尾巴搖出殘影!

 白竹摟著宴宴,望著蛋黃,又哭又笑。

 胡秋月一手柱著棍子,一手端著煤油燈,走到院子中間,顫著聲音喊道:“小竹!”

 張鳴曦連忙跑過去,接過煤油燈,扶著她,喊了一聲娘。

 白竹抬頭一看,煤油燈的光線隨風明滅,卻看得清清楚楚:娘似風中的殘燭,站在院裡打擺。

 原來花白的頭髮已經全白,亂糟糟的堆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