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279章 等我回來(第3頁)

 胡秋月知道白竹這兩天哭得太狠,身心俱疲,叮囑宴宴不要去吵他,讓他好好睡一覺。

 所以他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到中午,也沒人進來看他一眼,沒人知道他病了。

 白竹頭暈目眩,嘴裡乾渴得厲害,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清醒不過來。

 宴宴見白竹一直沒起床,房裡也沒動靜,實在不放心,趁胡秋月沒注意,偷偷溜進來,想看看他怎麼這麼能睡。

 誰知進來一看,白竹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顯然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皺,眼角兩條河道似的乾涸淚印,呼吸粗重,小臉蠟黃,額頭的孕痣一改之前的圓潤,灰撲撲的似有若無,嘴唇發白起泡,唇邊都是幹皮。

 宴宴嚇一跳,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死了九成九了!

 他忙伸手去摸白竹額頭,果然燙手得很。

 “小哥!小哥!你怎麼了呀?”宴宴急死了,一邊哭,一邊伸手推他。

 白竹能聽見宴宴的哭聲,就是身子沉重,睜不開眼睛,也說不出話來。

 “娘,娘,快來啊!你來看看小哥怎麼了!”宴宴見推不醒白竹,驚恐地拖著哭腔大喊胡秋月。

 胡秋月正在灶屋剝花生,聽見宴宴的哭聲大吃一驚,心裡一慌,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來,一摸白竹的額頭,皺眉擔憂地道:“你小哥發燒了。這兩天是強撐著的,你哥一走,他撐不住,就病倒了。宴宴,你快去請郎中來,這樣燒下去人要燒壞了。”

 宴宴抹了一把眼淚,望了一眼昏昏沉沉的白竹,哭道:“小哥,我去請郎中,你快醒來!”

 白竹當然不會回答他,宴宴抹著眼淚跑了。

 胡秋月又心疼又著急,憂心忡忡地舀了一盆熱水,給白竹仔細地洗了臉,擦了眼角,嘴角,又給他擦了手,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好了一些。

 胡秋月坐在床邊,見白竹昏昏沉沉的還死死抱著張鳴曦那件被眼淚濡溼的內衣,垂淚道:“痴兒!痴兒!”

 不能低下高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