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122章 相好的(第2頁)

 現在的白竹,乍一看,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仔細一看精氣神沒有了,小鹿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沒了靈氣,沒了光,帶了一絲愁苦,一絲迷茫,一絲無奈。

 難道小兩口鬧彆扭了?

 看著不像啊!

 張鳴曦幹活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白竹,一有空就黏著他,笑嘻嘻地往他身邊湊。

 白竹雖然不熱情,有點木木的,但也沒怎麼躲避啊!

 胡秋月看得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明白年輕人的事,再說了,她一個寡娘,不好多過問兒子的房裡的事。

 俗話說得好:“不啞不聾,不做家翁”嘛,她只能跟著裝糊塗。

 張鳴曦根本沒發現白竹的鬱鬱寡歡,但是感覺到了白竹的不同。

 白竹在床上失去了熱情,身子不像前兩次那樣滾燙,柔軟。

 但當張鳴曦想抱他時,白竹也不拒絕,隨便張鳴曦怎麼鬧騰,他只是默默忍受,不拒絕,不回應,有時候疼狠了,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默默地流著淚,也不出聲。

 次數多了,張鳴曦覺出不對勁來,每每問他,白竹總是說“累了,不要管我,你快點吧”,支吾過去。

 張鳴曦出去四十多天,想白竹想慘了,現在終於見面了,黏他得很。

 他年輕力壯,食髓知味,雖然白天忙累了一天,晚上總要抱他。

 隨著他的糾纏越來越多,花樣越來越多,白竹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沉默了。

 他常常望著一個地方發呆,有時候胡秋月喊三四聲,才像猛然驚醒似的,嚇得渾身一哆嗦,回頭茫然地望著,好像不認識她。

 他常常忘事,有時候胡秋月喊他去灶屋拿個東西,或者去園子裡摘菜,他空手進去,空手出來,呆呆地望著胡秋月,好像聽不懂她的話。

 才過了兩天,他臉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丟丟肉就不見了,好不容易變了一點顏色的孕痣又灰撲撲的了。

 原來臉上的鮮活,靈動都不見了,又恢復了那個膽小怯懦,死氣沉沉的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