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103章 後孃

白竹心裡想著張鳴曦,不知不覺說出口:“要是鳴曦明天回來了就好了。”

 胡秋月見他心心念唸的都是張鳴曦,她也掛念兒子,心裡不好受,沉默著轉身去幫宴宴理麻線。

 第二天,白竹起了個大早,戴上草帽,拿著鐮刀趁涼快去割麥子。

 胡秋月聽見動靜,忙跟著起來了。見白竹已經走了,宴宴還在呼呼大睡,忙喊醒了他,催著他去幫白竹割麥。

 她自己掙扎著,慢慢在家煮豬食,喂牲口,做飯,料理家務,儘量減輕白竹的負擔。

 宴宴平時貪玩,做事也會偷懶,可是卻懂事。

 他見哥沒回來,娘病著,家裡的重擔都壓在白竹身上。而白竹心疼他,寧可自己多做些,總不願意喊他。他知道小哥心疼他,並不恃寵生嬌,反而比以前更勤快些。

 這時見娘喊他,並不貪睡,打著哈欠,揉著眼睛,乖乖的起來拿著鐮刀去找白竹了。

 白竹在白家幹慣了農活,倒是不覺得辛苦,想趁著涼快多割點。

 他弓著腰,頭都不抬,“唰唰唰”地割得很快。

 宴宴卻不一樣,他年紀小,在家裡一向是跟著打下手,不幹重活的。

 以前農忙時,哥和娘下地幹活,他在家做飯料理家務,第一次下地幹這麼重的活。

 割麥是個體力活,看著好像只需揮動手上的鐮刀,似乎很輕鬆,但是要一直彎著腰,沒幹慣的人,要不了多長時間,腰就像要斷了。

 更要命的是,麥穗上有長長的,硬硬的麥須,不小心戳到身上,又癢又痛,還不能用手抓。

 越抓越癢,最後身上要長大片的紅疹,癢得鑽心,汗水滴在上面,蟄得人“嗷嗷”叫,疼得要命。

 果然,太陽出來後,曬得人渾身發軟。宴宴又累又餓,渾身無力,腰疼得直不起來了。

 他見白竹弓著腰,頭都不抬的一直在割著,也不好意思偷懶。

 他強忍著腰疼,偷偷站起來,捶打幾下快要斷掉的腰桿,又弓下去,頑強的跟著白竹繼續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