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尾巴的狐呆呆 作品
第18章 喝退燒藥(第2頁)
想想到底是自己生的混蛋小子,捨不得罵,只是對他依然沒有好臉。
張鳴曦見他娘雖然對他滿臉嫌棄,臉上並不是很擔憂,鬆了口氣,慢慢退出門外當門神去了。
胡秋月打開罐子,狠狠心,伸手挖了一大坨出來,細心地慢慢塗抹到白竹傷口上。
雖然受傷嚴重,但受傷的部位不大,挖出來的那一大坨獾子油在整個部位上糊了厚厚的一層,都看不見那些細密的褶皺了。
手指上沾了一些,她捨不得揩掉,雙手亂搓,把那一點獾子油都塗抹到自己手上。
再輕輕拉開被子,給白竹蓋好。
白竹此時已經羞愧得抬不起頭來,他閉著眼睛,把頭埋在枕頭裡當鴕鳥。
胡秋月只他羞窘,看破不說破,只道:“獾子油見效得很,好好歇著,要不了幾天就能好。”
見白竹不說話,她接著道:“只是你還發著燒,前些天我挖了一些柴胡,曬乾了還沒來得及拿去賣,我去煎一碗水給你喝。”
說著,她站起來往外走,煎藥去了。
張鳴曦回頭看了白竹一眼,煤油燈的光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只看見床上小小的一團,甚是單薄。
他忍著過去看的衝動,跟著娘往灶屋走,去生火準備熬藥。
他怕他娘說他,低頭在泥爐上生火,不敢說話。
胡秋月有心說他幾句,又覺得自己一個寡娘實在不好去管兒子床上的事情,望了他幾眼,也沒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胡秋月洗了一把柴胡,裝進藥罐放在泥爐上煮。
好在泥爐煮水快得很,不多時就熬好了濃濃的半碗藥汁。
張鳴曦拿了一個乾淨碗,把藥汁倒出來,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端著半碗熱水,一邊往房裡走,一邊說道:“娘,你睡去吧,我端去給他喝。”
胡秋月想想不放心,還是吹熄了燈,關上灶屋門,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白竹覺得獾子油塗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頓時疼痛和灼燒感大大減輕,現在已經不那麼疼了。
只是這受傷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