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前往食堂
公佈規則後的短短的一分鐘時間裡，班群又開始激烈討論了起來。
（唐風：三個食堂都會開啟，感覺咱們學校現在一共沒有多少人啊？估計都不用排隊，起碼今晚能吃個飽？）
（高洛峰：怎麼說？咱們去哪個食堂？東苑距離我們寢應該最近，大家都去東苑嗎？）
（梅雪：現在未必所有人都住在自己寢室吧...我現在住在北苑呢，我應該會去北苑食堂）
（......）
“通知看到了吧？林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說？”
林朔剛回寢，王斌便激動地問道。
雖然他們寢室現在還存留有一些食物，但再這樣下去遲早也免不了坐吃山空。而且零食這種東西偶爾吃吃不錯，可如果每天都要當飯吃，很容易膩。
“三個食堂，東苑距離我們最近，去東苑吧？”
黃禹城詢問。
三個食堂中，東苑距離他們最近，北苑跟西苑距離他們寢室的距離都差不多，正常走路大概25分鐘能到。如果沒有毒霧無所謂，多走兩步而已，但現在有毒霧需要依靠防毒面具才能在外活動，選擇自然是越近越好。
只不過，現在大家才剛剛拿到防毒面具，後續還需要制定計劃，如果這個時候直接出門去食堂相當於當了第一批的探子，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林朔當然沒有選擇立刻出門。
“等十分鐘吧，”他說道：“十分鐘後，我們一起出發，先去東苑食堂。出發前先做好準備。”
“好。”
於是，十分鐘後，四人戴上防毒面具，出發。
一路上，他們時不時就能在走廊上看到一些新鮮血跡，看樣子剛才確實是爆發過不少肢體衝突，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死人。
終於，來到室外。
通過防毒面具呼吸一口，外界空氣並沒有什麼特殊氣味，只不過隨著濃霧瀰漫，周圍環境溫度似乎相較於昨日同一時間低了至少5c。
微風中帶著料峭的寒意。
“保持好距離，抱團，不要有人落在隊伍最後，確保自己至少在一個人的視線範圍內。”
戴著面具的林朔甕聲甕氣地說道。
大霧天氣視野不佳，所以一行人行進速度不快，但也只花了不到七分鐘便抵達東苑食堂。
從遠處看，食堂玻璃外窗內透亮出了久違的光芒，像是在一片迷霧中矗立的庇護所，給人一種堅定、安穩的安全感。
別說其他人，連林朔此刻也難免口生津液，實在是太久沒有吃上正常的飯菜了。
此刻，食堂外已經站有七八位提前到來的學生，他們沒有立刻進入，仍然在外逗留。
走近後，才發現食堂正門外貼著一塊告示牌，牌上用紅色筆墨寫著一行行文字：
【東苑食堂】
【1.本食堂只為前180人提供服務。食物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2.本食堂提供品種豐富品質新鮮的食材，包括蔬果、點心等，但不提供米飯、麵食與肉類】
【3.本食堂工作人員統一頭戴紅色頭巾】
【4.每人最多隻能在食堂內進食最多30分鐘，且食物不可外帶】
【5.吃下至少兩種、四種、六種肉類，將分別得到不同類型的獎勵】
【6.請勿前往西苑食堂進食，除非您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7.所列規則中有一條是錯誤的】
“操...就知道肯定不會單純只是來吃飯這麼簡單。”
有人低聲嘟囔：“媽的吃個飯都不安生，還有這麼多麻煩的規則。”
“規則2不是說不提供肉類嘛，那規則5是什麼意思啊？這倆不是互相沖突麼？”
“規則7說有一條規則是錯誤的，也許錯誤的正是規則2或者規則5呢？”
“操，管他呢，先進去再說，老子快餓得想吃人了。”
一群人悉悉索索了一陣，最後還是踏步走進食堂。
實際上，在他們之前還有四五個人來得更早，後者早已進入食堂，這會兒已經在窗口前準備點餐了。
“...我們也先進去再說。”
注視規則片刻，林朔帶頭走進食堂。
整個食堂的佈局與以往並無二致，食堂內飄蕩的飯菜香味即便透過防毒面具也是如此醉人，尤其在飢餓感被放大的當下，這種誘惑哪怕比之毒品也不遑多讓。
摘下面具，不少人盯著窗口前陳列的可口食物雙眼冒光。
“確實都帶著紅色頭巾欸......”
掃視一遍，陸萱發現食堂已開放窗口前的所有工作人員確實都帶著紅色頭巾。
“只不過...這些人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有點詭異。”
黃禹城打了個哆嗦。
東苑食堂他常來，裡面打飯的小哥和大媽他雖然不知道名字但都比較眼熟，但此刻各窗口前站的都是陌生面孔。並且，所有人的外貌和穿著都一模一樣：身高175、年齡40上下的中年男性，體型微胖，紅色頭巾，黑框眼鏡，眯眼微笑。
若是平時看見這種打飯大叔肯定會覺得人很和藹，但現在......被一群宛如克隆出來的人用眯眯眼盯著只會讓人感覺心底發毛。
王斌小聲：“那個詞是怎麼說來著？恐...歡樂谷效應？”
陸萱：“戳啦！是歡樂豆效應。”
四位地主家的公子、千金不是太餓，能控制得住食慾不至於失去理智，但進食堂的其餘大部分人做不到這樣，他們已經開始在窗口面前點餐。
“切糕再來一塊...對，就那塊最大的！”
“韭菜！空心菜！再來點兒炸藕片！蒸雞蛋也來一份！”
“茄子豆角多來點，對，就要角落下層油水最多的那一塊！”
其中一個點餐的人名叫周高陽，這人他們認識，他和唐風關係好，先前上課課間的時候還跟在那個女人身後撐場子、過來找過陳欣他們，雖然當時沒怎麼說話但同樣擺著一副臭臉，惹人厭煩。
此刻的他也在瘋狂點餐，盤子裡的菜加起來已經摞地跟個大土堆一樣了。
“餓死鬼投胎。”
王斌輕哼，林朔眉頭微蹙。
這麼一圈看下來，感覺此處的情況和自己原先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有一點不對勁。
同一時間，周高陽視角，一盤熱氣騰騰的酸辣椒炒肉從後方被端了出來，擺放在他面前。
“來點兒肉麼？”
打飯大叔和藹地看著他，笑呵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