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亡
林朔一腳將愣在原地嚇傻了的秦琴踹開，避免她一直暴露在這莫名其妙血雨的覆蓋下，接著從房間裡找來了一張紙板，頂在頭上遮擋，然後走出房間。
秦琴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愣愣地看著走出房間的林朔一言不發，血水順著她的髮絲流到了臉頰。
“想活命，就自己跟上來。”
林朔撂下這麼一句話，直接離開。
雖然他不知道這血水為什麼會出現，也不知道它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但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指不定還會碰見其他詭異的事，他不可能帶著一個才認識沒幾分鐘的拖油瓶一直行動。
直到發現林朔背影已經走遠，秦琴才終於勉強回過神。她被嚇得雙腿發軟，因此只能連滾帶爬地跟了上去，又過了十秒才逐漸有了力氣，從四肢並用進化成了恐怖直立猿...雖然身體時不時還是有些哆嗦。
走下樓，準備出門的時候，她似乎又看見了什麼，腳步微微一頓。
“就在我們前方...五米左右，正門口的位置，有一...不，有兩隻和先前一樣的鬼娃娃。”
她小聲說道。
看她這模樣確實不像是在裝，問題在於林朔確實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朝五食堂的方向走，大概過了三分鐘，到達一處三岔路口。
“又來了，鬼娃娃，三條路口，每條路口...咔咔，各有一隻。”
她繼續說道，不知為什麼說話的時候莫名其妙卡頓了一下，但不論是她還是林朔都沒太在意，以為只是緊張哆嗦導致牙齒出現磕碰。
不過，秦琴隱隱感覺這些娃娃嘴角勾起的弧度好像比之前大了，她很想把這個發現同步給林朔，但轉念一想反正對方也看不見，而且已經有點不耐煩自己，乾脆還是算了。
又過了五分鐘。
“又出現了，這次有四隻。”
這次，她的聲音顯得平靜了許多，不再明顯的顫抖以及恐懼情緒，也許是因為頻繁看見導致逐漸脫敏了。
“他們距離你的位置有沒有明顯的遠近變化？外貌方面呢？”
林朔隨口問了一句。
“都沒有。”
她如此回答。
當前所處位置距離目標地點只有大概十二三分鐘的腳程，走快點十分鐘就能到。
不過，就在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林朔餘光忽然瞥見旁邊林子裡閃過一道瘦長的鬼影。
說是閃過，但其實速度也沒有那麼快，他可以確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的確是有個三米左右的瘦長鬼影從林子中走過，大概在自己視野裡出現了兩秒鐘。艾薇和他共享視野，艾薇也看見了。
“看見了嗎？”
他問道。
“...什麼？”
“沒事。”
沒看到就算了，免得又被嚇到。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林朔沒有聽到秦琴再說什麼話，也沒有再說自己看到了新的鬼娃娃。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兩人交錯不停的腳步聲。
兩分鐘後，走近至前方路口，林朔當即停下腳步，瞳孔微凝。
只見，前方十米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個穿著血紅衣裙的女孩。
詭異的是，周圍明明沒有光亮，手機手電筒的微弱光芒也根本無法擴散至那麼遠的地方。在這樣一片漆黑中，紅色的衣著按理十分不顯眼，但自己居然能清晰看清這份顏色......
此刻，對方似乎正背對著自己。
“你暫時呆在原地別動。”
林朔提醒了一句，接著手持鐵管緩緩上前。
那紅衣女孩像是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和接近，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讓人汗毛乍起的寒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死水潭的奇怪味道。
五米，四米，三米......
終於，直到距離接近至三米內，他才終於意識到一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這紅衣女孩，並非是背對著自己。
只是......
她，沒有臉。
“五...只......”
下一刻，一陣機械般的夢囈在耳畔響起，甚至能感覺到呼吸時的氣流滑過耳背，林朔動作微滯。
秦琴沒有站在原地，而是選擇跟了上來？
第五隻鬼娃娃出現了嗎？
這麼想著，他回頭一看——
瞳孔驟凝！
只見原先扎著馬尾的長髮女孩不知何時變成了短髮和捲髮，漆黑的髮絲也變成了枯葉般暗黃的顏色，面部輪廓同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眼眶、嘴旁出現了宛如縫合木偶的線條，眼珠隨著腳步的挪動無規則地晃動。伴隨著她每一步的邁出，關節都發出了咔咔咔的詭異聲響！
迅速拉開距離，餘光不忘觀察身後，但先前那位紅衣女孩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琴？”
他喊了一聲，沒有回
應。
“秦琴！”
他加大音量！
啪嗒！
秦琴像是聽到了他的呼喊，原地怔住，不再繼續向前，同時緩緩抬起雙手。
還保留有自我意識嗎？
見到這一幕，林朔稍微鬆了口氣。
只要還有意識，也許還能救......
咔！
秦琴本來正常的表情突然變成了放肆的狂笑，嘴角像是一條可以從兩旁拉扯的拉鍊，此刻咧到了耳根！
下一秒，她像是植物大戰殭屍中快速移動的小丑殭屍，踱著步子狂笑著朝林朔衝來！
“......”
不得已，林朔揮動手中的鐵管朝對方面門砸去，成功命中，但手感和聲音並不像是命中肉體，而更像是命中了一塊下方墊了層棉花的木板。
咔嚓！
秦琴的面部裂開了無數條縫隙，隨後開始掉渣，面部頓時缺失了一塊，裸露出了一片一片用模糊血肉和森然骨骼組成的機械結構，包括鏈條、齒輪......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乓！乓！乓！
一管三連，瞄準的都是秦琴的腦袋，最後再補上一腳將其踹飛三米多遠，趁對方沒來得及起身，他走上前去，狠狠對準對方已經裂開到不成人形的腦袋踩下一腳——
滋！
霎那迸濺出大量粘稠的血汁！
將腳挪開，只見已經被爆了頭的秦琴躺在地上，四肢卻還在抽搐，咔咔作響。
林朔眉頭皺起，這讓他想到了先前在群大戰中碰到的那些生命力極度頑強乃至可以復活的死獸。
當然，眼前這位戰力並不算強。
可是......
自己看不見的鬼娃娃。
莫名暗紅滲血的牆面。
林中奔跑的瘦長鬼影。
路上矗立的無面女孩。
突然變成怪物的秦琴。
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次副本，究竟有著怎樣的規則？
只是......
她，沒有臉。
“五...只......”
下一刻，一陣機械般的夢囈在耳畔響起，甚至能感覺到呼吸時的氣流滑過耳背，林朔動作微滯。
秦琴沒有站在原地，而是選擇跟了上來？
第五隻鬼娃娃出現了嗎？
這麼想著，他回頭一看——
瞳孔驟凝！
只見原先扎著馬尾的長髮女孩不知何時變成了短髮和捲髮，漆黑的髮絲也變成了枯葉般暗黃的顏色，面部輪廓同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眼眶、嘴旁出現了宛如縫合木偶的線條，眼珠隨著腳步的挪動無規則地晃動。伴隨著她每一步的邁出，關節都發出了咔咔咔的詭異聲響！
迅速拉開距離，餘光不忘觀察身後，但先前那位紅衣女孩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琴？”
他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秦琴！”
他加大音量！
啪嗒！
秦琴像是聽到了他的呼喊，原地怔住，不再繼續向前，同時緩緩抬起雙手。
還保留有自我意識嗎？
見到這一幕，林朔稍微鬆了口氣。
只要還有意識，也許還能救......
咔！
秦琴本來正常的表情突然變成了放肆的狂笑，嘴角像是一條可以從兩旁拉扯的拉鍊，此刻咧到了耳根！
下一秒，她像是植物大戰殭屍中快速移動的小丑殭屍，踱著步子狂笑著朝林朔衝來！
“......”
不得已，林朔揮動手中的鐵管朝對方面門砸去，成功命中，但手感和聲音並不像是命中肉體，而更像是命中了一塊下方墊了層棉花的木板。
咔嚓！
秦琴的面部裂開了無數條縫隙，隨後開始掉渣，面部頓時缺失了一塊，裸露出了一片一片用模糊血肉和森然骨骼組成的機械結構，包括鏈條、齒輪......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乓！乓！乓！
一管三連，瞄準的都是秦琴的腦袋，最後再補上一腳將其踹飛三米多遠，趁對方沒來得及起身，他走上前去，狠狠對準對方已經裂開到不成人形的腦袋踩下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