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墨水 作品

第389章 萬劍式

 血川之中,藏有不是尚未馴服的兇獸,其中不乏荒獸,亦有少數煉虛兇獸。

 這些兇獸似是作為血獸放養的,頗有兇性,往年幽天殿尊老來血川,縱然有奎牛護身,也必定有不少爭鬥的。

 然而今日,一路入血川,竟無一獸攻擊。

 諸人暗暗詫異,自然不知這是寧凡放出一絲祖血威壓的緣故。

 妖族重血脈,且這批兇獸尚未馴服,並不會捍衛決龍谷、攻擊一切來犯之敵。

 察覺到寧凡血脈威壓,自是不願妄動干戈,就好似當年明雀小丫頭修為低下,卻從容穿行冥墳一般,清醒狀態下,無妖敢惹。

 “怎麼會突然想起那個小丫頭…”寧凡笑著搖搖頭。

 大概他早將那小丫頭當成妹妹看待了。

 煉餅師…餅哥哥…丹餅餅,呃,好像是丹丹餅才對?

 寧凡搖搖頭,他至今分不清這些的。

 奎牛穿越血川,飛越過數千座山嶽後,降落在一座山谷之中。

 山谷方圓萬里,其中有著一汪幽潭,血紅而剔透。

 此幽潭,正是血龍池。

 如此近距離靠近血池,寧凡儲物袋中的血龍妖劍顫動更劇烈。

 他目光沉思,這血龍池倒是和黑龍潭有些相似。

 怕是此池會是血龍一族的秘地吧。

 “決龍谷中,真的有血龍麼…”

 寧凡正思索著,長空之上忽而傳來劇烈的鬥法之聲。

 轟!轟!轟!

 一道道浩瀚的法力對轟,震得百萬裡大地劇烈顫抖。每一次碰撞,必有山河崩塌。

 長空之上,一道萬丈之巨的血龍龍影,口含一道金燈法寶,正與雲天決戰在一起。旁邊則有云驚虹旁觀。

 那金燈法寶頗有獨到之處,燈炎籠罩處,任何金光不得攻入。

 而那血龍戰力之強,幾乎已達到碎虛第二重的巔峰境界。

 “血龍!且此龍竟是…”

 寧凡目光一震,事實果然如他所預料,這決龍谷中藏有真龍。

 只是寧凡沒料到的,是那血龍,根本就是決龍谷主…楚長安!

 “哦?原來周大魔頭如此孤陋寡聞呢…我們幽天殿的掌殿碎虛,楚皇大人,本尊正是一頭血龍,此事雖未流傳開來,但雨殿中不少強者都是心知肚明的。”

 俞蟲兒輕輕湊上來,取笑了寧凡一句。

 寧凡也不以為意,他確實不知楚長安便是血龍。

 雨殿之中,碎虛共有11人。

 其中雨皇地位最高,在雨皇之下有四大碎虛,是前代人物。四大碎虛之下,又有七大神子,皆是被雨殿傾力培養到碎虛,可惜,其中四神子剛突破碎虛不久,便被雲天決一劍誅殺。

 楚老便是四大碎虛之一,俞蟲兒的師父亦是四大碎虛之一。

 寧凡有一點想不明白,楚老若是血龍,自是妖族。身為妖族,本不該加入雨殿,為何還能在雨殿掌殿為尊。

 另一點疑惑,寧凡卻是想明白了。

 他初見楚長安之時,便感到此人是碎虛火修,曾暗暗古怪。雨殿希望培養出碎虛火修取某件東西,為何不直接讓楚老前去,反培養炎尊,反拉攏自己。

 此刻寧凡才知曉,這一切自然是因為楚老是血龍族人,是妖,是異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怕是雨皇根本不信任此人。

 “敢問蟲兒小姐,楚老是如何進入雨殿的?”

 “楚皇大人是前代雨皇的妖寵…”

 不待俞蟲兒出言,俞白先一步傳音給寧凡,神情隱晦。

 妖寵不好聽,自不能當眾亂說。

 俞白言罷,抬頭不語,觀看著一人一龍的對決。

 其他化神皆是同樣的心情,細細品味著長空之上的碎虛之戰,試圖從此戰中悟出些什麼。

 寧凡心領神會,沒有再多問,只是望著那一道血龍,若有所思。

 楚老是血龍族人,只是這血脈有些次了,只是真血級,遠遠不是王血。但天資應該不錯,否則也無法達到碎虛二重。

 手掌撫在儲物袋上,寧凡心思百轉。他的血龍妖劍乃是天妖血龍的龍骨製成。天妖在妖族中,乃是真仙級存在,自是不可小覷的。

 

 若此劍被楚老煉化,此人血脈晉升、突破碎虛第三重,應該不難。

 寧凡在做一個打算,他想憑這柄血劍拉攏楚老,讓其成為打手。

 這一切,自然是為了古天庭之戰準備的。

 涅皇最終會前往劍界滅掉老魔,但在此之前,他會先去古天庭,在返程路上,順手滅了老魔。

 寧凡的計劃,是在天庭中除掉涅皇,碎虛級打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衛玄能請到多少人是未知,散魔能否成功掌控是未知,寧凡登上古天庭時是何等修為亦是未知。

 拉攏碎虛,是很有必要的。寧凡必須要靠自己的雙手,尋一些碎虛相助。

 “以血劍的價值,換楚老的出手,應該足夠。只是有一個問題,如今的我根本沒有與楚老對等談判的實力。他是碎虛,他若知曉我有血劍,何須答應我要求,直接強搶便可,而我又如何能保住血劍?雲前輩或許可護我一時,但不可能護我一世…如此看來,楚老雖然有拉攏的可能,但此時卻還不是拉攏的時機。”

 寧凡目光漸漸冷靜,沒有對等的實力,便沒有談判的資格。

 索性距離古天庭開啟還有六十餘年,在剩下的六十年中,寧凡或許無法突破碎虛,但尋到其他碎虛打手應該不難。

 妖鬼林的魅晨,只要日後帶出,便是一個碎虛幫手。

 玄陰界的洛幽,若是恢復元神力量,也可能成為碎虛助力。

 待寧凡身邊有了碎虛底蘊,再去與楚老談判,必可一舉成功。

 “還有六十年…”

 寧凡拳頭緊握,長空之上,那一場爭鬥已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