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加勒比女海盜
蒙哥馬利的秘書奧黛麗·赫本就住在貝爾維尤街區19號111-21公寓。
張哲翰不知道作為男朋友的西澤爾·波吉亞有沒有進過那所公寓，如果哪天奧黛麗突然叫你去你卻出現在外面，百分之百會露馬腳。
所以他抖了個小機靈，搞了個情人間的“驚喜”，買了一束玫瑰花，站在公寓樓下，才給她發信息。
這一招把奧黛麗搞得手忙腳亂，倒騰了半個小時才讓張哲翰進門。按規矩張哲翰是不能來的，但自從上一次兩人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這樣的舉動無論從哪個方面說都在情理之中。
倒騰半小時並不是化妝穿衣，而是收拾房間，因為張哲翰進門的時候她還穿著睡衣素面朝天。其實化妝穿衣對她來說純屬多餘，天使般的容顏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而那妖嬈的身姿什麼都沒穿的時候最動人心魄。
今天是星期五，是去坎佈雷特劍橋大學考察的日子，波吉亞教授要見的人是溫莎王室，這種場合帶助手和僕人都不合適，奧黛麗不僅是畫家的公開女友，還是共祭會半神蒙哥馬利的秘書，帶她去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讓人感覺天才畫家的背後還有無比強大的靠山。
本來想著不可能在她神秘的公寓發生什麼，沒想到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一番山呼海嘯風雨飄搖之後，天使才戀戀不捨地放他下床。
波吉亞教授帶著蒙哥馬利的秘書去劍橋大學當然不能用登載艙，這和去沒去過趕不趕時間沒關係，上流社會最重要的是牌面，必須乘坐浮艇，從艙門挽著天使享受眾人仰慕才符合大畫家的身份。
就在張哲翰叫她一起回工作室乘坐浮艇的時候，她卻把他拽著上了公寓的樓頂，素手一揚，一艘純白色的中型浮艇出現在眼前，和早上伊曼的蔬果小隊搶來的浮艇一般大小，同樣是最先進的隱形浮艇，只不過和逍遙居二號一樣是民用的外觀軍用的內核，卻比逍遙居二號要大了一圈，配置也更為先進，智能化程度更高。
浮艇升空，張哲翰關閉了隱身模式，下達目標地址，開啟自動巡航，座椅消失，變成一張柔軟舒適的船。
天使的臉上紅暈未褪，懶洋洋地枕著他的腿喃喃道：“要是沒有這些煩人的應酬多好。”
張哲翰倒是神采奕奕，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最想放的地方：“我也想啊，可是沒辦法。”
“上次你說的……”奧黛麗說了一半沒往下說，她是在問上哪兒能自由自在。
張哲翰在她白玉般的臉上摩挲：“哦，我思來想去，地球可能也不太好，最好啊，找個副本。”
奧黛麗一下來了精神，妙目放光：“好啊，以後咱們每次去一個遺蹟，找個低級副本，不讓它通關……”
看著她無限憧憬的眼神，張哲翰在想，你這是準備在副本里造娃嗎？不過和她在一起，好像從來也沒有想過和“造人”有關的問題，一絲一毫都沒有，有的只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歡愉和激情。兩人貌似親密無間，卻有意無意心照不宣地刻意保持著某種距離，所有和歡愉無關的話都顯得多餘，這種距離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的美和魅力，讓人遐想，讓人期待，讓人慾罷不能。
白色浮艇降落在一片綠草如茵的停機坪上，艙門開啟，波吉亞教授挽著天使般的神秘女人走下舷梯，面容瘦削的阿爾伯特·喬治公爵帶著十幾個一看就有頭有臉的人物早早迎候，二三十名頭戴熊皮帽，身著紅色制服的士兵拉起圓形的警戒線，外面擠滿了圍觀的人群。紅衣熊皮帽是溫莎皇家護衛軍的標配，張哲翰沒想到自己一個藝術家會這麼受重視。
阿爾伯特·喬治公爵很誇張地穿著深紅色的絲絨外套，帽子上鑲四條貂皮，冠冕上有一個金環，上飾8枚紅色金葉片，這是隻有在正式場合才穿的公爵服。他的身後同樣跟著一名紅衣熊皮帽，只是這名紅衣熊皮帽軍銜是中校，雙手捧著個盒子。
更讓張哲翰沒想到的是，公爵一開口卻是：“歡迎歡迎，赫本女士能大駕光臨劍橋，我代表溫莎王室表示最誠摯的歡迎！”
奧黛麗似乎早有預料，伸出戴著長手套的手讓公爵行吻手禮，“我是陪我男朋友來的，不代表蒙哥馬利。”
喬治公爵有些尷尬，不過馬上見風使舵對張哲翰伸出手道：“波吉亞教授百忙之中撥冗前來，我代表女王殿下表示熱烈歡迎！”
歡迎奧黛麗用的是“代表溫莎王室”，歡迎波吉亞用的卻是“代表女王殿下”，張哲翰不明覺厲，搞不清楚其中的區別。
外交辭令張哲翰完全不會，尤其是面對這種老牌貴族不知道該說什麼，奧黛麗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悄聲道：“你可以什麼都不說，等他們自己折騰就好。”
公爵舉起右手一招，身後的中校正步上前，在張哲翰跟前站定，舉起手中的盒子，張哲翰伸手揭開盒蓋，裡面是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深紅色絲絨衣服，鑲有白色毛皮邊，最上面一頂軟帽，縫鑲著三條貂皮。
喬治公爵用極其正式的口氣說道：“為表彰西澤爾·波吉亞教授的特殊貢獻，伊麗莎白女王陛下特授予西澤爾·波吉亞伯爵爵位。”
張哲翰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特殊貢獻，唯一和他們發生關係的只有那幅隨手塗抹的“二逼”，正在愣神，奧黛麗捅了捅他的腰：“別和他們客氣，單膝跪地，接過衣服。”
張哲翰猶豫了一下，還是按奧黛麗的做了，接過盒子扔進儲物艙，說了兩個不太可能錯的字：“謝謝！”
反正跪的又不是我，是酒鬼，根據他有限的知識，爵位這玩意在上流社會是很管用的。
喬治公爵一一介紹身後的那些頭面人物，有校長、院長、教授，張哲翰一個都沒記住，各種寒暄，好不容易握完了手，公爵做了個“請”的手勢：“波吉亞伯爵，請隨我來。”
張哲翰剛一邁步，腦海裡出現遺蹟的光幕提示，嗯？這附近有遺蹟？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否”。扭頭看了看奧黛麗，她倒淡然自若，她是天極境，應該匹配不了遺蹟的低級副本。
一行人走出停機坪，進入校園，學生們都好奇地看這一群大人物，他們的目光最終都停留在奧黛麗身上。
“波吉亞教授，我先帶您去看您的辦公室，然後再去工作室，那是女王陛下專門賜予的。”喬治公爵邊走邊說道。
辦公室其實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幾乎復刻了波吉亞在哥倫比亞大學的辦公樓，只是內部設施和裝修極盡奢華，應該不是按教授的標準，而是走了“伯爵”的待遇。
“劍橋波吉亞工作室”離辦公樓500米，在蜿蜒的劍河邊上，楊柳垂絲芳草萋萋之間，完全復刻了獨立大街89號那幢奇特的建築，六個不同造型的動物雕塑當柱子，撐起燒焦的橡木房屋，雕塑下方有一個淺淺的水池，讓人感覺這座建築彷彿漂浮在空中。
區別還是在內部，所有傢俱和裝修又是極盡奢華，酒櫃裡裝滿了幾萬幾十萬銥一瓶的名酒，衣櫃裡的服裝也全是明牌，連地毯都是最好的。
“波吉亞伯爵，還滿意嗎？”喬治公爵問道。
張哲翰正想表示感謝，光幕提示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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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名稱：《姐妹海盜》，編號：1126。】
【難度等級：丙】
【主線任務：救下姐妹海盜。】
【規則：
1、非遺蹟物品不可帶入，遺蹟物品不可帶出。
2、未完成任務或在任務在死亡將被重置。
3、玩家之間可以互相攻擊。
4、外界所有信息和通道將被隔絕。】
【任務提示：
1、安妮·波妮（Anne Bonny，1700-1782）和瑪麗·裡德（t）擒獲。因為安妮·波妮與瑪麗·裡德都懷有身孕，沒有和傑克·瑞克姆及吳仁名等一同宣判死刑。】
【角色選擇：1、傑克·瑞克姆；2、吳仁名；3、水手。】
海盜副本，有點意思，那就去玩玩吧。不過是普通遺蹟的乙級副本，隨便打，既然有中國人，那就選他吧。張哲翰隨手選擇了2。
【是否進入副本？是/否】
張哲翰選擇“是”。
【您將在10秒後進入副本……】
■ 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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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在搖晃，眼前一簇金色的頭髮顫動，鼻息中女人的味道，被緊緊箍住，香唇熱吻，柔舌纏繞。
奧黛麗，不會吧，一進場就發情如斯。
女人激情四射，越來越亢奮，幾次要來扒衣服，都被張哲翰止住。
不對，她不是奧黛麗，奧黛麗從來不會主動去脫男人的衣服。
氣味不對，接吻的感覺也不對，更重要的鐵證，奧黛麗是天極境，但現在卻感受不到一絲威壓。
使勁一掙，擺脫了熱吻和桎梏，拉開一米距離。
這是在一個船長室，舷窗外白浪滔天，靠舷窗是一張固定桌子，一把椅子，靠牆一張床，桌子上放著幾本書、海圖、指南針和鵝毛筆。
眼前的女海盜，波浪形金髮，藍灰色眼睛，坦胸露肩，妖豔狂野，身著皮質腰封和皮褲，頭戴牛仔帽，女扮男裝卻戴著大耳環。
“吳，你怎麼啦？”女海盜喘息著問，皮衣緊勒的胸脯微微起伏。
“你是誰？”張哲翰問道，如果是npC便不怕問，如果是天行者自然會露餡。
“親愛的，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是瑪麗啊！”
女海盜說著，又撲上來，張哲翰伸手拒止，沒想到抵住了波峰。
兩名女海盜，這個是瑪麗·裡德，應該還有一個叫安妮·波妮的，“安妮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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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海盜沒躲閃，反而挺起胸脯迎了上來，“你還惦記著安妮？她愛的是傑克，她不會喜歡一個華人的！”
張哲翰縮手後退，嘴裡卻沒停，隨口胡謅道：“傑克？不可能不可能，他哪裡有我帥？”
瑪德步步緊逼，藍灰色的眼睛盯著中國男人：“他是沒有你帥，但比你有男人味，你就死了心吧，和我……”
“啊——”
外面一聲男人的慘叫，艙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衝進來一個女人，紅色披肩長髮，碧綠眼睛，鮮豔紅唇，容貌豔麗，棕色帶褶長裙，手上一柄帶球形護手的細窄直刃刀，刀刃上滴著血，一步步逼近瑪麗·裡德。
“安妮，你，你……”瑪麗驚恐後退。
“奧黛麗，不要！”張哲翰話音未落，安妮手中的刀已刺出。
瑪麗胸前泛起血花，光幕提示出現：
■ __
【 副本名稱：《姐妹海盜》，編號：1126。】
【難度等級：乙】
【主線任務失敗，副本將刷新，您將滯留副本，直至完成任務或副本終結。】
【 獎勵結算中……請稍候……】
【獲得裝備：無。】
【獲得其他基因值：0】
【獲得銥幣：0】
【所有副本物品、錢幣及道具丟失。】
【您將於10秒後重新進入副本……】
■ __
……
腳下搖晃，一簇金色的頭髮顫動，鼻息中女人的味道，香唇熱吻，柔舌纏繞。
女人激情四射，越來越亢奮，顫抖的手要來扒上衣。
張哲翰一把搡開女海盜，衝向艙門。他知道如果慢一點，那位傑克可能又要慘遭毒手。
進入副本的形勢是，吳仁名和瑪麗·裡德在一起，安妮·波妮和傑克·瑞克姆，瑪麗·裡德熱情似火，傑克·瑞克姆估計也差不多，撞在奧黛麗手上，她也同樣能在瞬間判斷是不是張哲翰，當然出手就殺人。任務是“救下姐妹海盜”，結果你殺了一個，可不就刷新了嘛。
砰地推開艙門，這一次卻沒聽見男人的慘叫，而是叮叮噹噹的撞擊聲。
甲板上一男一女正打得有來有去，安妮還是拿著那柄直刃刀，男人身材彪悍，左手一個圓盾，右手一柄短劍，正被安妮打得節節敗退。
威壓盛極，兩人都是天極境，但男人應該在鈞天境以下，安妮則是中天境。這是張哲翰第一次看見奧黛麗出手，沒想到這個在床上柔情似水的女人居然會是中天境。
“別打！別打！我是天行者！”男人一邊用圓盾抵擋犀利的攻擊，一邊大叫。
這個傑克顯然不是上一個傑克，副本刷新之後，前一個傑克死了，會重新匹配一個進來。
“奧黛麗，住手！”張哲翰衝上前去，抱住“安妮”的細腰。
“當！”
彎刀劈出的最後一刀砍在圓盾上，傑克踉蹌後退，咚的一聲坐在甲板上。
“奧黛麗·赫本女士？”傑克聽見張哲翰的叫聲，坐在地上問道。
奧黛麗並不答話，深邃的碧眼冷冷地盯著他。
“你是誰？”張哲翰問道。
“您是波吉亞伯爵？我就是剛才給您獻衣服的那個軍官啊！”
“哦，是你啊。”張哲翰攬著奧黛麗的腰，“你不是天極境嗎？怎麼也能匹配進來？”
“咳咳，我正在糾正一名女兵的動作，是被她拽進來的。”“傑克”尷尬地說道，看神色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糾正”。
“你叫什麼名字？”
“傑克”站起身立正敬禮：“報告伯爵，溫莎皇家護衛軍藍色團中校副團長羅志祥！”
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圓盾……
想起來了，愷撒副本，被柳依依用機槍打傷扔到岸上的那位。
但他現在是波吉亞伯爵，不是張翰，決不能相認，露出蛛絲馬跡都不行。
瑪麗跑上甲板，“吳！吳！你怎麼樣？”
張哲翰問羅志祥：“是她嗎？”
羅志祥搖搖頭：“肯定不是，這麼強的威壓還敢跑出來找死，只能是npC。”
瑪麗跑過來抱住張哲翰胳膊，眼裡轉著淚花：“吳，你不要我了嗎？”
奧黛麗一動又要殺人，張哲翰連忙緊了緊她的腰，在她耳邊悄聲道：“你一殺她，又刷新了。”
轉頭對瑪麗說道：“我愛的是安妮。”
“那我怎麼辦？”
張哲翰指了指羅志祥：“傑克喜歡你。”
羅志祥一聽，剛要說什麼，張哲翰按住他：“交給你了，你要確保她不被殺。”
“這……”
張哲翰對他眨了眨眼：“我和赫本女士想觀賞觀賞加勒比風光，明白嗎？”他現在是溫莎伯爵，是可以給溫莎皇家護衛軍中校下命令的。
羅志祥秒懂，副本泡妞這種事他當然幹過：“明白！伯爵請放心，我這就帶她走。”
“可是，可是我更喜歡你……”瑪麗扭著腰可憐兮兮道。
奧黛麗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瑪麗嚇得鬆開手，羅志祥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寶貝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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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地一閃，兩人沒了蹤影，張哲翰這才發現，旁邊不遠處還有一艘船。
張哲翰吻了一下身邊全新的奧黛麗，“咱們在船上轉轉吧。”
“嗯。”奧黛麗把直刃刀往甲板上一扔，歪頭倚在張哲翰肩上。那把刀顯然不是她的，而是前一位“傑克”的，她不屑於使用這麼Low的武器。
張哲翰彎腰拾起直刃刀扔進儲物艙，在儲物艙裡扒拉半天，取出阿基利斯短劍，“這個喜歡嗎？”
希臘曲刃劍，天極境100級武器，30釐米長，打磨細膩的青金石劍柄，胡桃木劍鞘有精美的卷葉雕刻，烏青的葉狀劍刃，無論和天使奧黛麗還是海盜安妮都很搭。
奧黛麗好像沒太多驚喜，接過短劍道：“只要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副本匹配大致上有個規律，漂亮女人不太會匹配到醜陋的角色，現在這個女海盜雖然和天使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卻依然非常美麗。
這會兒張哲翰才有時間打量自己的的裝束，邋里邋遢的褶皺棉麻燈籠袖襯衫，外穿發黃的象牙色長馬甲，腰間附著寬腰帶，上衣的前襟隨性敞開，外搭大翻袖鳩斯特科爾，寬鬆的馬褲下面踏著一雙麂皮直筒翻邊長靴。
“怎麼樣，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反感吧？”張哲翰試探道，情人的浪漫之旅，不喜歡就沒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打算易容，如果她不喜歡，兩小時後出副本便是。
“不，挺帥的。”奧黛麗靠在他肩上，看都沒看就說道，“我呢？”
張哲翰沒敢說別有一番風味，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了一句話最能讓女人動心的話：“只要是你，不管什麼樣子都是我的天使。”
奧黛麗抬起碧綠的眼睛：“真的嗎？”
“真的。”他捫心自問這句話確實發自肺腑。
奧黛麗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他，忘情激吻。女海盜身材高挑，不用再墊腳尖。
“報告船長！”一個沙啞的聲音。
張哲翰轉頭一看，是個鬍子拉碴的壯漢，古銅色的皮膚，粗獷的五官，穿著角盔皮甲。
“什麼事？”張哲翰問道。
壯漢卻沒搭理他，對奧黛麗敬禮道：“安妮船長，我是大副德雷克……”
“別裝了，報告你的身份。”奧黛麗打斷道。
“是！”壯漢似乎早有準備，“溫莎皇家護衛軍紅色團上尉德文·溫克勒，赫本女士！”
張哲翰想起那一圈負責警戒的紅衣熊皮帽，遺蹟副本是就近匹配，不像大副本那樣滿世界拉人。不得不佩服奧黛麗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天行者，至少他現在做不到。
“報告這艘船的情況。”張哲翰說道。打開黑水公司作戰系統，沒看見紅點，鬆了口氣。
“您是？”溫克勒詭譎地看了看奧黛麗。
“西澤爾·波吉亞。”張哲翰嘴角翹了翹。想什麼呢，你以為奧黛麗這種天使級別的人物會跑到這種低級副本里偷漢子？
“啊！”溫克勒驚叫，隨即立正敬禮，“波吉亞伯爵，請恕我無禮！”
張哲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度地說道：“沒關係，不知者不怪，說吧，這艘船什麼情況。”
“安妮女王復仇號，英格蘭三桅蓋倫船，長25米，寬度6米，吃水3.97米，重150噸，140名船員，50門加農炮，射程500米。”
業務能力還不錯，張哲翰點點頭：“嗯，從現在開始，就在加勒比海沿岸轉圈航行，不要打擾我們。”隨即壓低聲音，“注意保密，知道我們身份的只有你一個，懂嗎？”
溫克勒秒懂：“是！如有洩密唯我是問！”
奧黛麗補充道：“警衛任務就交給你了，船上如有異己格殺勿論，任何船靠近就開炮。”
“是！不過……”溫克勒面露難色。
“什麼？”奧黛麗盯著他。
溫克勒立正道：“船上的物資和炮彈好像不太夠。”
張哲翰很想把共享裝備欄裡的兩門炮取出來，二戰的大炮在這個副本里絕對是碾壓般的存在，但還是忍住了。那些和張翰相關的武器和技能一個都不能用，一用就會露餡，更何況有奧黛麗這個中天境在，還輪不到他操心。
“船長！船長！”一名水手跑上甲板，邊跑邊叫，“後方1000米，有一艘大船追來！”
話音未落，炮聲隆隆，船的兩側海面濺起沖天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