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天宮洞(第2頁)
讓他沒想到的是,海圖取出的一瞬間,整個寶船的空氣為之一凝,濃濃的殺意讓他感到心驚膽寒。
殺意不是來自鄭和,鄭和依舊笑容可掬,但除他之外的所有天極境都盯著海圖,所有天極境都泛出重重的殺意。
潛意識和副本經驗告訴他,這海圖一到鄭和手上就一定會開啟什麼關鍵劇情,決不能交出去。
“那是什麼?”鄭和問道。
“哦,拿錯了,拿錯了。”張哲翰尷尬地笑笑,慌忙把海圖收回儲物艙,取出繳獲的殺豬刀,亡羊補牢,“此乃剛繳獲的麻諾八歇西王軍的武器,不知太監是否有用?”
本以為鄭和會無感,沒想到他竟然接了過去,端詳半天道:“我會將此事奏報朝廷,讓陛下定奪如何處理此事。”
在這麼多天極境和諸天境面前,張哲翰不敢再用那招一沾就搶的把戲,只好眼睜睜看著鄭和把殺豬刀收走。
“諸事已了,貧僧告辭。”張哲翰稽首道,暗自運起陰遁,盯著10秒倒計時。
“恭送上師!”鄭和拱手施禮,“唐指揮使,你代我將上師送至岸上。”
“遵命!”唐敬抓住張哲翰的手,“上師請!”
老鄭你可真要命,讓一匹狼送一隻羊,張哲翰沒轍,只好被唐敬拽著走,倒計時還剩下5秒。
走過舟橋,下了寶船,倒計時歸零,陰遁卻沒有發動。
怎麼回事?!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陰遁似乎被什麼技能限制住了,登載艙同樣不能用,minuteman ii 也只能屏蔽登載艙,這唐敬居然能限制住陰遁,絕非尋常角色。
張哲翰心裡發慌,匆忙運起軒輊術。
還是不管用,因為唐敬抓的不是他的手,而是隔著袈裟抓住了他的胳膊,沒有肌膚之親,軒輊術當然不管用。
離半神這麼近,誰也不敢動手,唐敬不敢,張哲翰也不敢。
不要說鄭和,就他身後那一排天極境,也能瞬間把他們打得灰飛煙滅。
“你想幹什麼?”張哲翰悄聲問。
唐敬面帶微笑:“交出海圖,各走各的路。”
“你究竟是誰?”張哲翰儘量拖延時間,腦子飛轉。跑跑不了,打打不過,這可怎麼辦。
“這不重要,我不想殺你,只要海圖。”
“就這麼給你了,我能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
“把人還給我。”
唐敬一愣:“什麼人?”
“皮爾斯抓了我的人,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讓皮爾斯放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已經走過三座舟橋,到了一艘戰船上。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我現在就可以殺你。”
“那好吧……”
張哲翰說著,運起燭九陰,悄然搶步,貼身一個迎門靠。
“嘭!”
靠是靠上了,但唐敬卻絲毫沒動,臉色如常,既沒有被撞飛,也不像脫力。
就像撞在一堵牆上,就像蚍蜉撼樹,肩膀疼得要脫臼。
怎麼燭九陰也不管用?
不應該啊,那可是半神的技能,他不可能剋制。不過也有可能,筋斗雲就曾經那麼不靠譜。
只剩下最後一招了,再不管用就真的要掛了。
暗紅色的村雨出現在張哲翰另外一隻手上,零距離居合斬+九天,任你是天極境也避無可避。
但唐敬卻避開了,鬆開抓在袈裟上的手,順勢擊出一掌,同樣是零距離,能拍碎一棟小樓的一掌,重重拍在硃砂佛衣上。
一聲悶響,很遙遠的悶響,張哲翰感覺自己就像那棟小樓,被拍得粉碎,疼都沒來得及疼。
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中,陰遁亮了。
……
忽悠忽悠,像在船上,一片美麗的白帆,上下起伏飄動,一會兒浪尖,一會兒谷底。
彷彿看見了那片白帆,世界上最美麗的白帆,正插在這艘船上。
漣漪一層一層盈盈盪開,從未有過的極致亢奮,從未有過的極致舒爽,從未有過的極致……
勇往直前,無盡歡愉,直讓人慾罷不能,無法自拔。
歷久彌新,充盈豐沛,真力彌滿,滿血復活,體力條滿格,七經八脈熱氣激盪。
我不是死了嗎?
明明記得被一名高階天極境一掌拍得粉碎。
好像真的沒死,所有的零件都完好無缺,甚至可以說生機勃勃。
好熱啊……
大汗淋漓,不是一個人的汗,是兩個人的,水乳交融,難分彼此。
“岑思思?”
“嗯……”
確實是岑思思,修長的脖頸正無力地勾著,嬌軀膩貼,無間無隙。
“你救了我?”
“算……是吧。”
“為什麼說‘算是’?”
“傷得那麼重,還那麼……”
“怎麼回事?”
“我……好累……”
岑思思說著,一動不動,軟軟地癱著,打出細微的鼾。
張哲翰像是做了一場夢,真的是一場夢,春夢。
但女人明明就在懷裡,水乳交融,無間無隙。
不是夢。
是她救了我,為了救我付出了許多。
七經八脈熱氣還在激盪,我滿血復活,她卻疲憊凋零,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哲翰不敢動,生怕驚醒了懷中的女人,嗅著她的秀髮,享受溫馨與柔潤。
那位唐敬太恐怖了,究竟是什麼人?李維斯嗎?
幻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戰無不勝的技能,更沒有無往不利的武功,誰克誰都有可能。
張哲翰打開屬性界面,愕然發現積攢的基因值竟然變成了0,等級還降了一級,變成了60級,怎麼回事?
難道是燭九陰?燭九陰的代價居然是“焚燒”基因值?
難怪祁清揚說“能不用就不用,副作用太大”,他說的“副作用”原來是這個!
再多用幾次恐怕要掉回海晏境了,這技能也太坑了吧。
江擇天是半神,半神的基因值肯定多到用不完,可我是小雜魚啊,賺點基因值容易嗎我。
早知道不偷了,這下倒好,洗都洗不掉。
“我愛你……別……”岑思思說了句夢話,鬆開了桎梏,轉身側了過去。
張哲翰在她柔滑的脊背上吻了一下,輕手輕腳起床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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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看見地平線,你會恍然覺得這就是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