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上流社會
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張哲翰努力回憶著,非非叫道:“德奇姆斯!”
沒錯,老德,是皮爾斯的聲音。
母子倆擁抱了好一會兒,張哲翰都替皮爾斯起雞皮疙瘩,又不是你親媽,這麼抱著個老太太你不噁心嗎?
“哦,孩子,”蘇什瑪·斯瓦拉傑緩和了一下情緒,拉著“蘇永康”的手走到“沙魯克”身前,“來,叫爸爸。”
張哲翰心裡樂壞了,老德啊老德,看你以後在我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
“他?他是誰?”皮爾斯也有些炸裂,猝不及防道。
“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沙魯克。”
“不可能!”皮爾斯叫道,“我的父親是蘇昞天,我是蘇氏的長子!”
他不可能認爹,一旦認了,蘇永康就變成了私生子,怎麼可能再繼承家主之位,全白折騰了。
“孩子,我真的是你爹啊!”張哲翰湊熱鬧道,強忍著笑,用手去搭“兒子”的肩膀。
“是啊,你看你的長相,哪有一點點像華人嘛。”蘇什瑪·斯瓦拉傑附和著。
“蘇永康”一抬胳膊,甩開親生父親伸過來的手,“不可能!”
突然臉色一變,盯著“親爹”,“你?”
“老子就是你爹,”張哲翰威嚴地說道,眼裡閃著一絲詭譎,“你還是認了吧,不忠不孝之人,在蘇氏還怎麼混。”
皮爾斯眨了眨眼睛,臉漲得通紅,一時語塞。別說被拉低到地藏境,就算沒被拉低,對張哲翰也沒有絕對把握能贏,而且,在蘇氏家園也不可能動手。更要命的是,他突然發現登載艙沒了,張哲翰把事做絕,釋放了 minuteman ii 。
“孩子,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你爸爸還會調動辛格家族的力量幫助你。”蘇什瑪·斯瓦拉傑勸道。
皮爾斯很快冷靜下來,張哲翰現在要抓人殺人都易如反掌,沒動手,沒說破,說明他也有所顧忌,這個顧忌是什麼不知道,至少留了餘地。
“爸爸!”皮爾斯激動地大叫,撲過來要擁抱。
剛抱了老太太又想抱我?張哲翰嘴角一翹,伸手一擋,腳下悄悄一勾,皮爾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擺出慈父的樣子說道:“好兒子,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皮爾斯心裡那個鬱悶啊,在人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只好磕頭道:“謝謝父親!”
張哲翰俯身去扶,在他耳邊悄聲道:“老德,記著哈,我是你親爹。”
皮爾斯強忍怒火,輕聲問:“你想怎麼樣?”
張哲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人吧,你抓了也沒用,我一捅你就穿幫了。”
皮爾斯無奈道:“成交。”
“成交個毛,寧達的賬我還沒和你算。”
“他的事我做不了主。”
“明天你來西岱,咱們聊聊?”
“好吧。”
看“父子倆”如此親密,蘇什瑪·斯瓦拉傑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蘇友鵬跑了進來,“大哥,你怎麼回來了?”
皮爾斯站起身,一本正經道:“咳咳,是共祭會的人變成張翰抓了我,我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回來。”
“真的!”蘇什瑪·斯瓦拉傑驚道,看著“沙魯克”。
“當然是真的,我說過,前天下午張翰在阿旃陀紅堡。”張哲翰補齊劇情。
蘇友鵬雲裡霧裡,想說什麼,張哲翰對他眨了眨眼睛,趕忙閉嘴。
張哲翰右手按左胸,躬身施禮道:“夫人,感謝您的款待,我要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您。”
“你……”蘇什瑪·斯瓦拉傑痴痴地看著老情人,依依不捨道:“有時間多來啊。”
出了別墅,蘇友鵬急急問道:“你小子把我大媽怎麼了?”
“你急個啥,假惺惺,又不是你親媽。”張哲翰鼻子嗤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蘇友鵬緊跟兩步:“我的意思是說,她怎麼就那麼聽你的話?”
張哲翰停住腳步,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看你還是別問了吧,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都不知道。”張哲翰放緩語氣,“反正啊,以後你這位大哥和大媽都不會再為難你了。”
現在是最好的結局,如果蘇友鵬知道了大哥是個私生子,以他的性格,就算不為家主之位,也一定會捅到蘇氏家主那裡去,蘇氏內部必然不穩,共祭會又有機可乘。核彈捏在手裡威懾力才最大,蘇氏家主才五十多歲,什麼時候蘇友鵬想上位再說。
蘇友鵬深知張哲翰的秉性,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也就閉了嘴。
“我看你也別整天遊手好閒了,來幫幫我吧。”
“什麼?”
“我想組建一支類似黑水公司那樣的武裝,蓋茨推薦你和寧達來牽頭。”
“黑手套?”
“白手套好吧,你看共祭會都欺負到你頭上了,要和他們對抗,沒這樣的白手套不行。”
“那麼龐大的軍隊,我閒散慣了,恐怕管不了啊。”
“行政管理舒琪去安排,你不用操心,管軍事就行。”
一聽說能和舒琪並肩作戰,蘇友鵬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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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波吉亞工作室的女助理費奧娜是個牛高馬大的澳洲女人,長得還真不怎麼樣,穿著西裝套裙,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張哲翰怎麼也想不通酒鬼怎麼能放著天使般的奧黛麗去和這樣粗陋的女人搞在一起。兔子不吃窩邊草,這明明是窩邊樹你也啃。
本來想一袖錘把她送去給安娜當保鏢,但當用西澤爾·波吉亞的徽章登錄黑水公司系統的時候卻沒看見紅點,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不是黑水公司的,如果突然在工作室失蹤必然會引起懷疑,也就忍住了沒下手。
在畫室裡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像樣的作品,全是一些胡塗亂抹的東西,張哲翰的藝術鑑賞力是寧妮一手調教出來的,什麼是真藝術什麼是濫竽充數還分得清。
隨手拿起畫筆胡亂蘸了些顏料在繃著的畫布上塗抹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奧黛麗和波吉亞是週六幽會,今天是星期天,她為什麼還跑來上班?
運起讀心術,叫道:“費奧娜。”
女人推門進來:“教授,有何吩咐?”
心裡話:“這是想和我上床嗎?昨天晚上是不是又不行了?”
還真有一腿,“下週有什麼安排?”
費奧娜把光幕打在牆上:“週一上午10:00,經紀人扎克伯格;週二晚6:00,前衛藝術家沙龍;週三上午9:00,哥倫比亞大學上課;週四晚7:00,富蘭克林會監party,週日上午10:00,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講座。”
這娘們還真不能開,沒了她,這工作室就沒形了。那麼多雜七雜八的瑣事,沒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黑水公司系統裡的通訊錄有奧黛麗,可見她是知道波吉亞身份的,如此說來,這個身份或許可以用來多做些事情。接手了波吉亞的女人還得接手他所有的事,這個難度有點大,再怎麼說也是著名藝術家、教授,混的肯定是西方上流社會,一不留神就會穿幫,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