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文王八卦鏡
沙灘上空無一人，遍地碎屑，地上散落著二三十套衣服，海風拂過，吹起衣角。
桌椅板凳都被打得粉碎，一陣一陣衝上沙灘的海浪邊緣，有許多樹的殘枝和桌椅的殘片。
四棵椰子樹齊腰折斷，樹與樹之間的布棚也已不復存在，那位苟著的店老闆不知所蹤。
無論是天行者還是npC，都被一招威力極大的攻擊化為碎片甚至齏粉。
能發出如此威力技能的只能是天極境。
除了“陳忠”不會有他人，剛才追出來沒找到殺紅點的人，便進行了一場無差別屠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張哲翰想了想，一個瞬移掠進樹林，換上侍衛親軍的輕甲，變成千戶長“耿仁”的模樣，回到沙灘，用“576特戰營少尉黃立興”的徽章登錄作戰系統。
在皇宮工作的千戶長耿仁來潮州吃海鮮，出現的第一地點只能是沙灘上的海鮮檔。
動態圖上的兩個紅點動了起來，向這邊移動，張哲翰連忙手按腰刀，擺出一副茫然四顧的樣子。
意外出現光幕提示，這把腰刀叫木華黎環刀，金系神佚物。殺耿仁的時候是在紅門的門洞裡，匆忙之間只是把散落的物品隨手扔進儲物艙，還真沒注意到這把腰刀。元代環刀並非環首刀，刀身微曲，刀把下彎，頗有些波斯施捨爾彎刀氣息，更適於馬上作戰，但沒有施捨爾彎刀彎的弧度那麼大，倒和日本武士刀比較接近，只是刀柄更短，刀刃更長，只能單手握持，劈砍面積卻大了許多。
不多一會兒，樹林裡走出四個男人，全都穿著元軍軍服，走過來將張哲翰圍住，其中一人冷冷說道：“報出你的身份。”
張哲翰假意一呆，舉起徽章：“576特戰營少尉黃立興。你們是？”
那人沒回答，摸了摸徽章繼續問道：“你的領導是誰？”
“蠔先生。”張哲翰秒答。
“角色？”
“侍衛親軍千戶長耿仁。”張哲翰說著，亮出了耿仁的腰牌。
那人這才敬了個禮，亮出徽章道：“258特戰營中士劉雅舟。”另一人也跟著敬禮，用英語說道：“453特戰營上士皮爾斯·布魯斯南 。”
張哲翰還禮，以長官的口吻問道：“你們的領導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現在歸天心教教主樑朝煒領導，正在追查南宋寶藏的下落。”劉雅舟答道，轉身指著身後一人，“這位便是梁幫主的大公子梁嘉輝。”
“你好你好。”梁朝煒伸手道。
張哲翰沒和他握手，只是點了點頭，問道：“這兒的海鮮攤怎麼沒了？”
梁朝煒悻悻地收手，傲然道：“被我父親清理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張哲翰強行忍住動手的衝動，“哦，你們忙吧，我回大都去了，晚上還要值班。”
“長官請留步，”劉雅舟忙說道，“我們今天犧牲了三位戰友，急需支援。”
“不是有梁教主在嗎？怎麼會死那麼多人？”張哲翰故作驚訝。
劉雅舟聳了聳肩：“我們懷疑可能是張翰。”
“張翰？”
“寧州警署一級警監，幻界第一刺客。”劉雅舟解釋道。
張哲翰假裝勉為其難：“原來如此，那好吧。”
南澳島是個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大島，東西最長20多公里，南北最寬10多公里，澳仔畔村這樣的村子有二三十個。
澳仔畔村在南澳島最南端，西邊是海，東面是個小山包。太子樓其實是座搭建在石壁一側的的木樓，只有兩層，樸實無華，在這個偏僻的小漁村裡算是最大的建築，但佔地面積也不過一百多平米，外帶一圈花園，加起來不超過兩百平米。
太子樓前面一條窄巷，對面是一排錯落陳舊的木頭村舍，“陳忠”帶來的十多名士兵把太子樓圍住，他自己則在對面的村舍裡坐著喝酒吃海鮮。
張哲翰對著仇敵立正敬禮：“梁教主，黑水公司576特戰營少尉黃立興前來報到！”
劉雅舟上前附耳嘀咕了幾句，梁朝煒點了點頭，並未起身，指了指木桌旁的凳子，“來，你們都坐下，這兒的海鮮不錯。”語音尖細，潮州地頭蛇卻無半點粵語口音。
陣陣香味從屋後飄出，傳來一陣陣嘩啦嘩啦的炒菜聲，不一會兒，村舍的主人端出來一盤青口螺，張哲翰一看，竟然是沙灘攤檔的那名天行者，可能是在屠戮發生的一瞬間逃回了村裡。
梁嘉輝拿起酒罈給每個碗裡倒酒，張哲翰舉起酒碗對梁朝煒說道：“久仰梁教主威名，請多關照，先乾為敬。”說完一仰脖子幹了。
梁朝煒本來端著，馬屁上來，擠出一絲笑容，端起酒碗：“黃少尉客氣了，日後還有仰仗各位。”也一乾而盡。
張哲翰拿起酒罈子把兩個碗滿上，對劉雅舟說道：“咱們一起敬梁教主。”三人一起站了起來，梁朝煒又幹了一碗。
接下來張哲翰一通亂拍，總之就是一個字——勸酒。進門的時候就發現梁朝煒已喝得面紅耳赤，一看酒罈子是80度的燒刀子，頓時有了主意。
村舍的主人也很配合，一罈沒喝完又上一罈，他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但不管怎樣，親眼目睹了梁朝煒的狠毒，又死裡逃生，看張哲翰灌酒當然能配合就儘量配合。
天極境比地藏境對酒精的耐受力要大許多，但也敵不過張哲翰的千杯不醉，不到一小時，桌上就只剩下張哲翰一個人還直著。
張哲翰沒敢動殺人的心思，梁朝煒畢竟是天極境，萬一沒殺死肯定很麻煩，何況來的目的並不是殺人，打草驚蛇不划算。
起身來到後廚，塞給店家兩張千文寶鈔，問道：“店家，太子樓裡還有其他人嗎？”
店家也沒客氣，收起寶鈔道：“總管府的人都在外面，裡面只有一個他們押來的人。”
他們押來的人肯定是那位疑似賴布衣，能被困在樓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跑不了，比如沒有登載艙的npC，二是不想跑，比如本來就應該在這裡的劇情搭子。
店家指了指廚房後面。那是後廚的後門，張哲翰正要推門，店家說道：“這幾個菜請帶給柳姑娘，以後她可能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菜了。”
張哲翰低頭一看，灶臺上放著個食盒，張哲翰說了聲謝，放下一枚印子金，將食盒收入儲物艙，從後門出去，一個瞬移掠上太子樓的二樓外圍的迴廊。
天已擦黑，陣陣帶鹹味的海風吹的皮膚潮膩膩的，茫茫大海飄著薄霧，漁村星星點點亮起了燈，
太子樓是個八角形，二樓三間房呈品字形分佈，就在張哲翰不知道選哪個房間的時候，嗒嗒嗒火鐮響，左邊的房間亮起了燈。
窗敞著，裡面一張矮桌，一個五十多歲的道士盤腿坐在桌旁，閉著眼睛，面無表情。
張哲翰推門進屋，在對面的蒲墊坐下，問道：“賴布衣賴國師？”
道士睜開眼睛，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也沒問張哲翰是怎麼進來的，簡單答道：“正是。”
“如何證明？”張哲翰又問。
道士反問道：“為何要證明？”
“因為我知道地宮寶庫裡面有一個拱門。”
見過拱門就一定進過地宮寶庫，很簡單的邏輯。
張哲翰推測，這世上知道那道拱門的人一定不多，除了代代相傳的皇帝，可能只有設計者賴布衣，文天祥都不一定知道。
道士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似笑非笑，問道：“何不出示天目茶盞？”
知道曜變天目，足以證明他就是國師賴布衣。張哲翰取出茶盞，沒遞給他，只是託在手心裡。
賴布衣一點都不意外，站起身說道：“請隨我來。”轉身向八角樓後面走去。
八角樓後面緊挨著小山，一道峭壁自然成了一面牆，牆上刻滿了象形文字，賴布衣問道：“先生可識得這石壁讖語？”
張哲翰自然是一個字都不認識，不過他有非非。
【這是失傳已久的甲骨文之前的夏朝文字，但很奇怪，內容卻是道教八大神咒中的淨天地神咒。】
“有什麼奇怪？道教不是自稱起源於黃帝嗎？”
【周易、八卦和老子道德經都是春秋時期的東西，道教怎麼可能起源於黃帝，這是道教創始人張道陵瞎編的。夏朝是公元前2070年至公元前1600年，張道陵是東漢的人，八大神咒肯定是東漢以後才有的。用夏朝文字寫兩千多年後的內容，您不覺得在故弄玄虛嗎？】
不管是不是故弄玄虛，既然有字就得先認出來，張哲翰揹負雙手，踱著方步，假裝看石壁，照著光幕搖頭晃腦念道：“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炁長存。”
賴布衣的臉上又出現了某種表情，還是那麼生硬，讚道：“先生學究天人，是第一位識讀上古文字的人。”看張哲翰一動不動，隨即問道：“為何不尋找其中肯綮？”
地宮寶庫的開啟，第一步都是找到關鍵部位，張哲翰不是沒想過從這些古文字裡找機關，非非說的“故弄玄虛”提醒了他，如果石壁上有什麼機關，這麼多年了，陳五虎不可能找不到，所以這“肯綮”一定不在石壁上，“淨天地神咒”可能只是條件之一。
“國師才是這肯綮所在，神咒與國師，去其一則寶藏失。”張哲翰給出最終答案。
“先生之智，果然不同凡響，布衣佩服。”
賴布衣言罷，席地盤腿而坐，口中唸唸有詞，渾身散發出金色光芒，緩緩上升，懸浮半空，單掌按住石壁中央“洞罡太玄”的的“罡”字。
石壁上出現一個方形孔洞，同樣泛出金光，孔洞中飄出一個黑漆木匣，賴布衣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木匣懸浮半空。
張哲翰急縱身躍起，抓住木匣，金光消散，石壁恢復如常。
人還沒落地，威壓陡盛，籠罩整個八角樓，梁朝煒出現在石壁前，雙目炯炯，毫無醉意，“放下木匣，我可以饒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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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裝醉？”張哲翰淡淡問道。
梁朝煒看著自己的獵物：“死了三個人，你卻在這時候出現，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為什麼要在海灘上殺那麼多人？”
“不殺人你會來嗎？”
“為什麼要誘我來？”
“只有你能解開這太子樓之謎。”
在張哲翰的認知裡，梁家父子沒這麼高的智商，但不得不說，這一次確實玩的漂亮。
“你就那麼有把握能抓住我？”
“抓不住可以殺了你。”
“張蠔都殺不了我，你覺得你行？”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強的威壓，任何地藏境都無法進入登載艙，也使不出任何技能。
梁朝煒嘴角翹了翹：“我可以讓你先動手。”
“是嗎，你一定會後悔。”
張哲翰手中的木匣消失不見，左手拇指與無名指相交成環，食指和中指併攏成劍指。
梁朝煒戲謔地看著小雜魚，想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卻聽見張哲翰口中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 ? ”
一道人形大小的手印，如鬼魅幻影，唿的一下向梁朝煒覆蓋，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高境看低境，動作會變慢，但光影不會，光速不會因為境界高低而變慢，區別只是這光的威力。
梁朝煒“咦”了一聲，單掌推出，拍向手印幻影，然而……
預想中的光影碰撞沒有發生，掌力之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拍到。
手印從他掌指間透過，從他身上透過，轟的一聲印在他身後五米外的石壁上，擊出一個一人多高的指印，石屑紛飛。
歸藏七手加持下的天極境文殊金剛劍印，除魔衛道，剛猛無儔。
梁朝煒感到一陣劇烈的風颳過，胸悶窒息，面部肌肉抽搐，五官被颳得變了形。
劇風過後，小雜魚沒了蹤影，石壁上的奇怪字符已漫漶不清，中央凹下去一個巨大的指印，指紋依稀可見。
一個地藏境小雜魚打了天極境一掌，這怎麼可能，梁朝煒呆呆地站在石壁前，看著壁上的指印，呆滯的眼神滿是疑惑。
一陣鹹溼的海風，打了個冷戰，低頭一看，身上已無寸縷。
八角樓外警戒的士兵先是聽到一聲巨響，緊接著，夜空裡爆發出一聲尖細的狂叫。
“張翰！我要殺了你！”
-
怡雲館書齋，柳依依慵懶地斜倚在書案上，伸出纖纖玉指，看著金戒指出神。
脊背一暖，耳畔略顯急促的呼吸，耳根發癢，柳依依往後一躺，嵌入男人懷中，仰起紅唇。
……
咕咕。
“沒吃晚飯？”
“這不一直在等你回來嘛。”
張哲翰取出食盒，一層層擺在書案上，醃血蚶、生醃蝦、鴛鴦膏蟹、紅燜鮑魚、油泡魷魚，都是他沒吃過的。
“呀！”柳依依歡呼。
“店家專門給你做的，他說，可能以後你再也吃不到他做的海鮮了。”
“沒事，一刷新他就又出來了。”柳依依沒心沒肺地說著，拈起一隻鮑魚。
張哲翰沒再說什麼，取出漆盒打開，漆盒裡躺著一塊一尺見方的銅鏡，中央是微微凸起的弧形球面，外面一圈八個卦象圖案，和地宮裡看見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凸出來的陽文，凸出的球面隱約暗含陰陽魚，負陰而抱陽，彼此相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就是地庫的另一把鑰匙？張哲翰輕撫球面，光幕提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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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文王八卦鏡】
【類別：法器】
【屬性：金木水火土】
【適用：天極境】
【等級：60】
【功能：化煞】
【技能：扭轉乾坤】
【消耗體力：40%】
【狀態：不可裝備】
【融合度：5%】
【備註：周文王在羑里城推演八卦所用法器。可升級。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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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煒千算萬算卻百密一疏，他知道張翰會五五開，卻不知道張翰會空空術，算到了張翰進不了登載艙，卻沒算到張翰已經偷了佈道者的逐日功，還偷學了天極境的蓮蕖心印。逐日功不受威壓限制，文殊金剛劍印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卻能把他打得赤身裸體。
逐日功是逃跑神技，這蓮蕖心印嘛，簡直就是……脫衣神技！哈哈！
“這就是在太子樓裡找到的東西？”柳依依小牙齒嘎吱嘎吱，含糊不清問道。
“嗯。”張哲翰將八卦鏡收進儲物艙，“吃完飯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
張哲翰沒想到還是出現在文天祥《正氣歌》石壁外。
之前離開寶庫的時候設置的座標在裡面，使用的時候卻落在了寶庫外面。
“這是哪兒啊，怎麼這麼多和尚？”柳依依四下張望，驚訝地問道。
地宮大廳裡，一大群光頭在昏暗的青燈下閃動，烏壓壓打坐的和尚足有上百人。
“松雪師兄，你可回來了！”一個小沙彌叫道。
“怎麼回事？”
“外面來了大隊人馬，正在攻擊獅子巖，師尊為了掩護我們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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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哪兒？”
小沙彌指著左前方一間禪房道：“就在裡面。”
張哲翰快步走到禪房前，推門進屋。
禪房中央一張蒲席，高峰禪師盤腿坐在蒲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張哲翰取出一顆還原丹塞進他嘴裡，柳依依繞到後面，伸手搭住禪師脈搏。
“他沒受傷，只是脫力了。”柳依依說著，盤腿而坐，閉上眼睛，雙掌抵住禪師後心。
高峰禪師臉上漸漸恢復血色，頭頂冒出蒸汽，呼吸慢慢均勻。
柳依依通古環刃的“生機”功能除了治癒能力，可能還有恢復體力。
“好了，沒事了。”一刻鐘後，柳依依撤去手掌，站起身來。
高峰禪師睜開眼睛，稽首道：“多謝女施主援手。”
“老和尚，誰能把你打成這樣啊？”柳依依問道。
張哲翰正想說她沒大沒小，高峰禪師卻沒在意，“膽巴國師又帶人來了，這次是三人。”
張蠔又來了？張哲翰一凜。
南澳島破解太子樓的秘密，梁朝煒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張蠔，三位天極境合力攻打獅子巖，高峰禪師再強也難免力不從心。
但他們是如何猜到寶藏在天目山的？
“王著現在何處？”
“地宮密室，不過這一次膽巴國師似乎不是為王著而來。”
“為何？”
“他說我們窩藏了一個叫張翰的人，只要交出此人，便可全寺無虞。”
如此傾盡全力攻打獅子巖，不為王著而為張翰，這究竟是為什麼？
張哲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祝先生多次殺王著重啟副本，只是為了阻止龔先生獲得曜變天目，而不是為了阻止殺阿合馬。
祝先生說“利用他完成任務”，要完成的並不是殺阿合馬的任務，而是八卦鏡任務。
梁家父子智商沒那麼高，沙灘殺人，破解太子樓秘密取得八卦鏡，所有的計劃都出自祝先生。
祝先生的目標是曜變天目和文王八卦鏡！是地宮寶庫！從來就是！
地面傳來轟鳴，高峰禪師站起身，“為師去迎敵，否則他們很快就會找到地宮入口。”
張哲翰想起桓秘和大師兄，天極境手上如果有武器效能會加倍，解下腰刀遞了過去，“此物或可增強師尊武力。”
高峰禪師點點頭，接過腰刀，“為師已遣人前往皇陵告知明本，靈隱寺惠岸方丈和淨慈寺覺遠住持應該已經在路上。”說罷向地宮後門走去。
就在這時，張哲翰腦海裡出現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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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名稱：《阿合馬案》，編號：161。】
【難度等級：甲】
【主線任務失敗，副本將刷新，您將滯留副本，直至完成任務或副本終結。】
【 獎勵結算中……請稍候……】
【獲得裝備：惡來袖錘（暫存），淨土佛蓮（暫存），文王八卦鏡（暫存）】
【獲得其他基因值：40（擊殺）】
【獲得銥幣：40】
【所有副本物品、錢幣及道具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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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
王著明明還在地宮，怎麼還是被刷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