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鶴唳計劃(第3頁)
郗超忙說道:“庫裡還有幾套,我這就去拿來。”說著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帶著兩個人扛了五套進來,堆在案上,“校尉先用著,不夠以後再來找我。”
舒琪挨個摸索,對張哲翰失望地搖了搖頭,這些盔甲都是道具。既然索賄都索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張哲翰拿起一套穿在身上,效果和舒琪那套可就差遠了,既不會自動穿上,也不能貼合軀體。舒琪把剩下四套一股腦扔進儲物艙,張哲翰看著兩人的反應,沒什麼異樣,因此斷定桓修和郗超都是npC無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總不能白吃白拿,張哲翰問道:“五天前可有軍械司之外的人進來過?”
郗超看了桓修一眼,桓修說道:“但說無妨。”
郗超小心翼翼說道:“駙馬都尉桓濟,五日前未時帶人來過。”
“桓濟?”張哲翰假意皺起眉頭,非非的資料早已在腦海裡打開。
桓修解釋道:“桓濟系我堂兄,大司馬桓溫次子。新安公主司馬道福駙馬。”
“駙馬怎麼可能是諜探!”張哲翰叱道。
郗超附和:“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天確實只有駙馬來過。”
“駙馬怎麼了?誰都可能有嫌疑,校尉要擦亮眼睛啊!”桓修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的話進一步印證了張哲翰心裡的推測,桓家內部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
這種推測從阿福揹著王謐狂奔的時候就開始了,舒琪一路上射殺的全都是晉軍將士,這本身就疑點重重,只是苦於找不到線索。
張哲翰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圖紙拿出來還給軍械司,他不認為把圖紙還回去會獲得什麼好處。
黑斗篷的天行者,他是如何拿到明光鎧構造圖的?天行者手裡的劇情道具一定來自某個npC,拿到之後一定要去找某個npC覆命才能完成任務拿到獎勵,而明光鎧構造圖又關係到“鶴唳計劃”,這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前秦諜報機構的重點。黑斗篷死的時候處於完成了任務還沒去覆命的狀態,所以先要找出給他圖紙的npC,再找到發佈任務的npC,就能截胡獎勵的神佚物。
如果這個給圖紙的人是桓濟,那麼軍械司一定還有一個內鬼,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留給桓修去查吧。
張哲翰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說道:“那就這樣吧,暫不上奏,我去查桓濟,桓將軍留下排查內鬼,如何?”
“遵命!”桓修和郗超同時拱手答道。
“桓濟現在何處?”張哲翰問桓修。
“他現在兼任西府兵前軍護軍主簿,應該在洛澗一帶。”
張哲翰帶著舒琪哐裡哐當出了軍械司,舒琪在後面幸災樂禍:“你很不舒服吧,好難看啊,那麼臃腫……”
“閉嘴!出去看我不打你pp!”張哲翰假裝惱羞成怒。
說這話的時候突然發現,大丫鬟邊說還邊拍打著身上的黑光鎧,拍一下,盔甲沒了,現出原來穿著的女裝,再拍一下,盔甲又出現了,黑光閃閃,颯爽英姿。就這樣拍一下,又拍一下,盔甲時隱時現,玩得很開心。
“你要氣死我啊!”張哲翰這回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咯咯咯咯~”大丫鬟終於憋不住,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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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從蔚藍的天空中直射下來,將八公山下的古城染成了一片金黃。
嬌俏小兵拉著驃騎將軍慕容隆的手出現在壽陽“白家小磨坊”豆腐店門外。
張哲翰壓根就沒去過洛澗,第一階段在壽陽搞了兩次調虎離山,第二次只是隔著十幾公里往洛澗轟了幾分鐘榴彈炮,重點不是為了刷基因值,甚至打沒打著都不重要,只要炮聲響起就足夠了。
沒去過的地方就沒有座標,只能從有座標的地方走過去,去洛澗就必須先回壽陽。張哲翰在壽陽設置了兩個座標,一個是歸一客棧裡面曾經養傷的神秘套房,另一個是壽陽城外的趙嘴村。趙嘴村太遠,客棧套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進,搞不好撞見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就在張哲翰糾結的時候,舒琪晃著腦袋問道:“想不想吃豆腐宴?”
在客棧養傷的時候,她每天都要買早餐,在豆腐店設置個座標太正常不過了。
所以從京口回壽陽,他們既沒有迴歸一客棧,有沒有去趙嘴村,而是去了舒琪買早餐的“白家小磨坊”豆腐店。
白家小磨坊一點都不小,是壽陽最有名的豆腐餐館,有一個兩百平米的大廳,還有五六個包廂。
午飯時分,店裡座無虛席,大部分是北方人,有客商,有官員,也有士兵,為數不多的包廂被秦軍軍官佔滿。
大秦宣昭帝苻堅進城之後,揚州刺史頒佈了安民告示,壽陽城裡的佔領軍不再燒殺搶掠,商店集市都恢復如常,儘管戰雲密佈,許多老百姓停止了逃亡返回城裡。打仗是管家的事,老百姓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不管刺史府的刺史叫揚州刺史還是豫州刺史,總不能去佔一座沒有百姓的空城。
嬌俏小兵在櫃檯上扔下幾枚金幣:“掌櫃的,要個包廂。”
掌櫃的苦著臉:“官爺,您看看,全都滿了啊,別說包廂,散座都沒有。您要不等一等?”
嬌俏小兵進去溜達了一圈,回到櫃檯說道:“現在有了,甲號。”
掌櫃的看了看小兵,轉頭呵斥夥計:“沒長眼啊,還不去收拾收拾,帶這兩位官爺進去!”
包廂裡的菜只吃了一半,人卻沒了,夥計手腳利索地收拾乾淨,把菜單遞了過來,舒琪看都不看,“豆腐宴,全上!”
“丫頭,天子腳下啊,就這麼殺人?”小雜魚憂心忡忡道。苻堅就在街對面的刺史府,雖然不是東晉的天子,好歹也是前秦的皇帝。
舒琪取出勝邪劍用一塊布擦著血跡,“城裡猛將如雲,少一兩個看不出來。再說多兩塊腰牌,沒準用得上。”
張哲翰突然想起好像有點不對勁,“誒,那掌櫃的怎麼沒反應?店裡死了人,老闆不能無動於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