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斯的陰謀

史書上記載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是這樣的：

 燕太子丹和高漸離在一條爛泥河邊，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通唧唧歪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後，傻子荊軻帶著騙子秦舞陽，揣著一張圖、一把匕首和一個人頭，到了咸陽。

 秦舞陽當時就嚇尿了，秦始皇打開圖，圖窮匕見，壯士荊軻揮舞著匕首追了秦始皇半條街，毛都沒碰到，反被秦始皇拔劍剁掉了一條腿。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哈哈！翰子你要笑死我啊，有你這麼說英雄的嗎？”

 “英雄個毛啊，啥也沒幹成還英雄，我現在嚴重懷疑，荊軻刺秦就是一場鬧劇，搞不好啊，導演還是秦始皇自己。”

 “為什麼這麼說？”

 “坐飛機還要安檢呢，你想想看，那麼大個皇帝，你怎麼可能帶武器進去，怎麼可能讓你離那麼近？當年張良在博浪沙也就老遠扔了個錘子而已。”

 “有道理，咱們抓了給秦舞陽送東西的秦國探子，秦舞陽這兒接下來肯定有劇情。”

 “那咱們上哪兒去找這個秦舞陽呢？”

 秦舞陽其實並不難找，他是燕國名將秦開的孫子，秦開是燕國的大將軍，所以秦舞陽一定住在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在薊都無人不曉，隨便一打聽就找到了，城南的一座四四方方的大院，有點像後來的四合院。

 張哲翰換上了黑衣，戴著斗笠，用黑布蒙著臉，帶著同樣是蒙面的紫衣丫鬟，出現在大將軍府門口。

 大將軍府大門緊閉，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有士兵把守，秦舞陽不過是承襲祖蔭，爺爺秦開已經成為歷史。

 張哲翰扣響門環，門上開了一個小口，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你有什麼事？”

 張哲翰不答話，遞進去一卷布帛，那是紫蘿從秦國諜探身上繳獲的，寫給秦舞陽的信。

 小口啪的一聲關上了，沒多久，門開了，一個佝僂老人說：“請隨我來。”

 院子裡只有一兩個婢女和雜役，老傭人領著張哲翰和紫蘿進了正堂，用手指了指左邊的門，就退出去了。

 門裡傳出刀劍破風的聲音，張哲翰扭頭看了看紫蘿，紫蘿點點頭讓他別害怕。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扇門。

 這是一間練功房，空曠的大廳，靠牆擺著個武器架，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在練劍。

 張哲翰雖然不太懂，也看出來他的劍法是花架子，不怎麼樣。

 張哲翰拱手施禮：“參見秦壯士。”

 “你是李斯大人的手下？”秦舞陽收劍問道，一副很拽的樣子。

 “正是。”張哲翰說著臺詞。

 “那一定很厲害，過來陪我練練。”秦舞陽挽了個劍花。

 張哲翰沒想到是這種橋段，隨機應變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就讓我的丫鬟陪你過兩招吧。”

 紫蘿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拔出短劍走上前去：“秦公子請。”

 秦舞陽臉漲得通紅，他也很意外，對個丫鬟算怎麼回事，施禮也不是，不施禮也不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