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小丑的微笑（十八）(第3頁)

被火焰和濃煙嚇得迷了路的馮貝貝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哭泣著，然後就看到了那個飛跑而來，面目猙獰的女小丑。

馮貝貝當時就嚇得暈了過去。

素琴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怨恨竟然讓培訓中心成為煉獄，更讓自己心愛的男人葬身火海。

據說，麥志堯是為了救一個孩子而被掉落的天花板砸中，滾落進火場的……

原來，他真的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熱愛著他的事業。

素琴抱著女兒癱倒在火場外的小樹林裡。這時，馮為來了，他什麼也沒有說，扶起妻子，並從妻子手裡接過女兒，帶著他們趁著場面一團混亂的時候離開了那裡。

馮為知不知道素琴的事？從後來的供詞中可以看出，他是知道的。

但他對素琴的感情，竟然讓他容忍了妻子的背叛。

甚至是包庇了妻子後來的犯罪！

從那時開始，受到了刺激的素琴便也出現了人格分裂的跡象，她顯然把麥志堯的死歸咎於那些去過培訓中心的孩子。認為是對他們的教育導致麥志堯背棄了自己，因此她一旦發作起來，就會把自己打扮成小丑，去襲擊那些曾上過麥志堯課的孩子。

馮為有幾次發現了妻子的所為，但是他選擇了隱瞞，甚至暗中幫著妻子善後。

馮貝貝由於受到驚嚇過度，所以關於培訓中心的記憶全都忘記了，馮為從此也沒和她再提起過。

就這樣，這個家的三個成員以一種特殊的狀態生活著。看似溫馨的表象下，是馮貝貝的選擇性失憶，與夫妻二人的各懷心事。

“馮局，你和史韜的交易我們暫且不論，光是你包庇你妻子的事就讓我很費解。”審訊接近尾聲的時候，趙武忍不住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其實就是在縱容犯罪？”

馮為將臉深深埋進雙手中，愴然道：“我明白，可我沒法不接受她。她或許愛的不是我，但是，我才是那個最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