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驚悚!地鐵裡的行屍(下)(第2頁)
唐卿瑤搞清楚情況後給陳詩豪打了個電話,說出了自己解決問題的想法。
陳詩豪聽了後,說:“你啥東西也沒帶,搞的定嗎?”
“嗨,瞧不起我?”唐卿瑤說,“我先和上面聯繫一下,讓他們組織地鐵部門配合我一下就行。你到時候過來吧,萬一真解決不了,你上。”
“靠,死丫頭,次次我給你兜著。”陳詩豪抗議道,“咱倆誰是組長啊?我抗議!”
“抗議無效,不來拉倒。”唐卿瑤哼了一聲,“等我被怪物吧唧吧唧吃了,我看你後悔。”
“死丫頭,你拿這招嚇唬我好幾年了。”
“愛來不來!”
電話掛後,唐卿瑤又給上頭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之後,她走出地鐵站,到一個文教用品店,買了兩沓手工紙和一把剪刀,又買了一個黑色的記號筆,接著又到一個倉買買了點其他東西。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她坐在路旁的公共椅上開始忙活著。
唐卿瑤沒有注意到,此時離她不遠的地方,有人正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那人正是楊海!
原來,楊海和唐卿瑤分別後,自己找了個地方吃晚飯。飯後,他也乘坐8號線回家,沒想到在遊樂場那站看見了唐卿瑤。楊海覺得奇怪,唐卿瑤不是要去給學生上課嗎?怎麼會在遊樂場那站?接下來,他看見剛從左側列車下來的唐卿瑤又上了右側列車。
楊海看得納悶,想要發信息問問,但隨即職業病犯了,想要一探究竟。
唐卿瑤就在他坐的這側列車裡,楊海找了個位置觀察唐卿瑤。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楊海跟著唐卿瑤在8號線裡兜兜轉轉。
唐卿瑤越來越明白是怎麼回事,楊海卻是越來越糊塗。
後來,唐卿瑤出站買了點東西就又來到了地鐵站旁。
楊海遠遠看著,只見唐卿瑤包裡掏出了一沓紙,用記號筆在上面寫些什麼,又拿出一把剪刀,低頭坐在路旁的公共長椅上,剪著紙。剪了好一會兒,接著在地鐵站站口四周的草叢裡穿行著,不時把手裡剪好的紙朝地上扔著。又先後在地鐵站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約一百米的地方轉悠著,又把一些剪好的紙扔在草叢裡。之後,她挎著包走向了地鐵站。
這是一波令楊海看不懂的操作。他急忙從角落裡走了過來,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唐卿瑤剛剛待過的地方跑去。臨江大學地鐵站只有一面臨近馬路和人行道,其餘則是草坪和不遠處的校區外圍的小樹林。唐卿瑤剛剛插在地上的是什麼東西呢?
楊海跑了過去,驚訝地從地上拿起了幾個用手工紙的紙剪成的小人和小令旗。只見上面還用墨龍飛鳳舞地畫了些看不懂的紋樣,似乎像是道士做法用的符咒。
楊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急忙奔入地鐵裡,尋找著唐卿瑤的蹤跡。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分,還有幾趟車地鐵就要末班車了,乘坐地鐵的人也已經寥寥無幾。楊海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站臺邊上的唐卿瑤。但她絲毫沒有上車的意思,接連過去了兩趟車,她也沒有上去。
地鐵站臺裡,就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前方的唐卿瑤,一個是躲在遠處柱子後面的楊海。此時距離末班車到來還有不到3分鐘的時間。就在這時,唐卿瑤俯身將旅行包放到地面上,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裝著米的紙碗放在地上,然後點燃了三根的清香插進紙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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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唐卿瑤雙手舉在胸前,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口中不知道在唸誦著什麼。一陣陣奇異的香味從那三根香上散發而來,瀰漫了整個站臺。
楊海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唐卿瑤在幹什麼,她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一個法師,在舉行什麼古怪的儀式。可是,在這裡舉行儀式又有什麼作用呢?
隨著一陣轟鳴聲,地鐵末班車到了,左右兩邊幾乎同時到達。就在這時,楊海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滴答,滴答……”
似乎是流水聲。
可地鐵裡怎麼會有流水聲呢?
說來奇怪,往常停下不過多長時間的地鐵列車,竟然停了快三分鐘也沒有關門離開。
車上沒有什麼乘客下來,但那滴水聲卻一聲接著一聲。
這時,唐卿瑤開口說話了:“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楊海心頭一驚:唐卿瑤竟然發現了他跟蹤她。
既然被發現了,楊海知道再躲下去也沒有了意義。於是他從柱子後面走出來,高聲說道:“還是被你發現了,卿瑤。”
唐卿瑤看到楊海,微微一怔,驚呼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唐卿瑤這一問,楊海隨即反應過來是自己想錯了:唐卿瑤剛才不是對他講話,而是對另外一個人。
可那個人又躲在哪兒?
“滴答,滴答……”
滴水聲仍舊未絕。
突然,楊海看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正在打開的列車門上流下了三行血。一滴又一滴的血珠滴落著,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江元市的地鐵都裝有隔離門,當列車行駛靠站的時候,隔離門的上方在車門與隔離門打開時,是誰都看不見的。
那麼,有什麼東西在隔離門上方的列車車頂上嗎?
“當心!”遠處的唐卿瑤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一條慘白且遍佈血痕的手從車門和隔離門之間的狹小縫隙裡硬生生地伸了出來,一個低沉卻如野獸般哀嚎的叫聲也傳遍了整個站臺。
“呀啊嗚——”
這一幕,這一聲。
霎時將楊海震懾在了當場。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令他驚愕。
從車門和隔離門之間的狹小縫隙裡擠下來了一個人!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那條縫隙不過十釐米,一個人竟能硬生生地擠下來!
“啪”地一聲,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形掉落在車門處,血與肉屑也散落了一地。他扭動了幾下,突然站立了起來。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如果說的確切些,那個“人”只有半邊!
像是被豎著從中間劈開的半個人!
頭顱只剩下了左半邊,一隻眼睛,半邊鼻子,半邊嘴;軀幹也只剩下了左半邊,一條手臂,一條腿。只是身上的衣褲似乎並沒有完全斷開,而是殘破地同裸露的內臟糾纏在一起,沾滿了血汙,拖在那個半邊人的身上。
這樣一個半邊人,就站在距離楊海不到六米的地方。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一股強烈的惡寒襲向楊海!
面前的半邊人,那張青灰色的臉,楊海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