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醜 作品

第274章 想見你(謝謝你?)


 第274章 想見你(謝謝你?)

 到了學校,陳韻如揹著書包,耳朵裡塞著耳機,低著頭在校園裡快速地走著,迴避所有人的目光,像是生怕被人認出來,生怕被人發現她曾經是個冒牌貨。

 甚至,連莫俊傑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都沒發現,而莫俊傑也沒有攔下她,只是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離去。

 陳韻如低調地走進教室,沒有人注意到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身旁的同學正抱怨著高三生涯的辛苦,放寒假也要來學校上輔導課,連小年夜也不例外。

 陳韻如沒有加入討論,只是靜靜地聽著,同學說到一半轉過頭,赫然發現她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忍不住問道:“誒!陳韻如,你什麼時候來學校?怎麼都不跟我們打招呼?”

 “看你們聊的很開心就不吵你們了…,”陳韻如轉頭看著兩個女生,淡淡道。

 女生關心道:“陳韻如,伱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另外一個女生附和道:“對啊,不然怎麼看你這陣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樣子了?”

 “以前不好嗎?”陳韻如輕咬著下唇。

 “當然不好啊,我以前看到你的時候,我說真的超級陰沉的,不要說跟人家講話了,你完全不會想讓大家接近你耶!”

 女生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起來:“不過這陣子認識你比較熟一點之後啊,才知道你跟我們之前想的不一樣,你人又好聊,又很好相處,跟以前完全不同。就是很喜歡待在你身邊的那種感覺,反正簡單的來說就是,我拜託你,你不要再變回以前的陳韻如了,以前的你…,超級討厭的。”

 陳韻如笑了笑,眼神卻是空洞的:“是嗎?我跟你們一樣,也不喜歡以前的自己。”

 ……………

 上課鐘聲響起,莫俊傑見李子維還是沒來上課,想起剛剛陳韻如的樣子,心裡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也不管上不上課,直接去找李子維去了,找了一會,才在學校禮堂裡的鋼琴旁看見李子維的身影。

 莫俊傑走到李子維面前,冷冷道:“你到底要跟陳韻如冷戰到什麼時候?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原諒她?”

 “沒有什麼好原諒不原諒的,”李子維淡淡道:“我沒有在氣陳韻如啊,……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而已。”

 “什麼意思啊?”莫俊傑不解道。

 “那一天…,”

 李子維輕輕地按著琴鍵:“陳韻如跟我坦承的所有事情,一切就像你說的一樣,沒有什麼穿越時空,沒有黃雨萱,這一切全都是陳韻如自己編出來的故事而已…,”

 說著,李子維眼眶紅了起來:

 “可是你知道,當陳韻如坦承這一切,我最後問她什麼嗎?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裝成另外一個人。

 而是問她,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再見到黃雨萱。”

 “李子維!!”莫俊傑怒氣衝衝,一把抓住李子維的衣領,可看著李子維落下的眼淚,莫俊傑不禁愣住了。

 “可是人家都坦承了…,”李子維哽咽道:“她都坦承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在騙我!!…,可是這段時間,每天當我醒來,當我睜開眼睛,我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都是…,我好想黃雨萱!”

 看著李子維痛苦的樣子,莫俊傑鬆開了手,一時無語。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白痴嗎?即使我知道,我知道她只是陳韻如編出來的人物而已…,可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她。”

 ……………

 放學後,陳韻如不經意地在校園禮堂門口遇見了李子維。

 只見李子維臉色憔悴,眼神哀傷。陳韻如忍不住想上前關心,強顏笑著打了個招呼:

 “嗨!”

 可話沒說完,李子維卻是一臉冷漠,扭過頭,冷冷道:

 “拜託不要。”

 陳韻如愣住了,不解地看著著他。

 “請你,不要再用黃雨萱的表情看著我……”李子維轉過頭。

 原來他的憔悴與哀傷,還是為了黃雨萱。

 而對眼前的陳韻如,他依舊視而不見。

 李子維再也不願看她一眼,快步從她身邊經過。

 看著李子維的背影,陳韻如眼淚不覺滑落下來,感覺自己胸口裡那剩下的最後一點什麼,也破碎了。

 自己還在期待什麼呢?

 陳韻如不想回家,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學大樓前,抬頭看了看頂樓,然後走了上去。

 當陳韻如來到空無一人的頂樓時,靠在冰冷的牆邊,眺望著遠方風景,冷風不斷吹來。

 對了,電視上說的,冷氣團就要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都會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酷寒。但,她的心好像更冷。

 “拜託,不要再用黃雨萱的表情看我!”

 “拜託,不要變回以前那個樣子好不好?”

 “不跟你講話,你完全不讓人接近你耶!”

 “拜託,不要

變回以前那個樣子,以前的你,超級討厭的耶!”

 …………

 腦海中閃過這些冰冷的話語,陳韻如愣愣地佇立在原地,許久,才緩緩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

 “黃雨萱,你知道嗎?在你出現之前,從來就沒有人真的關心過我,在乎過我,可是當我不再模仿你的這幾天,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好不習慣,大家都在擔心我,問我怎麼了?照理說我應該很開心才對,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知道他們每個人在乎的,想念的都不是我,是你。

 真正的陳韻如,誰都不需要,誰都不在乎”

 說著,陳韻如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自己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人在乎真正的她?

 黃雨萱感覺到陳韻如腦海裡有一個念頭閃過,急忙道:“陳韻如,不是這樣子的,你不要這樣想,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太自私了。我不應該想要見王詮勝一面,就突然闖進你的生活,是我不對,對不起!”

 陳韻如笑了笑,看起來很開心:

 “黃雨萱,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沒有怪你,我很感謝你。

 你知道嗎?其實在你出現在我生活之前,在我心中,我不知道想過多少次,我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念頭,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就這樣消失了,大家只會覺得陳韻如好可憐,怎麼會那麼想不開啊?

 她老是自己一個人,這樣活著應該很辛苦吧,怎麼會那麼可憐啊?然後我的消失就會跟我的存在一樣,簡單幾句話就從大家心裡被抹去,不會有人記得。

 但是你讓我知道,如果我跟你經歷的那個未來一樣,在1999年的小年夜被某個人殺死,那我的消失就會變得不太一樣

 如果我可以在今天被某個人殺死,我想不管是誰都沒辦法輕易忘記吧?不會有人怪我為什麼那麼軟弱,不會有人怪我為什麼那麼沒有勇氣。

 這樣,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陳韻如,就是我怎麼演都演不好,但是又是我最想成為的陳韻如。”

 ………

 當陳韻如走下教學樓,看著迎面走來的‘謝宗儒’,心裡不再有一絲恐懼,反而笑著走了過去。

 謝宗儒走了過來,兩人交錯而過時,目光短暫交會。

 看見她眼裡的目光,坦然,無所畏懼,甚至帶著期待與鼓勵,‘謝宗儒’頓時明白了,時候到了。

 ‘謝宗儒’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韻如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難以自制的興奮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

 “李子維!”

 正要騎車離去的李子維,聽見莫俊傑喊他,嘆了口氣,轉過頭,說:“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要勸我,讓我自己冷靜冷靜。”

 “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莫俊傑焦急地打斷他:“剛剛我看到陳韻如在舊大樓樓頂,一個人像不知道對著誰說話的樣子。”

 “那…,”李子維一臉疑惑道:“她說了什麼了?”

 “因為距離太遠,我只能努力去讀她的唇語,我看到她提到了黃雨萱的名字。”莫俊傑道。

 “黃…黃雨萱?”李子維渾身一震,連忙追問道:“還有呢?她還說了什麼?”

 “對!”莫俊傑努力地回想道:“我很努力地想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距離太遠,我只隱約看到她說幾句話…,

 她說,如果,如果她自己消失的話,那大家都只會覺得她想不開,很可憐。然後還說,今天被某一個人殺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沒有人會怪她……”

 “什麼意思啊?”李子維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莫俊傑焦急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說,我覺得她現在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我很擔心她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傻事啊!”

 “那她現在在哪裡?”李子維忙問道。

 莫俊傑有些心慌:“我不知道啊!!她連書包都沒有拿!”

 “現在擔心這麼多也沒有用,我們分頭去找好了。”李子維安慰了一句,便提議道。

 “好!”

 兩個人很快跨上摩托車,但直到夜色降臨,他們還是沒有看見陳韻如的人影。

 直到莫俊傑騎車經過一處產業開發道路,類似的場景讓他猛地想起,陳韻如之前被襲擊導致昏迷,案發現場正是在一處產業開發道路旁……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莫俊傑立即調轉車頭,踩足油門朝目的地飛快駛去。

 …………

 陳韻如記得這裡,上次也是在這裡,那棟廢棄的工業大樓。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再回到這裡,而且是為了迎接自己的死亡。

 看著從陰影裡走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宗儒,平靜的臉上因為夢想即將實現的興奮而有些微微顫抖,連說話時都帶著些顫音:“你準備好了嗎?”

 腦海中,黃雨萱大急:“陳韻如,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趕快走啊,陳韻如,你趕快走啊!!”

 對於黃雨萱的吶喊,陳韻如

置若罔聞,一臉平靜地朝‘謝宗儒’走去,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帶我走?”

 謝宗儒打量著陳韻如,滿意地點頭,從書包掏出一支針筒,微笑地看著她:“我會用最美的方式,把你烙印在每個人的心底。”

 陳韻如將成為他最完美的標本。

 看著‘謝宗儒’手上的針筒,儘管陳韻如已經做好準備,但一想到即將來臨的死亡,年輕的她終究隱約感到了恐懼與不安:

 “這是什麼?”

 ‘謝宗儒’的笑容有些扭曲:“這個,是我特別為您準備的小禮物,你放心,我已經事前有做過練習了,成果非常令人滿意。”

 “會痛嗎?”陳韻如胸口起伏加速,但仍強裝鎮定,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會,而且會很痛,很痛!”‘謝宗儒’坦誠回答道:“不過,你懂的,就是因為真的很痛,所以死亡才顯得沒有那麼可怕!”

 ‘謝宗儒’伸出手,愛憐地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撫去她眼裡滑落的淚水,陳韻如忍不住微微顫抖,將自己的雙手緊握成拳。

 不怕,她不怕,死亡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只要她消失了,就輕鬆了,再也不會感到痛苦與被遺棄的絕望了。

 “閉上眼。”‘謝宗儒’的聲音輕柔如同催眠。

 陳韻如乖巧地閉上眼,感覺到冰涼的針頭輕輕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謝宗儒’幾乎就要無法控制自己,但他要自己不要急躁,一心想要好好地享受整個過程。

 就在他要將針頭刺入她的脖頸子時,另外一隻手忽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猛地抓住了拿著針筒的手,‘謝宗儒’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動,警察!!”

 ‘謝宗儒’的腦袋裡有道聲音再大喊,他愣住了。

 “不要!住手!”

 ‘謝宗儒’用力地甩甩頭,將那道聲音拋到身後。

 “謝芝齊,住手!謝芝齊!!”

 就只差這麼一步了,怎能讓哥哥來搗亂!?

 ‘謝宗儒’想移開那隻手,卻發現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

 “不要,不要是現在……不是現在,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不要!!!”

 “謝芝齊!舉起手來!!”

 不!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間點?

 突然眼前一黑,再次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群警察,正持槍對著自己……

 謝宗儒猛地發出一聲尖叫,接著腳步踉蹌不斷往後退,摔倒在了地上,看到自己手上的針筒後,立刻將針筒扔得遠遠的,彷彿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但是你讓我知道,如果我跟你經歷的那個未來一樣,在1999年的小年夜被某個人殺死,那我的消失就會變得不太一樣

 如果我可以在今天被某個人殺死,我想不管是誰都沒辦法輕易忘記吧?不會有人怪我為什麼那麼軟弱,不會有人怪我為什麼那麼沒有勇氣。

 這樣,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陳韻如,就是我怎麼演都演不好,但是又是我最想成為的陳韻如。”

 ………

 當陳韻如走下教學樓,看著迎面走來的‘謝宗儒’,心裡不再有一絲恐懼,反而笑著走了過去。

 謝宗儒走了過來,兩人交錯而過時,目光短暫交會。

 看見她眼裡的目光,坦然,無所畏懼,甚至帶著期待與鼓勵,‘謝宗儒’頓時明白了,時候到了。

 ‘謝宗儒’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韻如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難以自制的興奮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

 “李子維!”

 正要騎車離去的李子維,聽見莫俊傑喊他,嘆了口氣,轉過頭,說:“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要勸我,讓我自己冷靜冷靜。”

 “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莫俊傑焦急地打斷他:“剛剛我看到陳韻如在舊大樓樓頂,一個人像不知道對著誰說話的樣子。”

 “那…,”李子維一臉疑惑道:“她說了什麼了?”

 “因為距離太遠,我只能努力去讀她的唇語,我看到她提到了黃雨萱的名字。”莫俊傑道。

 “黃…黃雨萱?”李子維渾身一震,連忙追問道:“還有呢?她還說了什麼?”

 “對!”莫俊傑努力地回想道:“我很努力地想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距離太遠,我只隱約看到她說幾句話…,

 她說,如果,如果她自己消失的話,那大家都只會覺得她想不開,很可憐。然後還說,今天被某一個人殺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沒有人會怪她……”

 “什麼意思啊?”李子維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莫俊傑焦急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說,我覺得她現在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我很擔心她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傻事啊!”

 “那她現在在哪裡?”李子維忙問道。

 莫俊傑有些心慌:“我不知道啊!!她連書包都沒

有拿!”

 “現在擔心這麼多也沒有用,我們分頭去找好了。”李子維安慰了一句,便提議道。

 “好!”

 兩個人很快跨上摩托車,但直到夜色降臨,他們還是沒有看見陳韻如的人影。

 直到莫俊傑騎車經過一處產業開發道路,類似的場景讓他猛地想起,陳韻如之前被襲擊導致昏迷,案發現場正是在一處產業開發道路旁……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莫俊傑立即調轉車頭,踩足油門朝目的地飛快駛去。

 …………

 陳韻如記得這裡,上次也是在這裡,那棟廢棄的工業大樓。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再回到這裡,而且是為了迎接自己的死亡。

 看著從陰影裡走出來,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宗儒,平靜的臉上因為夢想即將實現的興奮而有些微微顫抖,連說話時都帶著些顫音:“你準備好了嗎?”

 腦海中,黃雨萱大急:“陳韻如,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趕快走啊,陳韻如,你趕快走啊!!”

 對於黃雨萱的吶喊,陳韻如置若罔聞,一臉平靜地朝‘謝宗儒’走去,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帶我走?”

 謝宗儒打量著陳韻如,滿意地點頭,從書包掏出一支針筒,微笑地看著她:“我會用最美的方式,把你烙印在每個人的心底。”

 陳韻如將成為他最完美的標本。

 看著‘謝宗儒’手上的針筒,儘管陳韻如已經做好準備,但一想到即將來臨的死亡,年輕的她終究隱約感到了恐懼與不安:

 “這是什麼?”

 ‘謝宗儒’的笑容有些扭曲:“這個,是我特別為您準備的小禮物,你放心,我已經事前有做過練習了,成果非常令人滿意。”

 “會痛嗎?”陳韻如胸口起伏加速,但仍強裝鎮定,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會,而且會很痛,很痛!”‘謝宗儒’坦誠回答道:“不過,你懂的,就是因為真的很痛,所以死亡才顯得沒有那麼可怕!”

 ‘謝宗儒’伸出手,愛憐地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撫去她眼裡滑落的淚水,陳韻如忍不住微微顫抖,將自己的雙手緊握成拳。

 不怕,她不怕,死亡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只要她消失了,就輕鬆了,再也不會感到痛苦與被遺棄的絕望了。

 “閉上眼。”‘謝宗儒’的聲音輕柔如同催眠。

 陳韻如乖巧地閉上眼,感覺到冰涼的針頭輕輕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謝宗儒’幾乎就要無法控制自己,但他要自己不要急躁,一心想要好好地享受整個過程。

 就在他要將針頭刺入她的脖頸子時,另外一隻手忽然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猛地抓住了拿著針筒的手,‘謝宗儒’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動,警察!!”

 ‘謝宗儒’的腦袋裡有道聲音再大喊,他愣住了。

 “不要!住手!”

 ‘謝宗儒’用力地甩甩頭,將那道聲音拋到身後。

 “謝芝齊,住手!謝芝齊!!”

 就只差這麼一步了,怎能讓哥哥來搗亂!?

 ‘謝宗儒’想移開那隻手,卻發現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

 “不要,不要是現在……不是現在,就差那麼一點點了,……不要!!!”

 “謝芝齊!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