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煙臣 作品
第十七章 細述家事(第2頁)
小才吸了口冷氣,道:“就是有些個不對付,逮著機會就要致人於死地,這也太可怕了。”
王恆慨嘆道:“從前聽人說,做人不可太慫,可見是這個理,浦三公子認定我們是沒根基的軟柿子,定要來捏一捏。”
他目光空濛,忽然想起一些書院過往傳言,汙穢不堪,搖頭不欲細說。
談說一番,正要歇著,忽聽屋外有人敲門。
王才走去應門,來者卻是黃雲臺,身披玄色大氅,將頭部遮得嚴嚴實實的。
小才將黃雲臺請進內室,笑道:“雲臺哥,寒夜客來茶當酒,咱們有好茶招待。”
黃雲臺神色鄭重,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囑咐小才將門窗栓好,簾幕遮上,方才在書案旁落座。
小才沏了盞熱茶端來,黃雲臺連盡幾口,臉色陰晴莫測,王恆不知他何為,一時間,無人說話,莫名冷場了。
黃雲臺左思右想,從大氅中掏出一個錦緞包裹放在書案上,包裹打開,竟是兩錠大銀,並一個金銀掐絲小漆匣子,輕啟漆匣,裡頭擺著三四張票據。
“小王,這是我現如今的一家一當了。”黃雲臺苦笑道:“五十兩的銀元寶兩個,恆通錢莊見票即兌銀票四百兩。”
“雲臺兄,你這是要幹嗎?”王恆不解道。
黃雲臺嘆口氣道:“這些銀子請你們幫我收著,我明日要回鄉幹一件大事,倘若順利,幾天後就回來書院,從此或者就能太平度日,要是幹不成,被逐出宗祠,這些財物就是以後安生立命的本錢。”
王才驚訝道:“雲臺哥,你得說清楚,這許多銀兩,我從來都沒見到過,收著這些,晚上恐怕睡不成安穩覺。”
黃雲臺露出愧疚的神色,躬身作揖:“白天縣衙那公差差點把小王捉進去,皆是因我緣故,連累兩位老弟受驚了。”
王恆不禁詫異道:“雲臺兄,這如何能怪到你頭上呢?”
黃雲臺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非但你們被我帶累,前番楊大郎被人痛打,亦是受我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