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太史籀文(求訂閱、票票)
“公子五人列於興樂宮殿內?”
能夠今日行走興樂宮大殿之內,盡皆中樞重臣、要臣。
大王相召扶蘇公子五人在殿中抄錄《商君書》,固然不太明白大王深意,可……起碼能夠看出其它的意蘊。
自大王冠禮親政以來,廟堂之上,關於要立下王儲之事,就沒有斷過,唯有大王一直都不理會罷了。
否則,現在王儲早就有了。
頗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扶蘇公子。
其餘公子年歲太弱。
更不用說,大王還沒有王后,扶蘇公子身為長子,絕對有這個資格,奈何大王一直都不表態。
同樣,也沒有表現出對於某一個公子的喜愛。
當然,近年來……有聞大王對於麗夫人所出的公子高甚是喜愛,非同一般的喜歡。
也許是愛屋及烏,由著麗夫人的緣故。
至於公子天明,能夠位列中樞,自然知曉一些別人不太瞭解的事情,公子天明的身份,對於他們來說,不是秘密。
他……沒有大王的血脈,沒有資格登位王座!
李斯隨意中帶著一絲自然的看向扶蘇公子五人,先後掃過五人,對於五位公子,還是有所瞭解的。
扶蘇公子不必說。
知曉的很清楚。
近年來,一直再歷練。
公子將閭!
她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的宮中女子。
多年來,山東諸國多有向咸陽宮進獻美人,其中不乏諸國王族女子,大王並不寵幸,反而喜歡臨幸那位普通身份的美人。
箇中緣由,李斯自然知道。
雖如此,美人誕下公子將閭,並未受到太大的重視,將閭亦是如此,只是在咸陽宮習練文武。
並無太多出彩。
胡亥!
其母凝香美人!
李斯瞭解一些,身份不簡單,牽扯甚多,犯下重罪,因此而隕,近年來,胡亥公子一直在中車府令趙高的教導下。
至於松希、涇二位公子,母親也是不顯,其人也是不顯,……將來倒是不太清楚。
也許大王召五位公子於興樂宮有深意,畢竟抄錄《商君書》的事情,尋常人也可以做到。
也許就是簡單的讓五位公子抄錄《商君書》。
可是,本能有感,大王此舉並不簡單。
難道……?
李斯眉目略有低垂,陷入淺淺的沉思。
在場其餘諸人沒有言語落下,就是一觀衛尉李仲帶人將五位公子抄錄的《商君書》張貼在巨大屏風上。
“哈哈哈,以玄清所見,大王不應該讓五位公子抄錄《商君書》!”
“而是應該讓他們各自默寫出《商君書》。”
“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
“商君之言,至今日,仍微言大義!”
周清踱步至那道大大的屏風前,一觀五位公子所寫的《商君書》,上面的內容,自己自然很是熟悉。
背誦下來,輕而易舉。
給予詮釋,也有多種解釋。
“法者,國之權衡也!”
“固有道之國,治不聽君,民不從官,商君之言,寡人所期待。”
“尋常之事,自是讓他們幾個抄錄出《商君書》,而今乃有大事。”
“扶蘇五人手中的《商君書》都是一塊模板刻印出來的,字體一般無二,皆是太史籀文。”
秦王政站在正前方,聽王弟戲言,微微一笑,明亮之眸落在那屏風上,自己很熟悉的文字。
也是現在秦國所通行的文字。
周清自然也是認識。
太史籀文,歲月長河稱之為大篆!
上古之時,諸夏之民觀天地萬物之形體,刻畫成烙印,成就文字,再加上倉頡的整理,成為上古之文。
其後徐徐演變成陶文,多烙印在陶器之上的文字,神禹立夏,三代始出,一枚枚奇特的字體落在陶器上,落在青銅大鼎上,甚至於落在一塊塊龜甲上。
成湯立商,多為祭祀占卜,一枚枚文字落在龜甲上,歲月演變,那些仿造天地萬物的象形文字,逐步規矩許多。
一橫一豎,皆有特點。
惜哉,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烙印在甲骨、青銅器上的文字鮮少,尋常之人根本見不到,更別說一枚枚文字,每一人的書寫接不通,除非一脈傳承,否則,根本識不出來。
其後,諸夏有變。
盤庚遷都,國事微變,戰事多生,為統御諸侯,一隻只青銅器被賞賜出去,連帶著青銅器上的字體都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