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公子負芻(大章求票票)
“父親,此人是誰?”
看著父親神色有些奇異,項梁心中一動,十年來,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很少會見到父親這樣的神態,莫不這枚令牌的主人真的有所不同。
但平日裡,也聽父親說過如今楚國內的一些尊貴人物,和眼前的人都有些對不上號。
不僅項梁好奇,一側呼吸略有平緩的項伯也是好奇,兄弟兩個相視一眼,目光盡皆落在父親的身上,希望父親可以解惑。
“項伯,你親自將那二人引入幕府軍帳,切記,只當作正常的客人就可以了。”
收起手中的木製令牌,看向小兒項伯的身上,這個時候,那二人前來相見自己,想來定有不俗之事,不然,以那位不爭的性情,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其人身份特殊,如果被軍中有心人知曉,倒是麻煩,著重吩咐下去。
“是,父親。”
項伯抱拳拱手一禮,沒有多言,父親既然如此之做,定然有其道理,數十年來,父親從未讓自己失望,也從未讓整個項氏一族失望。
“項梁,是不是還在想這枚令牌的主人?”
項伯帶著幾名隨軍侍衛前往,項燕踱步幕府軍帳,腦海中思忖那人的來意,撇著此刻項梁仍舊好奇未盡的神色,笑而問道。
“是。”
項梁也沒有否認。
“這枚令牌的主人身份很特殊,真要說起來,那就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
“項梁,你對於先考烈王瞭解多少?”
項燕輕笑曰。
“先考烈王?”
“先王為頃襄王之子,懷王之孫,年十八歲,前往秦國為質子,後來在春申君的幫助下,從秦國逃離,回到楚王為王。”
“其後秦趙長平之戰出,毛遂入楚,五國伐秦,楚國出兵救趙,數年後,將魯國攻滅。數年前,春申君欲要效仿信陵君五國伐秦,導致秦國大軍壓境,先王遷都壽春。”
“未幾,先王鬱郁憤恨,不得已而亡,傳位於今王!”
於先考烈王的事情,項梁自然是如數家珍,身為楚國的兵家豪族,這是必修之課,先王雖然不是開拓之主,但也算是守成之君。
在春申君的輔佐之下,滅十多個弱小諸侯國,更是埋葬了周公的封地魯國,名聲大震,可惜,後來也是因為春申君,使得多年戰果一朝丟失。
談及此事,項梁不住的有些嘆息,如果春申君沒有伐秦之事,現在的楚國或許還不會這麼亂,李園也不會殺掉春申君,以春申君的謀略,楚國斷然不會如此模樣。
“那麼,你可知先王有幾何子嗣?”
項燕頷首以對,兒子所言的那些不是秘密,隨便的一位楚國兵家豪族之人,都可以說出來,不過自己此問,能夠知曉的可就不多了。
“先王的子嗣?”
“這……,先王應該有三位,當初先王還在秦國為質子的時候,曾留下一子,名為熊啟,現為秦國執政大臣昌平君。”
“其次,便是與王后所生兩子,大者為今王熊悍,小者為熊猶,均年弱也。”
項梁想了一想,將口中之語回應著父親。
先王的子嗣只有三人,雖然秦國昌平君熊啟也是正統血脈,卻只是一普通楚女所生,故而先王離開秦國的時候,將其交給華陽太后撫養。
這一點,在如今的楚國,應該也不是秘密。
“不,先王有四子!”
“當年先王在秦國為質子的時候,次年便是寵幸了一位楚女,誕下秦國昌平君熊啟,六年之後,又有一位楚女為先王誕下子嗣,也是一位公子。”
“因先王在咸陽受到極大的危險,未敢將此子公佈於出,便是託春申君將幼子帶出咸陽,詔令我將其送至楚國湘水之畔祖地,由春申君派人撫養長大。”
“春申君念其身世可憐,如同亂世浮萍,揹負莫大的危機,便是取名為負芻,如今一晃,也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公子負芻早已長大成人了。”
看著兒子那一臉驚訝無比的目光,項燕也是無奈,畢竟此事自己已經埋在心中多年了,若非見到手中這枚令牌,怕也是想不起來了。
如今,公子負芻前來見自己,不知有何目的。
“這麼說,那位公子負芻的身份,如今的楚國,只有父親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