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國士以待(第2頁)
“五蠹之一學士之者,一味求王道之人,是謂儒以文亂法。五蠹之二言談之者,頗有所指鬼谷張儀、蘇秦等。五蠹之三遊俠之者,是謂俠以武犯禁!”
“五蠹之四患御之者,以列國四公子為首,門客之風頗盛!五蠹之五工商之者,無益於耕戰,其害列國遠矣!”
身為鬼谷弟子,一眼之力,便是直入《五蠹》之文根基,這十一卷文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正是治國剛要,而且條理清晰,論證明顯,非大家不得出。
單手握著其中一卷,此文的主人似乎繼承了商君法理精要,又融合其餘法家之學,雖有儒以文亂法之語,然百家之學亦有分野,如同道家的陰陽兩面。
比起商君的嚴峻苛刻之法,更兼具儒家王道之韻,只是內在根基仍舊是法理根骨!無怪乎大王會有一種得見知己之感。
未幾,趙高領著幾位宮奴,將宮廷美酒徐徐上前,傾倒而出,三杯晶瑩玉盞陳列,濃郁的酒香瀰漫虛空,先後將美酒置放於三位大人跟前。
一手持書簡,一手拿過玉盞,一飲而盡,隨即將手中之杯直接扔在堅硬的地面上,清脆之音迴旋,此玉盞何德與此文而立。
“嗟乎!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恨矣!”
“大師進獻此人書簡多矣,應知此人?寡人即刻派人相請,尊位相待!”
再次讚歎一聲,而後將手中之書輕輕的放在此刻仍舊沉浮於跟前的木盤之上,如若珍寶,旋即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似乎自己一直以來讀此人之書不少,但於此人之身份,卻未得之。
只是知曉其人之儒家荀況的弟子,現在想起來,其人之文每一卷都是那般的合自己心意,比起《呂氏春秋》所言的治國剛要,本能更加歡喜此人之說。
“此人為韓國公子韓非,近年在齊魯之地小聖賢莊遊學,拜於荀況門下,大王想要將其請來,可是不易!而且此人雖儒家弟子,但所精乃是法家。”
“這些書簡還只是其近年來流傳出來的,沒有流傳出來的,只怕更多,玄清之覺,與其請其人,不若將其法家精要融貫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