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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野承包的茶園和建在裡邊的別墅幽雅別緻,本是用來接待她的。在預立遺囑的時候,這茶園不在家人繼承的產業清單裡。
遺囑說明,如果他有意外,這茶園和別墅便捐出去。
這是他為她精心準備的禮物,讓家人繼承是對他心意的褻瀆;讓她繼承的話,恐怕會被捲入風家的爭產風波里。
最好的方法,便是捐了。
楊姐之所以說這番話,就是擔心風家有人不服氣,找人徹查他對茶園、別墅這麼處理的緣故。
“別墅裡邊僅刷了一層粉,還沒精裝修,沒什麼可查的。”楊姐坦然道,“我今天跟你說這話,是怕風家人聽信網上謠傳找你討個說法,你大可不必理會。”
唯一知道他用意的是她,只要她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這茶園和別墅存在的意義。
“更不必為了所謂面子情分,對打著風野旗號擾你清靜的人有所忍讓。”楊姐正色道。
她目睹過風野被桑二姐挾恩圖報的情形,最是明白,被旁人以各種理由捆綁人生是什麼滋味。
“好,”一直靜默傾聽的桑月頷首應道,看著滿滿一桌包裝喜慶的禮盒禮袋,突然問,“我二姐欠他的錢還了嗎?”
唔?楊姐一愣,旋即恍然,伸手拍拍她的手背:
“算了,風野說錢能解決的不算事。畢竟你二姐確實幫了他大忙,若非如此,他連那點錢都賺不到,給予回饋是應該的。”
不得不承認,桑茵那通電話改變了他和自己的一生。
若非桑茵對彎彎的態度太過惡劣,風野甚至不介意繼續無限輸出全力幫扶她的工作室,讓桑茵及其藝人們在他的能力範圍內萬事順遂。
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意義。
“總之你記得,若說虧欠,那也是風野欠你的。你不欠他的,更不欠風家的,不必自尋煩惱。”楊姐說這話的態度略微嚴肅,怕她心軟吃了風野吃過的虧。
而且,風野借給桑茵的錢是走的私人賬戶,遺囑裡強調不許風家任何人去找桑茵夫婦討債。
沒有人知道,有桑茵、尚雲舟親筆簽名的借錢協議在楊姐的手裡。今天一併帶來了,畢竟她拿著沒什麼用。給桑月或許能派上用場,比如制衡桑茵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