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兩千四百八十七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第3頁)

還有一點就是即便原作不是張僧繇親筆,其繪畫水平也達到了六朝大家的水準。

要嚴謹的話,結論就只能如此了。

現在這幅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了,原裝貨,從畫作裝裱好以後就沒有改變過,無論是畫軸、畫囊、裱褙用的絹、綾、錦,都是明初的規制和材料。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幅畫的重要性甚至要超過如今故宮博物院中收藏的《明代帝王圖》,因為那一套畫作到了清代被重新修裱過,導致了不少“原始信息”的丟失。

“這幅畫是如何保存得這樣完好的?”袁先生不禁喟嘆道。

“是啊,雖然使用痕跡嚴重,卻原封至今,這應該是目前保藏得最原始的一幅明代宮院畫了。”

周至也默默點頭表示認可,只有麥小苗一頭霧水,這麼一幅除了頂部,其餘地方煙熏火燎變得黑乎乎的畫作,怎麼就成了“保藏完好”了?

“我猜極大的可能性是因為畫作的主角是女性。”周至說道:“這幅畫被奢香夫人攜帶回水西宣慰司以後,估計在漫長的歲月裡都是被妥善珍藏,絕不示人的。”

古代尤其是明清兩朝,對女性眷屬形象的隱藏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尤其是奢香夫人這樣地位尊崇的偉大女性恐怕更是如此。

雖然說奢香夫人本是少數民族,但她將兒子安的從小就送到京城跟從名師學習,連名字都改成漢人的名字,因此學得漢人習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過在一千四五百年的歷史當中,安氏經歷過多次內亂,反叛,還有吳三桂的清剿,連祖廟都被焚燬過好幾次,這幅畫連同兩千多冊彝文典籍能夠被馬先生收集,不能不說是一種萬幸。”

“嗯。”袁老點頭:“還有可能就是當地畢摩很早就將這幅畫藏到了娘娘廟裡,知道那個地方的人本來就少,少數民族同胞肯定也不知道這幅畫在漢族地區的價值,只將當做祖先供奉起來,只有崇拜之意,沒有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