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童子功(第3頁)

“小周這手字也是相當不錯,難怪修復起書畫來這般得心應手。”簡常春也分過去一本,打開就不由得眼前一亮:“童子功啊。”

周至的書法最早是臨碑,練習的柳、顏,基礎打好後開始臨帖,從初三開始臨習黃庭堅,等到進入大學,則開始效法與黃庭堅有傳承關係的文徵明,一路下來也算修煉得法,差不多算是水到渠成。

幾位書法家聞言也湊了過去,看了周至的抄本,默默點頭。

不說那字的水平有多高,起碼進入書法協會是一點沒問題的,而且間架結構和筆畫特點,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打童子功開始練出來的。

今人練習書法難於勝過古人,最難也是最重要的的一條就是“法度”,現代人哪裡有那麼多的水磨功夫,很少會有將書法楷架筆法練習成肌肉記憶之後,才進入下一階段發展的。

楷行草齊頭並進,導致的結果就是基礎不牢靠,行筆時難免會偶爾出現法度上的“違規”,無法像古人那般“從心所欲而不逾矩”。

當然了,當代有很多書法家不認為那是毛病,反而認為是“自創法度”,認為是突破,周至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不過那樣的書法,無論如何也會缺乏古人書法中的那種“韻味”,缺乏了“戴著鐐銬跳舞”的平衡,缺乏了森然法度框架下的奔放與張弛。

萬事不過分,雖然局部允許誇張旖側,但整體依舊平衡穩定,樂而不淫,哀而不傷,這才是華夏審美。

有一句話說得好,“我們絕不能以‘古典主義已然過時’為藉口,來掩飾自身的懶惰、投機取巧或無能為力。”

能到這裡來觀摩的都是內行,因此書法家們看到周至這手字,第一個想法不是別的,而是——這娃的父母不管他學習的嗎?一天到晚搞這些,怎麼考上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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