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學風(第3頁)

“要說你們這一門可也真是奇怪哈?”老媽現在不擔心周至的學習了,卻覺得周至這一門的風氣真是有點神經:“怎麼養出來的這毛病啊?”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和文字獄有關係吧。”

古代有小學、大學之分。大學以詩書禮樂為學習內容,而小學則以文字訓詁為教授內容,故而小學,後來也成為文字學的別稱。

而大學,老早就講得很清楚了,“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而“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所以“大學之道”,早就把古代知識分子學習的終極目的說得明明白白,那就是修齊治平。

可是在封建專制開始對他們實施鉗制之後,他們就只得“三緘其口”,放棄政治追求,轉而用“小學之道”消磨人生了。

所以越是專制鉗制得厲害的時期,小學之道就越是流行,成為士大夫們排解政治苦悶和寂寞,實現人生價值的“好玩具”了。

即便是如此,風險依舊存在,甚至很大。

因為從中國第一本詩論《毛詩詁訓傳》開始,就基於儒家的視角,以政教為核心,特別強調詩的社會作用,所謂“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

要求詩歌必須具有一種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要求“風以動之,教以化之”,無論是創作還是詮釋他人的創作,都總是要從這方面搞事情。

而在統治階級眼中,這就是犯賤,既然我控制不了喇叭,那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拔電源。

乾嘉學派本身就是在最殘酷的學術時代裡,由最擅長明哲保身的一幫子發展出來的,所以他們的學風是什麼樣子,就可想而知了。(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