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聲明
在19世紀,舊金山堪稱是罪惡之城,黃金帶來的財富讓罪惡在這裡瘋狂滋生。
在巴巴里海灘,賭場、妓院、酒館、劇院鱗次櫛比。
在唐人街,有中華飯店、寺廟、大煙館,還有紅樓裡的亞洲妓女。
太平洋新聞在1852年曾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說自己從未向舊金山輸送過一個妓女。”
離唐人街不遠的田德隆區,長久以來都是舊金山犯罪率最高,最為骯髒混亂的區域。
這個市中心的地塊始終保持著骯髒但富有性格的特色,無家可歸者、毒品貿易、賣y、脫衣舞俱樂部是這裡常見的標籤。
同時這裡也是非主流藝術文化和邊緣群體聚集的避難所,綠日、死去的肯尼迪等樂隊在這裡錄製唱片。
越戰時期,大量老撾、越南、柬埔寨的移民湧入這裡,又讓田德隆區有了“小西貢”的別稱。
不管黑色、冰冷的現實描繪,還是浪漫主義色彩的傳奇,華人在這些敘述中卻始終扮演著不太光彩的角色。
中華餐廳、鴉片、小腳妓女,還有戴著眼鏡的書蟲,差不多就能填滿美國人對華人的全部想象。
就像好萊塢電影裡總是面色枯槁,穿著馬褂戴著瓜皮帽,拖著難看鼠尾辮一臉麻木的清朝老人。
而一支華人籃球隊,在舊金山能擊敗一支知名的街頭球隊,在田德隆區的街坊們看來不啻於印第安人拿下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可是甘國陽做到了,在8月2號下午的比賽中,他統治了對手。
雖然cer做出了頑強的抵抗,他們一度將比分追到5:6。
可是他們的核心懷特在和甘國陽的對抗中完全落入了下風。
他幾乎無法得分,同時也無法防禦甘國陽在低位的一對一單吃。
當甘國陽掌握了低位要位的技術細節後,在校隊打小前鋒的懷特被生吞活剝。
甚至犯規都無法阻止甘國陽在籃下得分,裁判的哨音只會成為引領觀眾們歡呼的號角。
更不用說當越打越順的時候,甘國陽還有一手不華麗但冷靜的傳球,助攻陳星和甘國輝,讓cer的包夾起不到作用。
這兩夥也是爭氣,抓住了三次出手機會全都打進,沒有浪費甘國陽的傳球。
顯然在輸掉上一場比賽後,他們也無時無刻不想著復仇。
適當的仇恨,是激勵人前進最好的烈酒。
史蒂夫拉文、懷特和皮特曼沒想到僅僅一個星期後,雙方的賽場表現就出現了反轉。
拋開場地、士氣的作用,甘國陽的進步無疑是最直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