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陸柒 作品

第三百六十五章 釣魚 下

 “來得好!”韓易卻是不驚反喜。
他為什麼明明知道這裡有迷藥,會有潛在的危險,還會在這麼磨磨蹭蹭。不就是一直在這裡釣魚,為了這一刻麼?這幕後的真兇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麼他就必須出手。現在正是收杆的時候!“逆鱗態!”眨眼間,他身體體型急速膨脹起來,血管鼓起,肌肉虯結,整個人膨脹了一大圈,他原本就比尋常男子高出一截。此時氣血膨脹,一身的橫肉充氣般變大,差不多有兩米多高。本來寬鬆型的黑袍,頓時變成了貼身款。“過來吧你。”他的雙手完全灰黑一片,如同被熔爐裡的焦炭。力量,防禦大增的同時,他的速度更是變態。他腳下青石磚面轟然炸裂,身子以不可思議的的角度扭轉過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那蒙面人的手臂上。乾陽勁和游龍勁融合成的渾厚純陽勁,迅速將其身上護體勁力抵消,燃燒殆盡,然後巨力從接觸部位湧入。咔嚓一聲。蒙面人胳膊骨折斷裂,軟軟的九十度彎曲。他悶哼一聲,身影極快,一道黑光轉眼不見,剎那間出現在數十米處。“太素九針·局針。”他落地後,拿出三根短針,迅速在傷處連點幾下。旋即,受傷的胳膊,以肉眼可見的狀態恢復變好。“有趣。”韓易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盯著看,“怎麼,真兇終於忍不住了?”“小子,你敢管王家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蒙面人聲音沙啞,分不清男女。“王家?”韓易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福叔麼?怎麼改姓了?人之姓名,父母賜之,貿然改姓,不忠不孝,這樣不好。”“你?!”蒙面人被識破了身份,猛然一驚。“怎麼,張掌櫃還有必要在這裡藏著掖著麼?”韓易冷笑,“怎麼,橘蚌相爭,漁翁得利不成,眼看暴露就要殺人滅口?”一開始,他就感覺梅花閣的這些事情,就不太對......像是有內奸導致。像之前梅花閣很多的秘密在外護送的貨物,路線詳情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然而卻能被狂獅幫的人準確獲取......明顯是有人在通風報信,早就向外透露了情報。所以,他一趕到梅花閣,就將主要的精力放在內部人員身上。張福,這位梅花閣大掌櫃,就因此進入視野。在梅花閣總店的時候,這張福,就在那裡推推拉拉的,幹什麼也不配合,不是說這不行,就是說那樣做不合適。他從梅花閣走的時候,問過陶青棠幾句,主要就是這張福的來歷為人。據陶青棠所言,在她印象裡,張福一直以來老老實實的,也沒表現出學過什麼武功,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普通人。韓易試探過此人,他自己也只說,會兩手粗淺武功。但在韓易視野裡,此人明明就是個勁力不弱的強大武師......這麼強的實力,還在這裡藏藏掖掖,絕對是有問題的。“年輕人......後生可畏啊......”蒙面人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搖頭。他想拖延下時間,儘快恢復傷勢。剛才那一下,雖然吃了點小虧,但他所修的武功,對這種傷勢恢復方面,有著獨特奇效。 只要傷勢恢復如初,未必不能......“看來......”韓易也是搖頭,“最終,還是要在手下功夫見真章......”嘭!!!他話音未落,腳下,驟然裂開大量的縫隙,藉助逆鱗態的恐怖力量,他的直線加速能力,也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不管對面有什麼想法,只要將其拿下,一切都好解決。蒙面人面色微變,注意力瞬間集中,輕輕往左一躍。轟!!他原本所在的地面,轟然多出了個直徑數米的坑洞。大量碎石飛濺開來。“分尖如挺,其鋒微員,太素九針·大針!”他反應迅速,身上有淡淡金光飄出。這金光看似輕飄飄,實則速度飛快,密密麻麻,越來越密,朝韓易飛射而去。“就這?!”韓易右腳猛然一踩,面對這飛針不閃不避,只是簡單的舉起右臂,橫舉在身側。噗噗噗!!!飛針狠狠的刺穿他的衣服,但還沒等打在他胳膊上,迅速被純陽勁自帶的高溫灼燒的發軟,無力落下。就算偶爾有幾根漏網之魚,毒素也早就因高溫失去效果。嘭!!!蒙面人顯然沒想到韓易會不閃不避,他剛想閃避,但已然來不及,整個人被韓易撞中後背,炮彈般往前飛出。純陽勁和寒陰勁兩種勁力交纏環繞,一陰一陽,然後迅速爆炸,須臾間撕裂其護體勁力,進入其體內。嘭!!!又是一聲巨響。等到他落地,身上已經是噼裡啪啦一大堆骨頭斷裂破碎,皮肉更是受到大面積挫傷擠壓。這時,韓易的身影才浮現出來,輕輕落到地上。撕拉!他走到蒙面人面前,伸手將其面罩撕開。不出所料,果然是梅花閣的掌櫃,張福。事情也由此清晰明瞭。估計是這張福身為梅花閣大掌櫃,不甘心自己奮鬥多年的基業被一個女娃子掌握,因此想辦法重新執掌。所以,這狂獅幫,也大概率是張福暗中僱傭,給陶青棠找麻煩,降低她的威望,好方便下手。剛才的那陣迷煙,恐怕是這張福見事情瞞不住了,想要將所有人一網打盡,來個死無對證。誰知韓易和林震威,一個有勁力護體,另一個練著避毒的功法。沒辦法,他才不得已,出手,想要殺人滅口。想來想去,也就是這種老套的劇情。“不......你不能殺我......”張福大叫著,挪動著身子,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線,一點點想要遠離韓易。可惜,無濟於事。“我不會殺你......”韓易微微一笑,收起逆鱗形態,身體再度恢復常態。烏黑的靴子踩在新鮮血液上,他順手從胳膊上拔出一根插在皮膚表層,彎曲了的鋼針,一邊慢慢向張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