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特務與送餐(第2頁)

 如果是張帆猜想的那種單手或者單腿殘疾的話，這部分人基本都在街道的企業做事呢，糊紙盒之類的工作。

 所以，就算這個人是個殘疾人，也不會有這麼充足的時間進行作案。

 額！

 昨天還鬥志盎然的張帆同志，這會就被現實給直接ko了。自己的三個猜想，本來自己還覺得有理有據，結果，這才一天，就被現實排除了。

 三個人又在辦公室裡討論了一會，還是沒有什麼方向。

 “所長，咱們在慢慢的找線索，彆著急。如果這個案子這麼好辦，局裡也不會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結果了。”老趙估計是看出了張帆的情緒不高，安慰了兩句。

 張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張帆這會早就平復了失落的情緒，作為一個社畜，別的本事沒有，自我調節的能力永遠都是棒棒的。

 說實在的，挫折是有一點的，但是不大。畢竟局裡那麼多辦案老手，到現在不是也沒有結果麼。自己這一下午就想出了這麼多的方向，已經不錯了，既然這幾個方向不行，那麼就繼續想。

 只要這個人存在，就不可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了，就一定有他的親人朋友和社會關係。一定會浮出水面的，張帆給自己打著氣。

 張帆都有點想動員一場群眾戰爭了，讓這個特務分子陷入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看他怎麼跑。

 可是，張帆也就是想想，特務人員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且手中肯定是有武器的，如果讓人民群眾來的話，估計會有傷亡的，這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張帆也就是自己yy一下，還是要局裡和所裡的專業人員來進行這個工作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慢慢再想吧。

 沒一會，就下班了，張帆騎上他心愛的自行車，悠哉悠哉的向家裡走去。

 回到家裡，看到只有小雨水在自己做作業。

 “你哥呢？”張帆問道。因為隨著軋鋼廠的擴招，廠區的職工大幅度增加，於是軋鋼廠又新成立了第三食堂，柱子就被調到這個食堂工作了，還成為了掌勺大廚。

 成為大廚的柱子就沒有以前那麼多的工作了，很多拿菜，洗菜，切菜，收拾衛生這樣的工作都是由學徒工進行的，所以，柱子這個大廚的工作很是輕鬆，只要負責掌勺炒菜就成了，如果沒有領導的小灶安排的話，他基本每天都可以很早下班的。

 雖然張帆對這種遲到早退的打工生活很是不贊成，但是食堂這個地方每天就只負責一頓午飯，就算柱子留在食堂靠時間，也沒有什麼事情。

 這一來二去的，張帆也就不勸他了，存在就是合理，不理解，但是尊重。

 所以，柱子很少比張帆還要晚到家的情況。

 小雨水在旁邊做作業，張帆也不想打擾他，就隨便抽了本書，在旁邊看了起來，又等了一會，張帆看到柱子還沒有回來，就估計食堂那邊應該有臨時的任務。

 所以張帆準備洗洗手，自己做飯吧，怎麼都要把自己和小雨水餵飽不是。

 就在張帆在廚房四處看著，想著晚上要做點什麼的時候。

 柱子進來了。

 “張哥，你歇著去吧，我來。”柱子進到廚房就開始忙活。

 “怎麼才回來，我還以為食堂有臨時任務呢！沒了你張屠夫，我和雨水也不能吃帶毛的豬。”張帆開著玩笑說著。

 柱子笑笑，一邊快速的下面，一邊跟張帆聊著。

 原來，今天工廠那邊有一臺機器出了點事故，有幾個工人受傷了，現在還在廠職工醫院住著。

 食堂主任就給了柱子一個任務，就是做幾份病號餐。之後讓學徒的送過去，也算是廠子裡面送溫暖了。

 所以，這柱子才回來。

 這個時代真好，還有病號飯這種東西。張帆心裡慨嘆著。在他那個時代，別說生病了有病號餐，單位領導恨不得讓人帶病堅持工作。還美其名曰輕傷不下火線。呸！萬惡的資本家。

 張帆心裡一邊慨嘆著這個時代的好處，一邊又把前世的領導都罵了一遍。

 柱子的動作很快，這邊面煮好的時候，另外一個小鍋裡的醬也就炸好了，切點黃瓜絲，豆芽什麼的。

 一份老北京炸醬麵也就做好了。

 張帆右手飛快的夾著麵條，左手那拿了一瓣蒜。嗯，真的是，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一口炸醬麵，配上一口蒜，別提多香了。

 吃了一會，張帆問道：“柱子，你們食堂那邊經常送病號餐麼？”

 “也沒有，哪有那麼多受傷的人哦。還有，以前好像也沒有這個什麼病號餐，這不是最近擴招了麼，食堂主任就弄出了這個。說是要體現工廠的關懷態度。”柱子一邊吃，一邊說著。

 “哥，病號餐都吃什麼啊？”小雨水在旁邊問道。張帆看著她那眼睛眨啊眨的，估計這小傢伙又在想壞事，估計是在想，如果這個病號餐好吃，她就準備泡幾天病號。

 柱子顯然沒有發現自己妹妹的異樣，還是一邊吃一邊說著：“也沒啥，就是一碗麵條，加了個雞蛋，加了點青菜。”

 “都生病了，就吃這個啊。”小雨水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

 張帆笑笑，跟小雨水解釋了一下，生病的人胃腸功能不好，不能吃油膩的這些事情。主要是要防範小雨水泡病號，要吃的，這種心思。

 其實，這小傢伙也不虧嘴，怎麼還這麼饞呢？張帆想不通。

 “柱子，你這炸醬麵做的太牛了！真香！”張帆快速消滅了一大碗麵條，一邊抹著嘴，一邊誇獎著柱子。

 “我這不算啥。張哥你是不知道，當年我爹還在的時候，帶我倆去過一次京味齋，那家的那個醬據說是有祖傳的配方，那是真好吃啊，還有他家的烤鴨，雖然沒有全聚德的那麼出名，但是也好吃。是不是，雨水。”柱子一邊說著這個京味齋的好吃，一邊問向自己的妹妹。

 小雨水眼珠轉了轉，說到：“哥，我那時太小，不記得了，要不你在帶我過去吃一次。”

 看到小雨水的樣子，張帆不禁想笑，這個小傢伙還真的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柱子自然不疑有他，立刻說道：“成啊，這也快發工資了，等發了工資，我請你們到京味齋去吃一場。”

 柱子豪氣的說著，小雨水立刻舉手叫好，張帆也跟著起鬨。

 整個氣氛熱熱鬧鬧的。

 “好，那就等發了工資，咱們好好的過去吃一餐。”張帆說著。

 “張哥，你工作忙，咱們也就不用過去了。他們那邊可以送到家裡來的，也不用加錢，就跟在店裡吃的一樣的。到時候，我提前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到家裡來，咱們就在家裡吃。”柱子說著。這段時間，柱子也看出來了，張帆自從到了派出所工作，確實要比在軋鋼廠的時候忙的太多了。

 “還能送過來？”張帆疑惑的問道。這個服務讓他想到了後世的某團外面還有餓不餓。想到這些，張帆不禁嘴角含笑。

 不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到店吃的肯定新鮮啊，這送過來的味道肯定跟在店裡是不同的。

 就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沒事，張哥你放心。他們送過來的面是沒有煮的，有我這水平，咱們煮一下就成了，絕對不比在店裡吃差。再說，他們的那個送來的盒子，都是特殊製作的，下面有東西都能保溫。您就擎好吧，肯定不會比在店裡差。這四九城的好多人家，都是讓他們送過去，請客的呢！”柱子口若懸河的說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就在柱子興高采烈的時候，小雨水冷冷的問道。

 看到這個，張帆就知道這個柱子高興過頭了，估計是什麼時候揹著雨水吃過一次，這不就被他這個妹妹發現了麼，還是自己坦白的。

 最後柱子又付出了一隻烤鴨為代價，這場兄妹之爭終於結束了。

 張帆就在旁邊笑笑看著。

 忽然，張帆腦海中的靈光好像閃了一下，他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

 就立刻問道：“柱子，這個京味齋是從什麼時候有這種送餐到家裡的服務的？還有，這個四九城還有那個飯店有這種服務？”

 看著張帆忽然正式了起來，還一連兩個問題，柱子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想了一下就說道：“這種服務飯點一直都有啊。解放前就有了，那會很多高門大戶，官老爺的都是讓店家送過去的。現在解放了，但是這種送到家的事情，也有很多，畢竟方便了大家麼！據我知道的，不僅京味齋有這個，向什麼全聚德啊，東來順啊，還有好幾個大的店子都有這種服務的。不過好像只有這種大的店子才有，一些小的店子就沒有了。”

 張帆點點頭，想著，應該是這人力成本的問題，只有這些大店子才能請得起這麼多人，專門給客人送餐。

 “東來順不是吃火鍋的麼？這個怎麼送啊？”張帆問道。

 “這個不知道，沒吃過。不過聽說，好像是從鍋子到炭火，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送過去。就跟在店裡吃的一樣。”柱子說著。

 幾人聊了一會，張帆就回家了。

 回到家張帆也沒睡著，還是不斷在腦海中盤旋著柱子的話，好像有什麼東西對法有啟發，只是一直沒有想到。

 過了一會，張帆就有些困了，剛剛準備睡過去。

 突然，那道靈光又是閃了出來。

 張帆一骨碌爬了起來，打開臺燈，拿出紙筆。

 對了，對了，送餐。有送餐服務，就有送餐的人，這些人的工作時間可不就是在飯點前的一個小時左右麼，並且，這些送餐的人可是沒有什麼工作範圍和區域的。客人在哪裡，他們就要把飯菜送到哪裡。

 對了，對了。

 如果這個發報的人是個飯店的送餐人員的話，那麼無論是工作時間還是工作範圍，都滿足了特務的活動軌跡。

 只是，這個電臺藏在了哪裡，張帆還要親自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