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一口大鍋
“所以，現在說實話的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的。”
可惡，旅行者此刻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這什麼狐狸面具，給他戴上才更合適嘛！。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空看出了靈翊的為難，越發覺得事情可能不小。
“派蒙，你說！”
被點到的派蒙，就好像課堂上被點起來回答自己不認識的問題一樣，緊張的手心頭出汗了。
“那個，那個，其實那天靈翊偷偷…”和可莉去海邊炸魚。
“我偷偷去找了一趟阿帽。”
靈翊替派蒙做出了回答。
“唉！！！”
派蒙差點驚掉下巴，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是炸魚嗎？”
靈翊也驚訝的看著派蒙，不是晚上那件事嗎？
旅行者看著兩人口中不同的回答，腦門上黑線越發深邃了。
“所以說，你不光帶著可莉在稻妻島上去炸魚，還晚上偷偷溜出去找了那個愚人眾執行官？”
靈魂差點出竅的靈翊連忙開口。
“我找他是正事！是有關於五歌仙的事情，這涉及到雷電五傳的一段歷史，我只是去求證活的歷史書而已，其他沒幹什麼！”
空不置可否。
“哦？那炸魚呢？”
狡辯不出來的靈翊支支吾吾了半天：“那，那，那個確實是真的。不過，我是用煙花炸的魚，很安全的那種！”
煙花炸魚？安全？
旅行者從未想的這兩個詞能從靈翊口中同時說出來。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但炸魚事情已然發生，再說些什麼也都沒有意義了。
所以…
“你從那個愚人眾執行官那裡瞭解到了什麼？”
腦袋一片混沌的靈翊回憶起了當晚發生的事情，自己在內心對著阿帽進行祈禱，很快就被阿帽拉到了一處心靈的平臺之上。
“有事？”阿帽頭都沒抬，專心致志的看著手裡的書本，頗有一副艾爾海森轉世的跡象。
倒是靈翊還有點扭捏，畢竟自己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先寒暄兩句再說。
“咳咳，好久不見呀，最近在幹嘛呢？”
阿帽終於抬頭瞄了靈翊一眼。
“有事說事。”
好吧，是自己矯情了。
靈翊也不客氣，直接飄到了阿帽的桌子上隨意坐下。
“最近稻妻在舉辦容彩祭，恰好有人把當年雷電五傳的事情翻出來了，還有愚人眾方面似乎派了人過來查當年的往事，我有點擔心你，所以能跟我聊聊當年的事情嗎？”
阿帽終於從書本里抬起頭來。
目光幽幽的盯著靈翊沒有說話。
靈翊自覺的從桌子上跳下來，站直了身體。
“嗯？是我太直白了？”
“那你覺得我這麼說可以嗎？容彩祭正在繪畫五歌仙的畫像，我覺得你非常適合黑主這個角色，所以特地來邀請你參加，過來當特約模特。你意下如何？”
“呵，就這些？”
靈翊又不明白了，除了這些，還能有哪些？
最近自己怎麼老是在猜別人的心思？
而且一踩一個雷區蹦迪。
隨後阿帽從身後的虛空中抽出一本厚厚的黑色書籍放在靈翊面前。
“你想知道的上面都有。”
靈翊好奇的打量著這本書，漆黑的封面完全不像是某個國家的風格，現實中也應該不會有這種類型的書籍。
所以因為這裡是心靈世界，才會出現這樣的書本嗎？
靈翊試圖打開第一頁，但是發現前面似乎被粘住了，只有一部分能夠翻開。
而從第一頁能夠打開的地方開始看，正好就是從阿帽被人從借景之館裡撿到開始，再往後就是長正，丹羽，博士，自阿帽被遺棄到加入愚人眾這一段故事，甚至仔細到當時的每一句話都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靈翊稍微動動腦子都應該知道，這本書其實根本就是阿帽的人生自傳。所以說，這難道是阿帽從自己的記憶裡抽出來的一本書？
靈翊立刻就坐直了身體，開始仔細研讀。
這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雖然有一部分被阿帽封住了靈翊看不到，但這些開放的部分就足以讓靈翊完全瞭解雷電五傳的沒落的真相，順便越看越想找個機會回去踩博士一腳。
但同時也不由得為之惋惜。
所有的一切，乃至阿帽曾經犯下的錯誤，這些都已經是抹不去的歷史了，就算不去揭開，傷疤依然會隱隱作痛。
而靈翊看的過於認真，甚至差點忘了回去的時間，所以這才早上困的跟狗一樣。
靈翊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旅行者解釋當年的悲劇。
“我，看到了一段悽慘的歷史，怎麼說呢，我不好評價其中誰對誰錯，誰輸誰贏，雷電五傳的滅絕有自身的原因，有外部的原因，但也都避免不了，最後動手的那個人，就是阿帽。”
只是短短几句，旅行者立刻回想起了之前踏鞴砂一行，從那些老礦工嘴裡聽到的曾經的一小段故事。
而且靈翊說，阿帽對雷電五傳動了手，所以只有一個結論。
“是阿帽殺了那些雷電五傳的匠人？”
“不可否認，是的。”
這些曾經的血債，依舊深深刻在阿帽的腦子裡。
這一點，靈翊在看那記憶之書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阿帽從未遺忘自己曾經做出的錯誤，而是選擇默默揹負，將它算到應該算的人頭上。
不是單純為了彌補那些受害者，讓自己良心安穩。也不是悔恨當初，自己竟然被矇騙至此，從而陷入仇恨。
而是從歷史中學到教訓，接受自己一身白衣上粘著的汙漬，依舊能坦然的面對世人的目光。
靈翊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想為阿帽辯白什麼。
“他也是被矇騙的，甚至可以說也是受害者的一員，其中原委錯綜複雜，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話，或許可以耐心等一等五歌仙的故事。
既然一切都是黑主在幕後操控，那黑主又為何會做出這種舉動，才是我們更應該探尋的真相。”
旅行者確實難得見靈翊如此認真的和自己探討一件事，不過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
“所以，你是否承認那些有關於五歌仙的紙條，是神裡綾人放在那裡的。”
靈翊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這個…你不會也覺得我和神裡綾人是同謀吧？我只是發現了但沒有說出來而已。”
旅行者對靈翊搖搖頭。
“原來，我確實是這麼覺得的。但現在，我不得不考慮你是否有別的嫌疑。”
靈翊：啊？怎麼鍋還能跑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