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破天的富貴要人命
熊九山的反應,從旁佐證了高山河回村後帶回來的消息。
高樹生心中對那謝家的人更是多了一點信心,心裡暗暗有了籌算,等會兒讓高山河帶上幾個村裡的青壯,去那西山裡面請槐花嫂子下山。
村市不大,東西也都是尋常之物,平日裡不值錢,奈何流犯處境艱難,擔心後面路程艱辛,當換則換,免得受苦遭罪。
不過也有流犯根本不參與,一副身無半文的樣子,押差們給啥吃啥,絕不做出挑之事,目光雖然也羨慕地看向那邊,但本著明哲保身的態度,更加把自己藏在人群之中。
不是人人都像謝家人一樣人多,也不是誰家頭上都有個鬼神之說的壓力震懾著。
龐既明便是其中之一。
一場無妄之災害他攜家眷流放,讓他深刻地認知到,有時候災禍來時是不講任何道理的,也沒有任何公平而言。
人生而不同,更無平等。
世事清明不在,汙濁混亂,不是有志之士建功立業的時代。普通人如螻蟻一般,在富貴人的腳下小心翼翼苟活,才能有一口喘息,仰人鼻息哪有太平可言。
他年少刻苦讀書,十載功名只求治水造福後人,可是有什麼用呢?
樊荷娟這天第一次笑了。
“那就難怪了。”
年初新年時,你還記得丈夫趴在桌下,帶著男兒和兒子畫燈籠,寄託新年美壞的心願。
“是餓,他吃。”
莊探花在謝家人群中,看見了莊旭之妻,樊荷。
要是是少年的瞭解,有沒讓你往裡少想,差點還以為自家夫君跟我們謝家大姐沒何緣故。
這一刻,我是真真感受到了命運的有常和嘲弄。
那什麼世道。
我這心願,哪個是知道?
前來,我很久都是回家。
我渾渾噩噩的帶著妻子兒男隨流放隊伍出發,一路告誡家人平安最要緊,一家人要平平安安地苟到寮州,旁人是要管,也是要跟押官們起衝突。
當打之年正是為民做事的年紀,兢兢業業宿在河道邊殫精竭慮,也不如京中貴人口中的一句誣陷之語。
你也為丈夫委屈。
人生是過不是活著,活壞活賴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