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哥的問題

當爺爺、父親、三叔過來的時候，李劍垚已經喝完了汽水。

 拒絕了大伯中午去飯店吃飯的請求，爺爺讓父親和三叔綁好鐵鍋，就準備回家。能少在外面吃一頓就能節省好多錢。

 當看到大伯給爺爺帶的菸酒以及給奶奶的果子的時候，爺爺還是假裝瞪了眼，跟大伯說“沒事少花錢，大瑋他娘吃藥也不少錢，你省著點！”

 可李劍垚分明看到爺爺轉過頭來笑的眯眯眼。

 回去的路上，父親和三叔在前面走，東西當然都放到那輛獨輪車上。爺爺和李劍垚慢悠悠的拖在後面。

 “爺，我大哥今天咋沒來趕集？”

 “不知道那個猴子去哪了，今天不上工，一大早就不見了”。

 “爺，我知道我大哥每天都幹嘛，要不我給你說說？”李劍垚一副要告密的樣子。爺爺順勢而為“說說！”

 “我大哥的主要工作是招貓逗狗，自從初中唸完之後，就死活不去唸書了，不是因為考不上，是因為他根本不會。初中就讀了一年書，第二年開始就天天揹著書包出門，出了村就跟一幫半大小子當街溜子去了，這事兒有人跟我大娘偷偷說過，但你和我大爺是不知道的 ”

 爺爺頓時站定了腳步“那你為啥現在才告訴我？”

 “爺，您先別生氣，聽我說完。之前不告訴你和我大爺是因為我們是兄弟，我不能告密然後讓大哥捱揍。這事兒您要是知道了估計咱家燒火棍子又得折了，我大爺也不能輕饒了我大哥”。

 “之所以現在跟您說，是想著我大哥今年剛好16了，您找找關係，乾脆讓他參軍去得了。在家種地每年肚子都吃不飽，讓他接班我大爺，那年齡還是小了些，再說，我大爺工作要是幹好了說不定還能往上升一升呢，您說是吧，爺？”

 爺爺點燃一袋煙，思考著。

 其實爺爺早年也是打過仗的。41年開始打游擊，43年組織根據地總部就在津河鄉，44年加入組織，46年剿匪、47年跟隨大部隊解放縣城，隨後受傷，回鄉，算是退伍了。二爺、四爺和爺爺一樣，都是組織成員，在解放後，年齡也大了，就回到了家鄉。

 奶奶和爺爺一樣，巾幗不讓鬚眉。是戰鬥女子天團成員，拎著王八盒子指哪打哪，解放前，奶奶受了寒身體狀況不復從前，從此告別了戎馬。爺爺也是那時候有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