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銜刀人 作品

第62章 多人規則:不同的眼(第2頁)

 “沒聽說過。”

 “只是一本小眾偵探小說罷了,本來找到這小本,我是想要據為私藏的,可等我看完這書,它卻突然消失不見了……哎,那人頗為像我,當真令我相戀。”

 人是會用相戀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嗎?而且,還確實是以如此遺憾口吻說出。

 放其他人嘴裡,白無一隻會覺得這是個玩笑,可放萊麗斯嘴裡,白無一卻似乎當真想象出了此人宣稱和鏡子中的自己結婚的奇妙場景。

 這人又這樣,這難道就是真正的文化隔閡嗎……高盧人都是這個畫風嗎?白無一姑且把這種極度的自戀傾向看做一種風俗,勉強接納著舒緩自己的尷尬:

 “你該不會是每天說著是被自己美醒的那種人吧……話說,這副說話腔調也像演戲似的,難道也是藉著什麼人的嗎?我好像聽說有個大鼻子情聖也是這樣的傢伙……”

 “西哈諾。”

 萊麗斯接過他話頭,於是白無一點點頭,算是肯定了這個回覆,他看的書不算是非常多的那一類,和這種詩人實在比不得。

 不過詩人雖然接過他話,卻是用手指點著自己下巴,以挑剔神情不贊同地緩慢搖頭。

 “自然,我與他性情有幾分相似,但若說我是藉著他腔調樣子,您卻未免誤會了惺惺相惜一詞……”

 她挪動著腳步,一點點走到白無一面前,手中的手杖一圈圈優雅轉定著,到最後正走到他面前時便“咚”一聲落下,接著,萊麗斯似乎藉著地上星光,被點亮了一縷好主意般雙眼瞪大了一些,勾起一絲愉快笑意。

 她先是把雙手重疊在手杖上,身體板正,隨即忽然又抬手,擺出演講者姿態把手杖忽一下抬高,雙手放肆地平舉攤開。

 一連串世界上最大的自大狂也會聞之愧色的離奇詩篇從她口中頌出:

 “不過我並不陌生這誤解,且聽:有人見我持劍隨詩行,便說我如那為情著信的西哈諾;又有人聽信我生活荒唐,便說我似那浪蕩放縱的唐璜;騎驢的風車騎士、伊福堡的囚徒……名號掛了一身,實際一個也不符!我這鼻子大小正好,情書名字親寫,傲然寄予棲鳥;比起唐璜,我只需一面鏡子,便比他受更多誘惑;比堂吉訶德更荒唐,比愛德蒙更技巧……雖我熱愛他們,可不願在名上加上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