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總有一天(第2頁)

 “白左。”

 ……白左嗎?算是吧,不過其實白無一一直不太明白這個詞具體的意思是什麼,只把它當聖母婊的近義詞,於是現在也只是默默地聽著。

 “其他國家不是沒有個人意志,也不是你願意施捨給他們和平他們就樂意接,沒殺掉你,一些人可懊惱著呢。”

 不過在關寒的表述下,倒是能看出所謂白左和聖母婊的些許區別來。

 和白無一不太一樣的是,關寒的專業知識更多一點,對於一些概念的認知也更清晰一些,同時他也很善於表述,於是現在也是侃侃而談,幾乎是有些長篇大論:

 “別把人民這種東西太單一人格化了,也別把自己的善意想得能拯救世界,好像你發著善心就能帶來好結果一樣,無視自己和親近你的人身上因為這份‘善意’面臨的危險,這樣的善意只是名義,和其他貪婪、霸權之類的自我滿足毫無區別。”

 認為只要自己有心便可以拯救他人也好,認為“弱小”的他人如個物品般,只要伸手一撈就可以被安排著過上自己“認為覺得好”的生活也好,所具有的善意和看著喜愛的動物便把它們飼養起來似乎的確也無多大差別。

 為此無視其他一切身邊的人,那就更是隻看自己內心的唯心主義了。

 白無一其實感覺自己和唯心主義者很難說上話,他企圖理解對方的時候還好,一旦他企圖讓對方理解自己,話就好像落到一層色澤模糊的塑料膜上一樣,輕輕一壓便感到阻力,讓他甚至有些煩躁不堪,恨不得一指將那膜暴力捅穿了好。

 “你和平,一方面是因為你自己性格,另外一方面是周圍龍國人把你養得好,所以你的好壞和行為本來就跟國家有關,你也是龍國人的一部分,那些人也是他們國家人民的一部分,是代表,是被他們養出來的,你覺得無關,你為什麼會覺得無關呢?”

 關寒看著他的表情,明白他理解了自己的話,於是滿意點點頭說下去,他在這種時候說的話時常帶著一些龍國特有色調的倫理和實用主義,說到國家的時候,倒更像是描述一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