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賭上全部的戰爭
“怎麼引?”
秦堯問出關鍵問題。
鍾炎火沉吟道:“我和佳敏都在護安宮,鬼師父現在肯定也在盯著這裡,晚上我裝作遇到急事的樣子,匆匆離開,你和師父悄悄跟在我後面……”
“行不通。”秦堯斷然道:“鬼師父如果這麼好騙的話,她這東南亞最兇邪神的名頭也太水了。”
鍾炎火默然。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秦堯抬頭看向佳敏,客觀地說道:“要說誘餌的話,其實還是她最合適。身嬌體弱易推倒,這是擺給鬼師父的陽謀。最終結果如何,全憑各自手段。”
“不行。”
佳敏還未說話,陳玉蘭便大步走了過來:“你們不能這麼做,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秦堯攤了攤手:“沒說一定要這麼做。”
“一定不能這麼做。”陳玉蘭將佳敏護在身後,滿臉嚴肅地說道。
“阿姨,我扶你回去休息。”看著秦堯臉上無語的模樣,佳敏探出個腦袋,衝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扶著陳玉蘭走向廂房。
“她怎麼這麼大反應?”二人走後,鍾炎火蹙眉說道。
秦堯想了想,說道:“可能是自丈夫走後,佳敏成了她在世間唯一的牽掛吧。”
鍾炎火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嘆道:“世道不易,相擁取暖。”
秦堯揮揮手,道:“別瞎幾把感慨了,一點用沒有,早點休息。”
鍾炎火:“……”
星光遲來,月如鉤。
秦堯躺在床鋪上,輾轉反側,雜念叢生。
輕輕敲了敲腦袋,他盤膝坐了起來,開始尋找令自己心境不寧的主要原因。
白天的畫面一幀幀在他眼前閃過,直到那句‘東南亞最兇邪神也太水了’時驟然卡住了,內心忽然浮現出一絲心季。
以鬼師父當前的表現來說,真配得上這稱呼嗎?
是他真的太水了,還是自己主要佔了一個“先知先覺”的條件,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到了今天,鬼師父勢必也會理清此中緣由,她再想做什麼,就完全不可估計了。
換句話說,原著福利吃到這裡已經吃完了,如果自己不能及時改變心態的話,遲早會敗在驕狂二字上面。
畢竟,這一局不是碾壓局,鬼師父也不是玄魁那種可以預測上限的boss。
皎皎明月照進屋子,照亮了他那陰晴不定的面孔……
許久後,他徹底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從頭到尾開始梳理自己這段時間來的經歷,最終記憶定格在鍾馗斬斷鬼師父分身這一節。
出於對鍾馗的信任,當鬼師父分身被斷成兩節後,大家便沒有再將其放在心上。
後來金龍師吩咐阿昌將斷成兩節分身埋在院裡大樹下,他也不曾制止。
現在回想起來,終究是失了謹慎。
想到這裡,秦堯身軀剎那間消失在床鋪上,遁地來到院中大樹下,將綁著紅繩與木劍的兩節凋塑握在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自己房間內。
他料不到鬼師父接下來會從哪裡下手,但做好自己能做的,懷著謹慎的心不留下任何破綻,想來勝算也能多三分。
翌日一早。
蔡邁達檢察官懷裡捧著一尊媽祖像,帶著一群脖子上面繫著紅繩的警員來到護安宮前,示意助手去敲門。
昨天他帶著警員們開會到深夜,討論怎麼把丟失的面子再找回來。
眾人想了很多辦法,最終採納了一名小警員的辦法,以魔法戰勝魔法。
那人不是有迷惑人心的手段嗎?他們便去媽祖廟請來護身符,請媽祖來給對方鬥。
蔡邁達更狠,直接將媽祖廟內接受了數十年香火供奉的媽祖像請了出來,就為護持己身。
話說回來,聽到敲門聲的鐘炎火很快來到廟門前,伸手拉開大門,看到直面自己的媽祖像後頓時愣住了,輕喝道:“蔡檢察官,抱著媽祖像來鍾馗的護安宮,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我不搞鬼,只查人。”蔡邁達說道:“你去將前天晚上護安宮內所有送煞的人全部叫出來,跟我去警署接受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