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亂局
鬼門。
無數的黑衣生靈將鬼門通往外界的大門堵的水洩不通,無數的生靈圍在鬼門之前,僅僅只是圍而不攻,根本不向鬼門發起任何的攻擊。
鬼主坐於鬼殿上空,眸光之中滿是凝重。
數百萬年以來,鬼門漸顯勢弱,但像這次一般直接被人堵著門卻是第一次。
那怕是神族最強盛之時,也絕不敢輕易與鬼門撕破臉皮。
“鬼主,難道我們現在就這麼看著?”
鬼門強者看鬼門外的無數黑衣生靈,個人臉色難看。
“那我們現在又能怎麼樣?”鬼主臉色發青:“對方的來歷我們根本不清楚,對方現在究竟有多少兵力也一無所知。面對當世任何強者,老夫都敢出去一戰。可是現在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我們鬼門的極限,真要動了手,就算鬼門能勝,只怕我們要付出的代價,也必定是我們所無法承受的結果。”
此時,這位在上古之時便稱霸一方的絕世強者,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們的身上,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氣息。”鬼主輕嘆:“就算是我們全力反擊,也很有可能只是兩敗俱傷。”
“一樣的氣息?”
鬼門諸強,不由同時色變。
天底之下,與鬼門生靈最相近的是什麼,誰都心知肚明。
除了常年居於幽冥地府的那些生靈,還能有誰?
可是,地府亡靈,不是一直有陰陽界限的壓制,根本無法越雷池半步。
更有天族三千萬天兵天將,四位神王鎮守?
難道,是陰陽界限失效,地府出世?
又或者,是誰在冐地府之名,圍攻鬼門?
“不是地府,陰陽界限未破。”鬼主搖頭輕嘆:“這麼多年以來,老夫一直都在擔心地府異動。於地府之中一直留有一道分身,只到現在還在。”
說這句話的時候,鬼主的眼神之中滿是痛苦之色。
多少年來,地府與鬼門早已斷了聯糸,但鬼主,卻從來都不能將地府真正的放下,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因為,那曾是他的地府,究竟暗中隱藏了多少強大的存在連他自已也不清楚。
甚至,這些年以來,地府的底蘊越發的強大,已隱隱有了超越各族之勢,,,,,,
“亂了。”
白衣老人看著眼前的所有情報,臉色越發的難看:“現在到處都亂了,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發生惡戰,許多各族的諜眼暗網全部失去了作用。現在唯一還能有所作用的,也僅有人間守護者的弟子還能在天下行走。”
不僅白衣老人臉色難看,連人王和帝后姐妹的臉色同樣都很難看。
至於清音仙官,卻早已臉色變得蒼白。
“北幽發生了震盪,南天軍和佛帝的大軍都已陷了進去。現在不僅僅是神族自身的內亂,就連妖族和魔族也陷了進去。甚至就算是我們人族,同樣也受到了來歷不明的生靈攻擊,死傷慘重。唯一還沒有陷入戰火的,也僅有鬼門和地府了。”白衣老人臉色凝重:“能同時攻擊各族,這些兵力從何而來?”
人王的臉色不由一變:“難道,是地府出世了?”
“只怕未必。”白衣老人臉以陰沉:“如果是地府出世,絕不可以調動得了北幽,更不可能左右得了戰帝。縱然是這麼多年以來地府的力量已經有了飛躍性的精近,也絕不可能同時對付神族和人妖魔三族。”
“那會是誰?”
這一次,不僅僅是人王,就連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臉色都不由一動。
除了地府,世間絕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有如此之多的兵力。可就算是地府,要在短時間之內調集這無數強者對各族直接發難,只怕也是力有不及。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亂了,甚至就算是現在我們這個境界的強者,也根本無法推衍出一絲天機。”白衣老人輕嘆:“不僅這個世間亂了,無法再捕捉到一角未來。甚至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十分奇怪,根本找不到半點源頭。”
“奇怪?”
“源頭。”
“源頭?”
其他幾人臉都變得異常難看。
“無論是北幽戰端開啟,還是各族戰爭爆發,一切的根源爆發的都莫名其妙,甚至連許多的戰爭,除了殺死更多的生靈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戰略目地。”白衣老人輕嘆:“老夫整理過人間守護者從各方送到的無數情報,卻根本沒發現任何的目地和意圖。就好像對方的根本目地,就是殺戮。”
這一次,清音仙官卻是最先神色怪異起來。
無論任何樣的動作,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地。
尤其是付出如此之巨的代價,而且是這種十分明顯的戰略行動,絕不可能發現不了任何的目地,,,,,,
可是,偏偏就算是白衣老人這樣的老怪物,竟然一時之間也無法弄清對方的目地。
而唯一推斷出來的結果,竟然就是殺戮,,,,,
這,那怕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個推斷結果是錯誤的。
“北幽戰帝乃天庭四方大帝之一,身份地位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圖什麼?”白衣老人苦笑:“就算是戰帝叛亂成功,他能得到比現在更尊崇的地位?甚至就算是南天大軍和西界佛兵圍剿,是否動作也有些太快了?那邊叛亂剛起,兩路大軍同時圍剿,甚至是傾其全力而出,這是不是很奇怪?”
人王再次一愣。
帝后臉色一變。
幕鴻影眸光輕閃。
清音仙官目光凝重。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四方大帝的身份地位,除了天帝之外身份最尊崇的神族四位至強者。甚至在某此方面,四方大帝的身份地位已幾乎不弱於天帝多少。北幽之地的突然叛亂,戰帝究竟圖謀什麼?
名利地位,絕對得不償失,,,,,,
甚至,就連南天諸軍和西界佛帝的軍隊圍剿北幽叛軍,一切也都是那麼的詭異,甚至根本經不起最基本的推敲,,,,,,
“老夫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麼事情,一切都突然變得如此混亂。”白衣老人輕嘆:“老夫也曾有過無數次的設想,始終都沒有找到突破口。”
“現在,或許是應當到了收網的時候,只是這魚兒實在有此詭異。究竟還能不能將這一剛拉起來,我們卻是沒有任何的把握。”帝后輕嘆:“但到了這種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