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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說不好，多少家庭為了這房子翻臉啊！”矮個子保安搖了搖頭道。
高個子保安有些唏噓的道:“那家的大兒子也就二十多歲，也不知道做什麼的，年紀輕輕就能掙下這麼大份家業。”
曾海燕有些懷疑，不過，還是從保安的口中套出了程長松一家的房號。
曾海燕走到607房門口敲了敲門，程母打開了門，看到門口的人，愣了一下。
“彩萍還真是你啊！”曾海燕熱情的打招呼道。
程母尷尬的笑了笑，道:“是海燕你啊！”
曾海燕和程母原本是一個村裡的，住的十分近，小的時候兩人還是同學。
只是曾海燕家幾年前就發跡了，而後在鎮上買了房子，成為了城裡人。
每年新年回鄉過年，曾海燕都少不了找程母顯擺一番。
“這房子，你兒子買的啊！”曾海燕大大咧咧的走進屋道。
程母點了點頭，笑了笑，道:“是啊！”
曾海燕酸溜溜的道:“小舟現在真是出息了，居然能買房了。”
程母笑了笑，有些得意的道:“是啊！從小算命的就說小舟聰明，是文曲星下凡，現在果然應驗了，現在小舟出息了，以後我就享福了。”
曾海燕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母有些得意，之前每年新年，曾海燕都會來找她“促膝長談”一番，說是，程揚成績不好，工作不好，再不抓緊一些就要孤獨終老了，再不然就是說，程舟這樣的大學生不容易啊！畢業即失業，就算勉強找到工作也只是個社畜。
曾海燕大大咧咧的走進房，看到了房間的地鋪。
“彩萍啊！你打地鋪？”
程母點了點頭，道:“是啊！打地鋪睡覺。”
曾海燕的心裡一下平衡了不少，笑了笑道:“買這麼好的房子，怎麼不買張床啊！若是沒錢，可以買個小戶，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程母笑了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房間有地暖，直接睡在地上舒服。”
兩人說著話，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程母打開了門，幾個工人搬著傢俱走了進來。
曾海燕看著幾個人，雖然極力忍耐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你新買的傢俱？”
程母解釋道:“是小舟定的，已經定了好些天，今天才來送貨，其實，家裡的床也挺好的，老頭子還想把家裡的床搬過來，但是，這房子好歹是花了二百多萬買的，若是將家裡傢俱弄進來，未免有些磕磣了。”
“這樣啊！”曾海燕勉強了笑了笑，看著送進屋的傢俱繼續道:“這些傢俱看著皮質不錯啊！”
程母笑了笑，道:“這都是小舟選的，我也不懂。”
一個負責安裝的工人有些殷勤的介紹道:“這是定製的傢俱，這一套沙發就要五萬塊。”
程母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道:“這麼貴嗎？”
安裝工人點了點頭，道:“是啊！一分價錢一分貨嘛。”
…
程父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程母看到程父，蹙了蹙眉頭，“怎麼回事，怎麼現在才回來。”
程父有些尷尬的道:“剛剛走錯樓棟了。”
程父不僅走錯了樓棟，還開錯了門，偏偏門裡有人，可能是因為程父穿的太寒酸了，那人懷疑程父是小偷，想要撬他們的門，幾個人跑到物業裡理論了一番，那家人發現確實是業主，才解除了誤會，這個事情太丟臉了，程父實在說不出口。
程母瞪了程父一眼，道:“你說你有什麼用，兒子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卻連房子都找不到。”
程父點了點頭，道:“我這不是剛搬過來，不熟悉嗎，再說，這房子不都長的差不多嗎？劉家嫂子你怎麼在這，劉老闆還好吧。”
曾海燕笑了笑，道:“挺好的。”
程母看了程父一眼，道:“海燕也住在這個小區，平日裡可以串串門。”
程父點了點頭，忙不迭的道:“說的是，應該的，應該的！”
曾海燕有些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辭了。
…
劉建煌家。
“怎麼了？心情不好？”劉建煌道。
曾海燕看了劉建煌一眼，道:“我遇到李彩萍了。”
“你那個小時候的鄰居，你說的生了兩個兒子的窮光蛋那一家。”
曾海燕瞪了劉建煌一眼，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人家現在可不是窮光蛋了，人家也在小區裡買了房子，還是160平的大戶型，傢俱都買好了。”
劉建煌有些疑惑的道:“他們家哪裡來的錢？”
曾海燕淡淡的道:“誰知道呢，沒想到李彩萍一家，居然還真找到機會翻身了。”
劉建煌看著曾海燕，道:“買房了就買房了，估計是貸款的，什麼時候房貸還不上，法子就變成法拍房了。”
曾海燕聞言，更加生氣了。“你以為人家是你啊！沒錢只能貸款！人家是全款的。”
劉建煌疑惑的道:“全款少說也得二百多萬，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誰知道呢，李彩萍說程舟談成了一筆大項目，拿的分紅！”想到李彩萍得意的樣子，曾海燕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劉建煌滿是懷疑的道:“不可能，程舟才工作多久啊！”
“我也覺得不可能，曾海燕怕是有什麼賺錢的門路，故意藏著掖著不說。”曾海燕一直覺得李彩萍眼神有問題，找了個窮光蛋，看到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人發跡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
程家。
程母坐在沙發上，嘀咕道:“小舟太不會過日子了，買個幾千塊的沙發就好了嘛，居然買幾萬的。”
程父憨憨的笑了笑，道:“小舟一向都是有算計的，既然能這麼花錢，估計也是能賺的。”
程母笑了笑，頗有些揚眉吐氣的道:“小舟這次可算是給我們長臉了。”
程母被壓制了一輩子，這會總算體會到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程父有些疑惑的道:“說起來，曾海燕怎麼知道你住這裡的？”
“她啊！怕是認出你的車了。”程母雖然來這個小區不久，不過，小區物業的人都認識的差不多了，剛剛程母下樓扔垃圾，正好遇到小區一個掃地的阿姨。
小區裡的工作人員，沒事就愛嘮嗑，程母從掃地阿姨嘴裡知道了一些事情。
程父開著麵包車進來的時候，物業人員就被曾海燕罵了，罵他們隨隨便便放外人進來，小區保安解釋過後，曾海燕問小區保安是不是姓程。
程父撓了撓頭，道:“對，前幾天回家的時候，剛好遇到過，當時她看到我的新車了。”
“她大概是覺得我們沒能力在這裡買房，想讓物業把你趕出去。”
程父憨憨的笑了笑，道:“其實，她這麼想也是對的，我們本來買不起房！”
程母沒好氣的掐了程父一把，“你啊！一點志氣都沒有。”
程父呵呵笑著，也沒反駁。
第41章程雲龍一家
程雲龍家。
“我聽說，老二家買房了？”程雲龍問道。
李紅點了點頭，有些不得勁的道:“是啊！二弟家買房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這房子一買，李彩萍的尾巴是要翹到天上去了。”
李紅平日最喜歡叨叨，其也是最先知道程長松一家買房的人，不過，知道之後李紅也沒怎麼聲張。
李紅覺得程長松一家買房的事情傳開了就是為老二一家抬轎子，之前，程舟給程父買了車之後，就有不少人在打聽程舟的消息，程舟拿了五十萬獎金的事情，一下傳了開來，程舟一躍成為了很多人眼中的金龜婿。
若是讓人知道，程舟已經賺了大錢，買了房子，程長松一家怕是要飄到天上去了。
程雲龍:“我還以為你說的房子是那種老破小！不過，聽劉建煌說那是四房三衛的大房子，奢侈的很。”
李紅點了點頭，酸溜溜的道:“確實如此，房子確實很大，程舟現在也是飄了，一買就買這麼大的。”李彩萍前幾年還合計過買一個五十平的老破小，當時，還開口想問他們借十萬，李紅沒答應，沒想到，老二一家居然當真時來運轉翻身了。
程雲龍眯著眼眸，有些困惑的道:“程舟到底做什麼了？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李紅悶悶的道:“李彩萍說是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拿的三百萬的分紅，我看他八成是被包養了，程舟才踏入社會多久啊！能有多少本事，除了被包養，哪裡有什麼機會賺到那麼多錢。”
“三百萬，這麼說二弟家裡現在還真是發達了啊！”
程雲龍作為程家老大，一直在體制內工作，自覺是個體面人，一向看不起一直是在工地、工廠賣苦力的程長松一家。驟然聽到程長松一家如今一飛沖天，程雲龍心中極不是滋味。
“小杰呢，還窩在家裡？”程雲龍不悅的問道。
李紅點了點頭，道:“是啊！”
程雲龍有些不高興的道:“這個臭小子，別是想待在家裡啃老吧。”
李紅之前覺得兒子在家裡歇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看程舟如今暴富，買房買車，再看窩在家裡的兒子，就有些不順眼了。
“還是得催他找份工作，聽說程揚把工作給辭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興許程長松一家是想全靠著程舟養著了。”李紅道。
“程揚那點工資，比起幾百萬的房子，不值一提。”程雲龍道。
李紅酸溜溜的道:“等著吧，城市可不是那麼好居住的，房租、水電、物業費，恐怕都得程舟幫忙。”
程雲龍有些不悅的道:“你別光說人家，人家房、車都是全款的，那些都是小錢，我們還有房貸、車貸呢，聽說上次程舟回來，給了二弟妹十萬塊，你去借一借啊！”
李紅不悅的道:“借？你以為我沒開過口嗎？李彩萍就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我還沒找到機會開口呢，她就把我擋回去了。”
李紅一向好勝，人到中年能夠比拼的也不過是子女是否有出息，過去李紅根本不將李彩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一切都逆轉了。
程雲龍聞言不悅的道:“老二一家也太不上道了。”
李紅酸溜溜的道:“可不是，老二一家現在是飄了，全然忘記他們家之前是什麼樣子了。”
“罷了，我去找老二談談。”程雲龍道。
李紅聞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有些激動的道:“是該找他們好好談談了，可不能讓他們一家太得意了。”
…
程雲龍和李紅驅車前往泊翠花苑，拜訪程長松一家。
程長松打開門，看到門口的人，有些意外，“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李彩萍看著程雲龍和李紅，道:“哦，真是稀客啊！大哥怎麼來了？”
程雲龍在政府機關工作，雖然職務不高，但其總是自詡是個體面人，不太喜歡跟他們這些窮親戚打交道，公婆死後，他們之間的往來就更少了。
“來看看你們啊！”程雲龍走進屋，四處“巡視”了一番。
程雲龍在屋裡“巡視”了一圈之後，沒找到什麼明顯的短板，似乎有些失望。
“二弟，弟妹，你們也真是的，買了房子，怎麼都不辦一下喬遷宴。”
“這不是太著急了，沒顧得上嗎？”
李彩萍心裡其實有些矛盾，一方面覺得財不露白，即便買了房子，也不好太張狂，一方面又好不容易有了房子，不顯擺一下，又渾身不得勁。
“買了這麼大的房子，不好好慶祝一下可惜了。”程雲龍道。
李彩萍笑了笑，道:“這也不算我們的房子，是小舟買的，我們現在也就是在幫他看房子。”
程雲龍酸溜溜的道:“二弟你現在是出頭了，可以享清福了，大哥就不同了，小杰的房貸、車貸都沒個著落。”
李彩萍一聽程雲龍的話，就知道程雲龍打的什麼主意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程雲龍向來是看不上他們家的，這會突然跑過來，恐怕是來要借錢的，之前，李紅已經提過這件事了，只是她沒答應，李紅這次是把程雲龍給搬出來了。
“小杰出息啊！一買就買個寶馬，我聽說那車不便宜啊！要五十多萬呢，就那個車，都夠換老頭子五輛麵包車了，有句話說多好啊！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小杰的水平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大哥不必太操心，年輕人承受點貸款也不是什麼壞事，可以鍛鍊一下。”
程長松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親戚間本來互幫互助也屬尋常，可是，當年為了分配老人家留下的遺產，他們三家鬧的很不好看，關係早就涼了，而且，三家之中也一直是他們家過的最窮。
李紅看著李彩萍，悶悶的道:“小杰的寶馬車比起這房子算什麼啊！三百萬呢，都夠換幾個車了。”
李紅向來是不喜歡李彩萍的，不過，為了錢也不得不不恭維起了李彩萍來。
“那是小舟有本事，我們這做父母的沒幫上他什麼忙，只能盡力不給他拖後腿了。”
李紅笑了笑，道:“弟妹也太謙虛了，房子不都寫在你們名下了，小舟這麼出息，弟妹還怕沒有錢花啊。”
“小舟倒是出息，揚揚就不行了，不同於小杰是大學畢業，揚揚學歷不行，這要是不好好為他籌謀一下，就要變成老光棍了，現在的女孩子要求都那麼高，不得不好好籌備一下。”李彩萍說的話，正是從前李紅拿來擠兌她的，李紅之前沒少故作擔憂的表示，程揚的眼光不要太高了，不然就要變成老光棍了。
李紅和李彩萍你來我往的試探了一番，李紅看李彩萍油鹽不進，怒火蹭蹭上漲。
“二弟，你這是不願意幫忙了？這麼多年，大哥沒少幫你吧。”程雲龍繃著臉道。
李彩萍諷刺的道:“大哥面子大，我們可不敢找你幫忙了，我是不知道找個保潔還得要疏通費的。”
提到幫忙，李彩萍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幾年前，程揚打工的飯店倒閉，李彩萍尋思著給兒子找一份工作。當時，李紅說可以幫忙找個保安的工作，旱澇保收，工資低一些，但人輕鬆。
保安也不算什麼好工作，現在有出息的年輕人也不樂意幹這個，不過，李彩萍想著程揚的條件也不算太好，找個穩定的，即便工資低一些，好歹吃喝不愁。
然後，李紅找她要了三千塊說是疏通費，李彩萍當時覺得有些憋悶，不過是個保安居然還要疏通費。
但是想到兒子，李彩萍咬咬牙也就認了，結果，人進了商場，居然從保安變成了保潔。
李彩萍找程雲龍說理，結果，程雲龍表示保安那是要維護治安的，人家要手腳健全的。
李彩萍覺得當個保安還勉強湊合，自家兒子年紀輕輕去當保潔實在不合適，而且，應聘保潔還要錢，實在太超過了。
李彩萍大怒，找程雲龍要拿回三千塊錢的介紹費，程雲龍說，錢他已經用來疏通關係了，還說為了程揚的事情，他出了大力，讓程揚不要挑三揀四。
“我說啊！小杰也不小了，該承擔起自己承擔的責任了，大哥、大嫂你們不要大包大攬了，該讓他獨立了，他一個大學生，難道還怕找不到飯吃嗎？實在不行，把車賣了，還上房貸不就好了。”李彩萍提議道。
程雲龍朝著程長松看了過去，道:“長松，大哥現在是遇到點麻煩了，想要兩萬週轉，行不行你給句話吧。”
程長松有些尷尬的道:“我沒錢。”
李紅哼了哼，陰陽怪氣的道:“二弟這話說的，不願意借就不願意借，你還能沒錢。”
程長松暗道:兒子是給他給他買了房買了車，但他還真是沒錢，他的錢都是李彩萍在管著的。
程長松思索著大兒子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情，所以，雖然給他買了車、買了房，錢卻是給李彩萍的。
“話說開就說開了，沒錯，我們不願意借！別說兩萬了，兩百也沒有。”李彩萍昂著頭道。
程雲龍朝著程長松看了過去，道:“二弟，你媳婦這麼說話，你就不打算管管。”
程長松皺著眉頭，道:“大哥，有多少錢做多少事，沒錢就別買房，人要認命，這是你教我的。”
當年，程長松點頭哈腰問程雲龍借錢的時候，程雲龍曾經“苦口婆心”的教育過他，人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
程雲龍在弟弟面前高高在上慣了，受不了李彩萍、程長松這樣的諷刺，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李彩萍看程雲龍走了，插著腰，罵罵咧咧的道:“我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沒錢還貸就把車賣了啊！開豪車裝什麼窮啊！小舟應該是不用我們操心了，揚揚的事情還沒個著落呢，你可不許犯渾啊！”
程長松賠著笑臉道:“知道，知道，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他們家過苦日子的時候，他的大哥、三弟可沒有體諒他。
李彩萍聞言點了點頭，道:“你有分寸就好，這房子到底是小舟買的，小舟他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
程長松聞言，吶吶的道:“那個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小舟，應該不會介意的。”
這麼多年來，他待程舟一如親生，程父一直都問心無愧，只是拿了程舟的房子，程父心中有些沒底，總覺得佔了程舟的大便宜。
第42章變異的扇貝
程舟運了一車海鮮到自助餐廳，程揚看到程舟，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貨就要接不上去了。”
程舟的目光在店中掃了掃，道:“我這不是去進貨了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店裡還好吧。”
程揚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好，生意紅火了不少，很多都是回頭客。”
“家裡怎麼樣，老媽還好吧。”程舟隨口詢問道。
程揚點了點頭，道:“挺好的，就是前幾天，大伯跑到家裡來借錢，老媽跟人撕破了臉。”
“大伯來過了？大伯的架子可是很大的啊！”程舟有些意外的道。
程揚撇了撇嘴，道:“可不是來過了嗎？知道你給爸媽買房的事情，聞見腥味就來了，聽來老媽說，大伯來借錢還拿架子，讓她給轟走了。”
“轟走了也好。”或許是因為是在體制內工作的，大伯身上總有那幾分官味，喜歡對他們家的事情，橫挑鼻子豎挑眼。
大伯這人平時看著倒是很能耐的，但真要有事求到他頭上，幫不上忙不說，還得讓他們出不少血，程舟早就看對方的樣子不順眼了，只是對方畢竟是長輩，就算有意見，也只能忍著。
程揚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老媽做的對，大伯這次恐怕很生氣。”
程舟笑了笑，道:“大伯最是愛面子，這次爸、媽掃了他的面子，他怕是要嘔很久了。”
“嘔死他最好。”程揚幸災樂禍的道。
程揚想到之前拜託大伯找工作的事情，就覺得憋悶。
“不說他了，大哥，你嚐嚐這邊的煲仔飯。”程揚將程舟領到了一個砂鍋旁邊。
程揚取了一個砂鍋出來，給程舟盛了一碗煲仔飯。
程舟嚐了幾口，感覺味道不錯。“這個肉。”
程揚:“這個肉，就是大哥你之前帶回來的肉，老爸一個人吃不完，將肉做成了臘腸，拿來做煲仔飯特別香。”
程舟有些疑惑的道:“老爸做的？老爸怎麼會做煲仔飯在店裡出售，他知道什麼了？你告訴他了？”
程揚搖了搖頭，道:“老爸他不知道。”
為了避免麻煩，也怕再次刺激到父母，程舟和程揚和商量了一下，決定隱瞞店鋪其實程舟已經買下來的事情。
“我說大哥你朋友的酒樓缺人打理，找了我做店長，兩萬一個月，爸、媽知道之後，十分激動，過來免費幫忙，為了報答老闆的知遇之恩，老爸才做了煲仔飯，放在店裡出售，也算是給這個店增加一點特色。”
程舟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程舟的工作問題一直是程父、程母的心頭大患，程揚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兩人還是很高興的。
知道是程舟給程揚介紹的工作，程父、程母擔心程舟這麼麻煩同學不太好，也怕程揚承擔不起當店長的責任。因為店裡是自助餐廳，程父還做了煲仔飯，免費放在店裡，想要報答老闆。
程舟搖了搖頭，道:“幸好是自家的店，否則老爸的煲仔飯做的這麼好，你兩萬的工資都不夠賠啊！”
程揚點了點頭，道:“是啊！幸好是自家的店，說來也是奇怪，我們這邊是自助餐廳，很多人來了都是想吃回本的，這個煲仔飯一碗下去就半飽了，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怕吃虧不愛吃，不過，這個煲仔飯上了之後，很多人都受不住誘惑，塞了一大碗飯進去，還有人專門跑來吃這個，因為煲仔飯吃的太多，海鮮的消耗量都少了。”
程舟:“……”
“煲仔飯主要原料是大米和臘腸，這個臘腸都是老爸自己做的，每天幾十鍋的煲仔飯出去，臘腸的消耗量可不小。”
“有眼光的人還是有點的啊！”這可是變異野豬，異界純天然、無汙染的野豬肉，吃了對身體也有不小的好處。“我帶回來的豬肉，是想讓老爸自己吃的。”
程揚:“我知道，可老爸說他也吃不完，顧客喜歡他就做一些。”
程舟嘆息了一聲，道:“罷了，既然老爸喜歡，就由著他去吧。”
他的養豬場規模持續擴大下去，豬肉肯定有富餘的，放在店裡賣掉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大哥，你帶過來的扇貝，也很受歡迎啊！”程揚道。
程舟有些意外的道:“是嗎？”
程揚點了點頭，道:“是啊！很多顧客表示吃了還想吃，若不是我們這邊是自助的，調料都是顧客自己配的，都要有人懷疑，我們這裡的扇貝是不是下藥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嗎？”程舟道。
程揚點了點頭，道:“是啊！前段時間，市場監管局的人突擊檢查，查看我們店裡的食品是不是有罌粟殼。”
“被舉報了？”
“網上很多人懷疑，我們店給他們下蠱了，說吃了還想吃，可能是因為這樣，被人給舉報了。”程揚道。
“那……查出問題來了嗎？”
程揚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了。”
程舟聞言，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邊有做好的蒜泥扇貝，大哥，你要嘗一下嗎？”
程舟點了點頭，道:“也好。”
程舟嚐了一下店裡的扇貝，發現味道確實非常之好，遠超他之前吃過的那些。
程舟和程揚嘮了一會，就開著車離開了。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程舟開著車，朝著旁邊的空位看了過去，“夜幽，你知道扇貝是怎麼回事嗎？”
夜幽一直沒有現身，不過，程舟心裡很清楚，他之前在和弟弟聊天的時候，夜幽一直在旁邊。
夜幽淡淡的道:“扇貝上有一點輕微的魔力波動。”
程舟有些好奇的道:“扇貝進化了？轉變成魔貝了。”
夜幽:“轉化成魔貝？哪裡有那麼簡單，多半是扇貝群之中出現了一隻貝王，貝王轉化成了魔貝，連帶著其他扇貝也受到了貝王的影響。”
程舟:“扇貝上有魔力波動，你怎麼不早說啊！”
夜幽瞪著程舟，連珠帶炮的道:“你現在是在埋怨我嗎？不過一點點的魔力波動，聊勝於無，根本沒什麼大用，也就是你們這裡的人太虛了，所以，有一點魔力波動，才會感覺到滋補作用，一群沒用的東西。”
程舟迅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態度似乎有問題，連忙認錯，“是是是，都是我們這裡的人不好，我們這裡的人都太虛了。”
夜幽看程舟服軟了，這才志得意滿的靠在旁邊的座椅上。
程舟在心中輕嘆了口氣，暗道:他真是傻了，居然和夜幽爭執這個。
“如果，我抓到那隻貝王，能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能怎麼樣？你可以抓了試試看啊！你是還沒斷奶的奶娃娃嘛，什麼事情都問我？”夜幽懶洋洋的道。
程舟再次認錯，道:“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夜幽輕哼了一聲，道:“你明白就好。”
程舟輕嘆了一口氣，暗道:反正夜幽發火，自己只要認錯就好了，作為主人，夜幽是不可能有錯的，那這樣就只能是他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