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說個數

 葉雲飛坐下沒多久，一名六七歲大，身穿補丁衣服的小女孩，來到了空座跟前。

 她沒有立刻爬上空座坐下，而是扭頭看著一名三十出頭的婦人，聲音十分小聲嘀咕道。

 “媽媽，我想坐。”

 婦人環視一圈周圍，隨即面向小女孩點頭回應一聲。

 “那就坐一會兒。”

 她們也是站票。

 只不過她們和葉雲飛不一樣。

 葉雲飛是有錢沒有買到坐票，而她們是沒錢只能買站票。

 得到婦人的同意，小女孩臉上洋溢起天真無邪的笑容，十分利索坐倒在座位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名推銷員推著售賣車來到車廂。

 “花生瓜子火腿腸，啤酒飲料礦泉水，把腿收一下”

 看著售賣車上的東西，小女孩嘴角不自覺流淌出一絲口水。

 儘管她特別想吃，但嚥了幾口口水，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她知道媽媽沒有錢給她買好吃的。

 小女孩想吃又不敢吱聲的模樣，全部被葉雲飛看在眼裡。

 剎那間，他腦海閃過吳秀英帶著他們兄妹幾個去鎮上的畫面。

 當時，葉雲芳和葉雲霞也是這樣。

 特別想吃，但又不敢跟吳秀英張口。

 回過神的葉雲飛，掏出一張十元紙幣遞給推銷員說道。

 “幫我拿兩包花生。”

 “好嘞。”說著，推銷員接過錢，遞了兩包花生給葉雲飛。

 小女孩吧唧著嘴，兩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葉雲飛手裡

 的花生。

 “給你。”葉雲飛拆開包裝，把花生遞給了小女孩。

 “我，我們沒錢。”小女孩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

 “不用錢。”葉雲飛笑了笑說道。

 區區幾塊錢，他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怎麼能白吃你的”婦人見狀，急忙靠攏過去說道。

 或許是太想吃了，不等婦人把話說完，小女孩已經接過葉雲飛遞來的花生吃了起來。

 “沒事。”葉雲飛扭頭朝婦人投去一個和善的笑容。

 他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同樣不承認自己是壞人。

 幫與不幫，做與不做，全部看心情。

 看到女兒小幸福的模樣，婦人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快點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