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不為人知的缺德
車廂裡,戰幕臉色凝重,眼神深沉如潭。
溫御知道戰幕在想什麼,他不允許戰幕有那樣的想法,“戰哥,丁展池絕對不會背叛大周……”
“除了這句話你還有別的證據麼?”戰幕看向溫御,單單挑了下左側眉梢。
溫御就知道是這樣,他有多瞭解戰幕,每次這種表情出來就意味著別人說的都是假話,都是狡辯,他戰幕洞悉一切!
“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又自我!頑固又愛裝深沉!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狡辯?你是不是覺得丁展池就是叛徒?我告訴你不是!他不是!”
幾十年的舊友,溫御知道戰幕每一個小動作,戰幕又何嘗不知某位侯爺越心虛越猖狂,理直氣壯嗓門兒又大,怕不是想震聾哪個。
戰幕等溫御吼完,冷眼掃過去,“丁展池於我而言是不是叛徒有什麼重要?於我重要的是,他不管是不是,都不能是!你在這裡說服我相信又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要讓蕭彥相信,蕭彥相信,案子才能照著我們的意願結,結案之後你才能自由。”
溫御身體重重朝後一靠,雙手落向膝蓋,眼睛朝上看過去,“……當年我率一萬精兵支援秦熙,途徑濮陽時遭遇梁兵埋伏,說實話我很震驚,展池密信給我的行兵圖清清楚楚標明這條路沒有伏兵,那就打罷!”
戰幕默聲不語,由著溫御陷入回憶。
“敵暗我明,梁兵又早設伏,粗略估算梁兵有五千人
我有一萬。”溫御視線轉回到戰幕身上,眼裡透著一股狠勁兒,“你溫爺爺我……”
“好好說話。”戰幕皺了皺眉。
“我溫御能叫他們五千兵把我幹了?我灑藥了。”溫御撅起嘴,動動下顎,那股痞勁兒就有了。
戰幕又是揚眉,“灑的什麼藥?”
“軟骨散。”溫御告訴戰幕,在意識到遭遇埋伏之後,溫御火速將一萬兵分成三路,前路兵帶著軟骨散衝到敵軍埋伏圈,可勁兒把藥揚出去,藥借風勢擴散一大片,埋伏的梁兵沒有力氣啟動機關,無畏傷亡相對減少。
戰幕瞧著溫御,“這麼損呢?”
“灑藥也得天時地利人合,大規模對戰不用著這玩意,殺敵只在瞬間,比毒藥來的快,見血封喉的毒藥都是一粒一粒,賣的太貴不說不吃到嘴裡不好使,見效太慢的毒藥毫無意義,而且灑藥得借風勢,趕上順風可行,趕上逆風你還能跟敵軍商量換下陣地?最重要的是這玩意有風險,誰敢保證風向不會突變?所以這輩子我只用那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