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溫謹儒
銅鏡裡,花拂柳正在捏自己尚未定型的臉蛋兒,瞅也不瞅鬱璽良一眼。
“我作妖?是你在作什麼妖!”
花拂柳一路從朔城到皇城,大概也能猜出這奪嫡局裡都有誰,蕭昀暗殺蕭奕嫁禍蕭臣,意欲挑撥太子府與蕭臣對敵,結果因為他出賣,蕭奕沒死成,這會兒蕭昀正忙著對付蕭臣,外帶御南侯府也沒放過,“是不是你,硬把御南侯府跟蕭臣捆綁到一起的?”
鬱璽良搖頭,“沒有啊!他們有在一起嗎?”
“如果沒有,蕭昀為什麼兩個一起對付?”花拂柳捏完臉,半轉身正對鬱璽良。
好歹也是三大名捕之一,絲毫不注重形象。
鬱璽良別過頭,急急把披在花拂柳身上的大氅裹緊,“他為什麼你不知道?他誣陷蕭臣的時候把溫宛也帶上,溫宛隨後反擊,這不就是你來我往的事麼。”
“表面上看是這樣,可他為什麼要帶上溫宛?還不是御南侯府在某種程度上惹他懷疑,以溫御的聰明跟無賴勁兒,他想要避嫌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不叫溫家那三隻小的同去朔城!事後他若真不想參與到奪嫡棋局,背地裡報復蕭昀的方法簡直不要太多,而不是任由自己女兒跟孫女齊齊上陣!總而言之,溫御心裡裝著蕭臣!”
鬱璽良瞧著花拂柳那副認真勁兒,不予辯駁,“你說什麼都對。”
“我告訴你,別人我管不著,你們要拿溫若萱當棋子,我弄死你!”花拂柳嚴正警告。
鬱璽良不服,“要拿也是溫御點頭,你弄死我幹什麼!”
“遷怒。”花拂柳多一眼都不想看到鬱璽良,重新扭身坐直,拿起桌上玉簪。
玉簪玉質一般,樣式卻與宮中宮女必備之物如出一轍。
鬱璽良看破不說破,“是不是溫若萱出事了?”
“那日御花園,我藏起來時看到玉芙宮的淳貴人走上白玉拱橋與溫若萱站到一處餵魚,那時我腳下忽然多出幾條青蛇,這個季節青蛇不該出現,而且那幾條青蛇在淳貴人離開後自行消失,於是我便抓住一條,硬把那條蛇的蛇齒搥到我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