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誰是誰的棋子
蕭臣是活過一世的人,他無比肯定上一世沒有密令。
亦或!
御南侯府滿門被斬與密令有關?
不對,在他記憶裡,他死之前一經仍在護國寺,鬱璽良也仍在無逸齋,所以御南侯府出事應該與密令無關。
“一經失蹤,連為師與溫侯都能猜到五個密令者裡有背叛者,那人一定猜得到,所以他不出現,很有可能是在與背叛者暗中博弈,若是這般,也挺好。”鬱璽良灌了一口酒。
“老師覺得,可能嗎?”
“什麼?”
蕭臣沒開口,他說不出來。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蕭臣手裡握著酒壺,目視前方虛無,前路忽然變得不那樣清晰,他有些看不清楚。
“王爺走的那條路不正是先帝密令麼,何以有這密令加持,王爺反倒猶豫了?”鬱璽良跟溫御不一樣。
他知道蕭臣有那樣的心,也有那樣的準備。
“怕辜負。”
在蕭臣看來,主動做一件事跟被動做一件事截然不同,主動做那件事,我拼我輸我認命,被動做那件事,無形之中壓在他身上的擔子跟肩負的責任重了太多。
鬱璽良輕籲口氣,“誰又不是呢。”
偌大皇城,百萬人口。
先帝從這百萬人口裡只選五個人,何等榮耀,除了那個背叛者,餘下的人誰不怕辜負啊!
灑喝沒了,鬱璽良走了。
蕭臣依舊坐在屋頂上,倍感孤獨。
他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在他心裡慢慢放大,再放大,放大到整顆心就只有那個人的時候,身體便跟著那顆心一起飛躍而去……
溫宛在天牢裡跟沈寧和戚沫曦包括宋相言在內,喝了整整兩個時辰的酒。
得說戚沫曦本來就瞧不上宋相言,沒想到還被宋相言關進天牢,且不管原因如何,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菜都沒讓宋相言吃上一口就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剩下沈寧跟溫宛,三人喝到盡興。
拿戚沫曦話說,也不知道這天牢是什麼風水寶地,她們輪流住進來。
溫宛當然不是隻來喝酒,她與沈寧提到溫弦,在與戚沫曦提及孫清時多說了幾句,畢竟比起沈寧,戚沫曦容易衝動,想法時爾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