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她不配
鬱璽良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口是心非過。
只是面對溫宛那樣簡單直接,甚至毫無遮掩的求問時,他猶豫了。
作為一個教習,師之榜樣,他要怎麼告訴溫宛這所有所有的誤會,都是因為你送了兩瓶假酒,本教習很生氣,以為你又送假酒過來,一時氣憤倒了你的酒又說了謊話?
尤其宋相言還在。
既然不能坦誠面對自己說過的謊言,鬱璽良必然要用更多謊言去掩蓋最初那一句無心之過,非但如此,他已經預見到自己未來可能在人前都不能喝酒,甚至在吃帶著土腥味的錦鯉時還要津津有味。
然而這一次,他又該怪誰沒有眼識?
怪溫宛不該挑明,而是該把這件事放在心裡默默猜,猜到對為止?
溫宛拱手,“學生懂了。”
不,你不懂。
鬱璽良心裡極力抗拒溫宛‘所謂的懂’,可他無力反駁。
“溫縣主的事,本教習深感遺憾……”鬱璽良端起為人師表的姿態,嘆息開口。
溫宛打斷,神色平靜如斯“學生沒有遺憾,只有感恩,若不是鬱教習求到齋主,少行跟君庭哪有資格入宮,學生拜謝。”
鬱璽良臉紅,他初衷並非叫兩個臭小子死跪,他本意是想讓他們把溫宛拉回來。
事與願違,溫宛的拜謝他受之有愧。
“舉手之勞,縣主不必放在心上。”鬱璽良難得在溫宛面前沒有了戾氣,反而覺得自己虛偽又矯情。
話不多說,溫宛與宋相言沒在小築逗留太久,轉身去了舍館。
舍館裡氣氛十分怪異,溫少行吃到頂脖,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都不敢使勁兒打嗝兒,稍稍用力他怕溢出來。
紫玉站在桌邊正準備把四道菜擱進食盒,溫君庭則保持剛剛的坐姿,吃也沒吃,動也沒動,卻能明顯看到臉的怨氣。
“大姑娘?”紫玉看到溫宛,正要端盤子的手抽了回來,急急過去。
溫宛看到紫玉,看到溫少行跟溫君庭的一刻,一直無甚表情的臉上揚起淡淡的,卻彷彿是把所有真誠都寫在臉上的笑意,“你們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