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兄弟(第2頁)
‘禮部尚書蜀文落,廷尉莫嫡,御史中丞俞蓮生……’
那些字是淡淡的紫色,被燭光直照後很快消失在蕭臣視線裡。
他看罷,震驚,“五皇兄這樣信任我?”
“那倒也沒有,若七弟在本王離開這段時間飛黃騰達,別忘了上面的人,本王這算是把他們交給你了。”
平日裡看似瀟灑不羈,獨來獨往的蕭奕分明是在照顧蕭臣的情緒跟臉面,他總不能說就算把這些人都告訴你,你又能如何?
收為己用不可能,告密又能告訴誰?
戰幕逼他離開皇城而非趕盡殺絕,就意味著在他離開後太子府不會動他的人。
他一向謹慎。
離開前,他想放縱一次,相信一次。
就這一次……
蕭臣神色微凝,將那紙置於燭前焚燒,“五皇兄有沒有想過去哪裡?”
“隨便哪裡,明日我把消息傳進皇宮,叫母妃朝父皇求塊封地,封哪裡就去哪裡。”在蕭奕看來他不會在封地呆太久,哪裡於他都是一樣。
蕭臣似是無意開口,“臣弟曾在朔城呆過一段時間,是個不錯的地方。”
“朔城?”
蕭奕不禁看過去,“聽說那裡很苦。”
“苦是苦,自在。”
蕭臣站起身,給蕭奕斟酒,之後雙手執杯,鄭重其事,“這杯是臣弟給皇兄餞行,一路順風。”
氣氛莫名變得嚴肅。
蕭奕亦緩緩起身,紫色單衣被他拽的妥帖順滑,他亦執杯,“那本王,多謝七皇弟。”
酒盡,蕭臣很晚才從歧王府出來。
他不相信戰幕讓蕭奕離開是為保存一支並不確定會不會臣服的力量。
必是,另有所謀……
這一夜溫宛沒去魏王府,反倒是蕭臣在第二日清晨得到了鬱璽良中毒昏迷的消息。
午時無逸齋,自昨晚便帶公主府裡大夫奔過來的宋相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依大夫之意,鬱璽良中毒不深,雖然沒有醒過來,性命無輿。
宋相言不放心,定要守在師傅身邊等他睜開眼睛。
始作俑者不想呆。
溫宛發誓她不是故意的,現在想想,她應該在把魚蒸熟之後再放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