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第2頁)
是很長很長的一封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連串笑聲傳出茶室,水淼淼抱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笑到打滾,笑著笑著就笑出了淚。
癱在茶室的地上,水淼淼將自己縮成一團,淚珠從眼角滑落打溼散落在地上凌亂的髮絲。
轉頭盯著飄落在地上的信,洋洋灑灑的有一大張,卻沒提到我,也沒有提到他。
只描寫了一段日出,那日出好啊,美啊,只是可惜無人觀賞。
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
除開有病,水淼淼想不到第二種可能了。
她話說的那麼堅決,沒留分毫情面,為什麼他偏偏能像無事人一樣,所以水淼淼又在奢望信上寫些什麼呢?
挽留還是懺悔,或者與她同樣一封決絕信而後兩不相欠永不相見,無論那種,亦都不是水淼淼想要的。
所以還不如寫一篇日出贊,起碼它夠美。
穆蒼提筆時也是斟酌再三又再三。
他也想懺悔也想挽留,可懺悔什麼?挽留什麼?是懺悔自己不該自不量力的愛上她,還是挽留請在給我一次只看著你的機會?
寫一篇穆蒼所見過的自認最好看的日出,那是在凡界他們交換信物後的第一天,亦是他徹底遺忘過去的新生,他可以懷抱著這些回憶就此隱去,只求水淼淼不要生氣。
哪怕真的從此被遺忘。
信的最後,穆蒼放下筆又提起筆,添上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偶撿一物,甚像你說過的洋娃娃,望賜一名。’
他這是又在奢望什麼?
“呸!”水淼淼一點都不想理會,她一眼便已洞悉,還賜名,賜個鬼的名,這就是在誆騙自己回信。
滾蛋吧,你個懦夫,她才不會上當呢!
水淼淼伸手抓住地上的信,揉皺成團,四處張望,想尋找火種,一把燒了乾脆,她是否忘記了,她自己完全可以幻化出火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從地上爬起來,水淼淼滿屋尋找火,可這朗朗乾坤的誰在屋裡點燭火,最後的最後,水淼淼的視線落到了書桌上的紙墨筆硯。
揉皺的信被她塞進了懷裡,而她自己也不知是在何時提起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