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破案了(1萬字,月票+5)
“別打了,別打了……”
“好好的兩口子怎麼在這打起來了?”
“是啊,有話好好說,別打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好好說啊…哎呦……這地上都是泥巴水坑…別打了,好了好了,別打了……”
一堆男人女人通通都跑出來幫忙拉架。
下了兩天雨,今天剛雨過天晴,大早上的,大家家裡都挺忙的,要麼洗衣服,要麼曬被子,要麼收拾自留地或者給家裡修修補補,都趕忙放下手頭的活。
男人跟女人天生的體力懸殊,雖然耗子個頭矮矮的,比他老婆也高不到哪裡去,也就1米6多,但是活幹多了,手頭的勁也大,大家剛跑出來拉扯,他老婆就已經給他打的摔到泥坑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恩怨,一家子鬧的挺難看的,他打起老婆來也毫不含糊,往死裡揍,都打紅了眼,不管鄉親們如何拉扯,他腳都還在那裡踹著。
他老婆也罵的挺髒的,摔倒在地都還髒話連篇。
葉耀東想不通,到底是有啥把柄,讓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都往死裡打了,竟然也沒離婚?這樣過下去還有意義嗎?還能過得了日子?
鄰居們男的拉耗子,女的拉他老婆,才將兩人隔開來,並且將滿身泥漿髒汙的他老婆扶了起。
要不是這兩天下雨沒人出海,作坊也暫時沒活,估計兩人打死了都沒有人能過來幫忙拉架。
“你個挨千刀的,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再敢動我,我就把你做的事情抖出去,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看你離了我還能找到什麼婆娘,你以為有誰樂意當後媽?”
“以為人人都能有人家葉耀生的運道?做夢去吧你,狗東西,死都不知道躺下去的窩囊廢,誰都比不了,偏偏還嫉妒,你就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本事沒有,心眼比針尖還小,老孃伺候你們一家子老小,到頭來天天就要挨你們娘倆的打,你們才是一家子的鬼,還好意思說我是螞蝗……”
“老孃都還不想跟你過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比你個死老鼠強的多,你個沒有用的窩囊……”
耗子老婆被打的鼻青臉腫,頭髮跟雞窩一樣,滿身的黃泥醬,好不狼狽,但是卻伸著手指不停的謾罵,氣焰看著無比的囂張,絲毫都沒有被打壓下去。
看著耗子鐵青著臉不停的往前衝,想要再衝過來揍人,也就男人們力氣大能拉得住。
“離婚,你這樣的婆娘娶進門有什麼用?一家子跟螞蝗一樣,10年了,老子都當了10年的奴隸,看把你氣焰囂張的只會滿嘴噴糞……”
“給我回家去,看我不打死你……一張臭嘴只會亂說話…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黴,娶你這種女人,打死了事……”
她老婆囂張的梗著脖子辱罵,“有本事打死我?看是你先打死我,還是我先拿老鼠藥把你毒死。”
“你耗子的名字是一點都沒叫錯,就是陰溝裡的老鼠,又髒又臭又噁心,明面上都是阿威嫉妒人家發財,實際上你自己也恨得要命,偏偏還裝模作樣假老實,裝憨厚,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這日子我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除了打女人,屁的本事都沒有,就掙那點三瓜兩棗的,還不夠全家吃喝,也敢打我,我該讓你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葉耀東站門口聽夫妻倆對罵,感覺這裡頭事也不少啊,看樣子這段時間雖然沒離婚,但是兩人沒少打,罵的一句比一句髒,沒少鍛鍊。
夫妻倆對罵著,鄰居們也都沒閒著,拉著兩人的同時也都在那裡勸著他們少說幾句。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回家說,在外頭這麼罵著多難聽,多難堪?”
“兩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有什麼好好說,那至於打一架就離婚的……”
“是啊是啊,別在這外頭鬧了,回家了,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什麼說不開的矛盾……”
“好好說,好好說,別罵了,別打了……”
“就這樣,別鬧了,有什麼好好說…孩子都還在邊上看著……不說別的,也別在孩子面前鬧那麼難看……”
夫妻倆打出了火氣,哪裡是幾句話就能勸住的,更何況倆人原本就已經關起門來打了大半年。
從一開始腿不好,只能挨老婆揍,到後面腿好了之後,換他老婆捱揍,兩人是越打越兇。
“是他不過了,哪裡是我不過了?衝過來就要打我,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老孃就活該給他打死?看我來找阿東,他就……”
“給我回家去,不然看我怎麼弄死你……”
“你個窩囊廢,怕了?你就是陰溝裡的臭老鼠……裝模作樣,所有人都被你的假老實給騙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明面上想跟人家套近乎修復關係,背地裡眼紅的直接一封舉報信……”
耗子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的兇狠的瞪著她,“你胡說八道什麼?整天滿嘴噴糞,沒一句真話,再給我胡說八道,回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跑出來丟人現眼,幾天沒打上房揭瓦……”
老實人發起狠來也是真的狠,更何況這個是假老實,看著那一副兇狠的模樣,左右鄰居都有點驚訝到了。
“怎麼?怕了?敢做不敢當,敢打我,我就把你做的事情抖出來,看你怎麼扒關係怎麼裝老實騙人……”
葉耀東聽著舉報信三個字就已經察覺的不對了,驚疑不定的看著夫妻倆。
他之前就是有一份舉報信沒找到出處。
當時是有兩封舉報信的,一封是舉報他跟林集上一起走私,另外一封信是單獨舉報他走私,兩封信先後都投到信箱裡。
由於是小村子,所以信件箱一般一個禮拜才可能會打開取一次,許來福鬼鬼祟祟的投遞時,恰巧被陳書記看到了,然後打開才發現有兩份。
後來,陳書記把兩封信分別交給他跟林集上,只是陳書記給分錯了,他又去跟林集上換了回來。
也因此,許來富第二天凌晨就被砍沒了個手腕,躺在村口被村裡人發現,現在過得不人不鬼,已經嚇破了膽,躲在家裡不敢再出門了。
而他的另一封舉報信還沒找著正主,敢情是在這?
還真是讓他意外。
從來也沒把人想的那麼壞,原來人心真的易變。
果然是臭味相同,烏龜配王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蛇鼠一窩。
漸行漸遠都是有理由的,怎麼可能會有無緣無故。
舉報信三個字不止他聽到了,周圍的鄰居們也都聽到了,大家也都驚訝的看著兩夫妻反目成仇,因為太過驚訝,一個沒拉好,兩個人又打到了一塊。
耗子重重的一耳光直接從頭蓋過去,將人扇的都踉蹌了一下。
他老婆也不是吃素,反手就是5個爪印抓在他臉上,大家再去拉扯將兩人分開都拉的好艱難。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什麼舉報信啊?你剛剛說什麼舉報啊?”
勸他們別打的聲音中也夾雜著一點問舉報信的事,一個個心裡頭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拉架歸拉架,八卦歸八卦,相互不影響。
不在此時問的話,等晚一點兩人火氣消了下去後,大家哪裡還能知道什麼舉報信的事。
有人抓住重點問了舉報信,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追問什麼舉報信,舉報信是怎麼一回事?
“哎?我記得去年三四月份,阿東就是因為誰寫了舉報信,把他給舉報了,然後還被帶到邊防所,全家都嚇死了。”
“有這回事我也記得,那會不也都說是耗子媳婦兒乾的嗎?”
“是啊,我也記得,那會兒他們家也因為被潑糞,鬧騰了好幾天,後面阿東逼她朝媽祖發誓,她不敢發,然後大家才紛紛都說是她乾的……”
“對對對,我也記得……就去年的事…原來不是她乾的,是她家男人乾的?”
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耗子氣得慌亂的喊道:“她胡說八道,關我屁事,明明就是她自己乾的,還要往我頭上潑糞。”
耗子老婆也眼神閃爍了一下,一開始也沒想到可以把這事也蓋到耗子頭上去,這會兒鄉親們自動將這事讓他背鍋,她也樂意為之,並且繼續大聲的嚷嚷。
“就是他乾的,他是慣犯了,已經不是第1次舉報了,前年還有一次,他還去村委會門口的信箱投遞了,還是舉報的阿東走私。”
“胡說八道……她在瞎扯,故意報復我瞎說……”在他婆娘的控訴中,他也不斷大喊的狡辯,想要打斷她,但是大婆娘越說越大聲。
“就是這一回舉報信投遞了,卻沒有動靜,所以去年初他又去舉報了。”
“閉上你的嘴,胡說八道,明明是她乾的,結果把帽子扣我身上……”
“……這次是直接把信送到邊防守門口的信箱,所以第二天阿東才被帶走了。”
“都是他乾的,他已經是慣犯了。表面上裝著老老實實,還想著去套近乎,修復一下朋友關係,好沾點光,看看能不能從阿東手指縫裡頭扣一點出來。”
“不是我乾的……別聽她噴糞……”
耗子氣的雙目都充血了,但是奈何被左右鄰居摁的死死的,怎麼衝都衝不上去,偏偏嘴又笨,沒有婆娘嘴皮子利索,罵也罵不過,聲音喊的也沒女人尖利。
周圍嘈雜一片,各種聲音都有,但是卻怎麼都幹不過他老婆的聲音。
“……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說的就是他這種陰溝裡的老鼠,屁點本事都沒有,就會裝模作樣,在家打老婆……”
“明明是她乾的,當時東子讓她對著媽祖發誓,她心虛的不敢發誓就跑了,就是她乾的,卻要往我頭上扣帽子……”耗子瞠目怒瞪。
左右鄰居聽著又覺得有道理,當時可是他老婆不敢發誓,要是自家男人乾的,不關她的事,她發一下誓又有什麼關係?
“我當時哪想那麼多,就想著不能亂髮誓,又是自家男人。反正兩份舉報信都是你寫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