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3頁)



    他的歌單曲目中收錄的大都是爵士樂。



    從傳統爵士到細膩自由的波薩諾瓦,時而是盪滌靈魂的鬆弛感,時而又帶來無可言說的神經振奮。



    初澄從後靠近,把臉頰貼在戀人筆直寬闊的背上。



    這對於喻司亭而言就像是一個訊號,代表著他的初老師已經準備好了,隨即反手拉了一把,把自己的指尖插到對方微溼的髮絲中,環著他的腰身低頭親吻。



    初澄是赤腳走出來的,腳底還沾著水漬,有些溼滑,擔心會摔倒。



    但很快,這樣的顧慮就不在了。



    喻司亭已經用結實有力的臂膀把他托起來抱向床鋪。初澄整個人輕軟得如同一片羽毛,向後仰身攤去。



    慌亂中,他的手抓到床上的玫瑰花苞,在輕顫中扯下許多片花瓣,緊緊地捏攥住。鮮紅的顏色如火焰一般在他的掌心裡綻放。



    喻司亭擔心他捏到花刺,輕輕地把五指覆上去,與其指尖交扣,深長地呼吸著:“別怕,交給我就好。”



    “嗯。”初澄抬臂,緊緊環住愛人的脖頸。



    他仰頭親吻對方抖動著的細密眼睫,把自己交給這個佔據全部主導權,卻始終保持溫柔的人。



    散落的玫瑰花片被碾得到處都是。馥郁的香氣如果一種有魔力的迷藥,讓人於其中繾綣,欲罷不能。



    翌日的晨光從酒店的落地窗投入客房。



    率先睜眼的喻司亭沒有吵醒身邊人,只給他蓋了蓋被子,便小心翼翼地起了身。



    過了很久,留在床鋪中的人才略微蜷動,從軟被下伸出兩條細藕一樣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