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第2頁)



    喻司亭淡淡地答:“他們兩個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考量,和別人沒什麼關係。我需要關心的也不是這個。”



    “那你關心什麼?”初澄自然地接上話茬。



    喻司亭笑笑:“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新的一週次數重置,你的腰還受得了嗎?”



    “你……”初澄又笑又氣地伸手推他,“簡直比我每週喝瑞幸99還要積極。”



    “舉例不公平。不是9塊9的時候你也沒少喝咖啡,我卻是看得著吃不到。”喻司亭不肯老實地捱揍,反剪著對方的手臂按在腰上。



    “小舅,我有道題沒思路,你們倆誰有空……”兩人正打情罵俏,鹿言突然踩著樓梯下來,撞見被壓在膝蓋下的人,愣了愣,“初老師,你沒事吧?眼睛怎麼腫成這



    ()    樣?()”



    初澄尷尬地埋起頭。



    喻司亭接茬道:你的手機下載不了作業幫嗎?()”



    我那麼大一個舅舅和舅媽,還需要用作業幫?



    鹿言動動嘴唇,沒有說話。



    “雖然看著好大兒寫作業是我的活兒,但我現在起不來這個後果是由你造成的。所以,還是喻老師去吧。”初澄朝他挑眉示威,“教完作業下來晾床單,然後趕緊做午飯,下午記得去趟生鮮超市,我想吃塊新鮮的榴蓮。”



    喻司亭並不反駁,一一應下,起身跟著鹿言上樓,走到樓梯口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揶揄:“初老師,你雖然生不了孩子,但是沒影響你坐月子啊。”



    “說誰呢你!”初澄抓起抱枕扔出去砸他。



    柔軟的枕頭正中對方頭部,但造不成任何傷害。喻司亭連眼都沒眨,欠兒聲回應:“你手裡還有一個,不扔的話我走了。”



    初澄懊惱地埋進空調被裡。



    內心感慨著談戀愛一定要擦亮眼睛!萬一在床上耍流氓耍不過,下了床嘴炮還罵不過,那可就難受了。



    喻司亭的一夜放肆毀了初老師的美好週末,還沒緩過疲憊來就已經開學了。



    週一清早,一直是空手上下課的應鶴破天荒地帶了本物理練習冊,夾在胳膊底下,走進教室。



    “嚯,你還做題呢?”穆一洋張口挖苦。



    前兩日,他剛和應鶴起過沖突,雖然被大哥及時制止,但畢竟處在血氣方剛點火就炸的年紀,再見面還是免不了動動嘴皮子。



    “先撩者賤懂不懂?”應鶴早上有些沒睡醒,懶得搭理,邊回自己的座位,邊兇冷地回懟,“滾,別找打。”



    緊接著,兩人你來我往地對嗆了幾句。



    從上週的踹桌事件過後,初澄已經讓應鶴和鹿言換了座位。此時鹿班長被夾在這兩個火藥桶中間,低頭做著自己的化學卷,完全不理會,眉間的情緒甚至有些冷淡。



    生委季雅楠作為前排吃瓜群眾,嘖嘆一聲:“班長的定力可以啊~左右罵成那樣,他連頭都不抬。”



    “就算他們倆打起來,也影響不到鹿言。”徐婉婉合上剛整理好的筆記,拿出新的複習資料,撐著下巴發出萬年老二的無奈嘆息,“不然你以為過去的四個學期,他是怎麼雷打不動考在我前面的?”



    應鶴聽到談話內容,低頭看了看完全不為環境所動的鹿言,竟生忍了一口氣,拉開板凳坐下刷題。



    穆一洋見他勢弱,正欲乘勝追擊,被他身後的徐婉婉拉了一把。



    女孩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詞彙卡,柔聲道:“本來就困死啦,你們再吵我就更背不進去了。”



    穆一洋雖然嘴碎,但對待女同學向來包容,更何況是校花同桌,皺了皺眉,老實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初澄恰好拖著疲憊的身體進門,看著剛消停下來的教室,板著臉訓了句:“又鬧騰什麼呢?”



    “群胡歸來血洗箭,仍唱胡歌飲都市。這句詩



    ()    表達了作者的什麼思想感情呢?()”鹿言這會兒才抬起頭,裝作正在和大家認真探討的樣子,緩和班級裡的氣氛。



    唬鬼呢?你做的是化學卷子。()_[(()”初澄把手掌放在鹿言頭頂狠按了一下,同時加重了字音。



    少年一樂,重新低下頭去。



    初澄在班級裡環顧一週。



    上星期發生課上衝突之後,穆一洋已經被大哥教訓過了,同為禍首的應鶴卻還沒有受到懲罰,如果不了了之難免有失公允。



    所以,他特地當著其他學生的面,敲了敲應鶴的桌子:“來我辦公室。”



    經過週末的一次家訪,應鶴在校時對初澄的態度好了不少,老實地起身跟上。



    早自習時間,語文組的任課教師們還沒有來上班,幾位班主任也各自待在班級,辦公室裡靜悄悄的。



    初澄在桌前坐下,看到應鶴揹著手,低頭不看自己,一副準備挨訓的姿勢。



    “什麼意思?”初澄不解。



    “是你說的,工作是工作。那你叫我來辦公室肯定是要罵人啊,開始吧,我儘量不頂嘴。”應鶴答。



    初澄哼笑一聲後,開口道:“你想錯了,我是來走後門的。”



    應鶴一愣,朗霽的眉端掛上疑色:“你要找我爸辦事?”



    “我要找你辦事。”初澄糾正道。



    他從抽屜裡拿出牛皮紙檔案袋,翻出幾張成績單鋪在桌面上,繼續說:“我研究過你的成績,也瞭解你的風格。每次考試你為了壓分都只答三科,要麼是數英物,要麼是數物化,反正沒有語文就對了。”